在她說話的那瞬間,本來在她身側的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到商陸身旁,將商陸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裏,再退後好幾步,帶她遠離這邊。
接着,一把刀抵在了溫如暖脖子上。
她顫着脣呼喚:“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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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的畫面在腦海裏迴盪,她也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四個壯漢拿着刀想砍商陸,但阿煜飛奔過去把她抱走了,壯漢只刺了下商陸的腿,就失去了目標,其中一個這才劫持了她。
並用她威脅霍池煜。
“霍先生,把你懷裏的女人交出來。”
霍池煜眸色漸濃,眼底涌上極爲駭沉的戾氣,“你,也能命令我?”
話落,十幾個保鏢將四個壯漢團團圍住。
而霍池煜,掀起眼皮,掃了眼那四個人,眼裏帶着深深的不屑,“除了我自己,沒人能左右我。”
他抱着商陸,頭也不回遠去。
四個人面面相覷,看着手中的刀,再看了眼被劫持的溫如暖,他們默契地選擇丟棄人質逃跑。
打鬥聲傳來。
深陷漩渦的溫如暖也被推着撤離,她只感覺到了無限的心涼。
阿煜抱走了商陸,把她撇下,讓她獨自一人面對危險。
被霍池煜抱出去的商陸,目不轉睛盯着他,“溫如暖不會高興你不救她,哪怕你是爲了她。”
“你知道我是爲了她?”霍池煜問。
“自然,在不確定來人最終目標是誰時,如果當時你不救我,那些人不會被轉移注意力,霍定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帶人出現,沒有幫手,腿部有疾的溫如暖只會比我被人傷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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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太清楚霍池煜的心理活動,如果那幾個人是衝他來,那麼他救她正好幫溫如暖轉移了危險。
誰知道,那些人是衝着她來,溫如暖本身就不危險,而他把她帶走了,也就爲溫如暖帶走了危險。
他處處沒說在意,但處處都是在意。
霍池煜把她放到了車上,“你的這種聰明,要是用在正道上,也就沒有今天這些麻煩事。”
然後他關上車門,轉身朝不遠處的溫如暖走過去。
“阿煜,我好怕。”溫如暖伸手,想要他擁抱。
霍池煜擡手,抓住她的右手,緊緊一握,就鬆開了。
他開口,語氣難得溫情,“別怕,那些人不是衝你來。”
“他們是衝商陸來?你爲什麼要把我留下?”溫如暖啜泣問。
霍池煜回:“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但他們拿刀,抵着我的脖子,那冰涼的觸感,讓我真的好怕。”溫如暖說着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那一刻,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霍池煜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我讓阿定送你回家,李梅的事,我替你處理。”
“我不敢一個人睡。”溫如暖擡頭,眼神帶着哀求。
霍池煜說:“睡不着就給我打電話。”
“好,阿煜。”溫如暖沒想到,虛驚一場後還有這種福利。
今晚,她一定打電話把阿煜叫來。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霍池煜帶商陸去了醫院對面的酒店,他在這裏有間長期包房。
一進門,他就扯下領帶,褪去衣衫,去了浴室。
商陸拖着已經止住血的腿,挪到沙發上,慢慢清理傷口。
等她清理得差不多,霍池煜也出來了。
他就圍着一條浴巾,大咧咧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胳膊一擡,隨意搭在她後面,對她呈現半包圍姿態。
“你……”
剛發出一個音,脣邊被他溫熱的指腹堵住。
那雙深邃如海洋的眼眸,緊盯着她的臉,“商陸,你怎麼就學不會安分?”
“嗯……”商陸被他推倒,發出一聲低銀。
視野之內,是他線條凌厲的肩,結實的腹部,盆骨上的兩條人魚線。
商陸偷偷熱了臉頰,小聲抗議道:“霍池煜,你頂到我肚子了。”
霍池煜撩開她臉上的碎髮,邪佞的光輝在眼底流竄,脣輕輕貼上她的脣,“我頂到你的,只有肚子?”
商陸身子一顫,他的脣,他的身體,都是她熟悉的。
這種熟悉感,讓她鼻酸。
“霍池煜,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這樣的擁抱這樣的吻,統統都是不對的。
霍池煜含住她的脣瓣,用力一咬,直到嘴裏血腥味亂竄,他才鬆了口,涼涼的聲音帶着他獨有的狂傲,“我們這樣不對?那我們怎樣纔是對?”
“反正這樣不對。”商陸別開臉,躲開他的親吻,眼眶熱到發燙。
他已經跟溫如暖在一起了,還來跟她親密。
真的,她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是排遣寂寞的工具?
還是打發時間的玩具?
霍池煜將她的抗拒看在眼裏,他輕輕一笑,戾氣在眼底沸騰,“這樣不對,放你去招惹男人,去面對危險,就是對?”
“你愛的不是我,你管我什麼死活?”商陸難過地回懟。
霍池煜嘲弄道:“難道我愛你,你就能還我一個沒有懷上別人孩子、冰清玉潔的商陸?”
商陸喉頭又像堵了一團棉花,哽咽難耐。
孩子是你的,我只跟過你。
這些話,她怎麼都沒辦法說出口。
她已經沒有自我了,她不想把自尊也丟了。
見她沉默,霍池煜滿腔的火氣越積越多,“商陸,我救了你,我心頭這股火,你得負責滅。”
“我……唔。”
他扣住她的細腰,深深吻住她。
她軟得像沒有骨頭,低銀像細小的鉤子,勾着他心臟上的肉,但他不敢大幅度動她,他怕自己衝動傷了她。
在她身上,他總是容易失控。
灼熱凌亂的呼吸,噴灑在他鼻息間,這一刻,那種她只爲他而存在世間的感覺爬升至腦門。
倏然,尖銳的指甲嵌入肌膚,被摧毀的理智回籠,他擡起了頭,濃黑的眸恨不得溺斃她。
他說:“商陸,不要撓我。”他會瘋。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調子,像浸了漿糊般濃稠。
商陸輕輕咬着脣,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她服軟了,細聲祈求他,“別這樣,我不想做。”
霍池煜眼神軟化了下來,承諾她:“我不做,身子不要緊繃,會弄傷你。”
“孩子……”
“我知道,聽話,接納我。”
霍池煜哄着她,慢慢鬆了手。
他沒做,但他讓她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原來當他不再是她的霍先生,連他的親吻,都是疼的。
可是她,推不開,逃不掉。
只得接受他的強勢攻陷。
只得在痛中清醒的絕望。
今晚,她做了壞女人。
她碰了別人的男人。
可是,這原本該是她的男人啊。
爲什麼她把自己變成了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