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商陸大聲反駁,“我纔不……唔!”
霍池煜猝不及防吻下來,強勢裹住她的脣舌。
商陸擡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她哪裏是霍池煜的對手?
他扣住她的腰,朝前一送,兩人便已親密貼合。
接着他拉起牀上的被子,將兩人蓋住。
被單下,是過分私人的隱祕空間。
中午十二點。
商陸才從病房出來。
霍定等在外面,看到她馬上迎上去,“夫人,午餐備好了。”
“他呢?”商陸木着臉問。
霍定回:“爺在開一場跨國會議,至少還有四小時結束。”
商陸停下步子,側頭認真看着霍定說:“不要跟着我。”
“好。”霍定應下,然後目送着商陸遠去。
他們爺最近的行爲,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不止他,商陸也不懂。
都把她脫光了,結果他只是親了親,然後抱着她睡了。
這個行爲,商陸是真看不透。
被他勒在懷裏無法動彈,她無聊到一直想他此舉的用意,最後實在想不通,去找周公作伴了。
正在回憶中,如夢魘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商陸。”
商陸回頭,溫如暖冷着臉坐在輪椅上,她的眼睛紅腫,一看就哭了很久。
看她這副樣子,商陸笑了下,眼底精光絢爛,告訴她:“李賀,是我找來試你的。”
溫如暖的輪椅停下,冷淡的眼霎時變得陰寒無比,她問:“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商陸回。
溫如暖又問:“李賀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說天,真藍。”商陸眼神微妙地掃了眼她的腿。
溫如暖默默攥緊輪椅扶手,耐着性子說:“他跟你爆料了我很多醜陋事蹟,看起來你好像都信了。”
“是爆料了不少,我也都信了。”商陸順着她的話說,實際上李賀什麼都沒說,那天在花園遇見,他只是可以幫她應付溫如暖。
當然,她沒信,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你!”溫如暖見她得意的模樣,氣得身子發抖。
李賀到底說了多少?
關於他們的事情他到底說了多少?
她都要瘋了,卻礙於形象不敢當衆撕破臉丟面子。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很快,她的理智回來了。
她說:“不管他踩踏了我多少,我只有一句忠告,有證據的,才能成爲真的。”
李賀跟她,事情不少,但能被證實的很少。
商陸不以爲然,她要的不是證據,要的是溫如暖膈應。
所以她繼續膈應,“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跟他睡了,用不着我找證據,你對霍池煜的深情人設已經崩塌,我看你怎麼向他解釋。”
溫如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到現在都不敢去找阿煜。
他手裏的籌碼已經沒有辦法威脅到她,李賀出現得太突然,雖然她心有疑惑,但李賀在牀上跟她太合拍,她被他捏了兩下就受不了跟他……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她想過報警,告他親犯她,以此來證明清白,但是他昨晚拍了她很多視頻和照片!
這些東西要是流露出去,這場婚禮,阿煜絕對會取消!
她現在是啞巴喫黃連,只有把苦吞下去!
偏偏商陸還火上澆油,“對了,今天上午,霍池煜在我懷裏睡得很舒服,看來他對你所謂的愛,很失望。”
說完她就走了。
溫如暖怨毒的眼緊盯着她的背影。
她可太討厭這樣的炫耀了。
失去,她要讓商陸失去所有。
這樣的想法,在她腦海裏瘋狂膨脹。
而她,恰好等來了一個機會。
![]() |
當天下午一點半,王鳳姍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致死原因:脾臟二次破裂。
溫如暖一刀,恰好插在王鳳姍脾臟上,舊傷未愈,再度摔倒,導致了二次破裂。
溫如暖當即就報了警,很快,警察將商邵成以過失傷人的理由帶走,接受訊問。
商陸得知此事,馬上就去找溫如暖。
“你到底想要什麼?”
溫如暖微笑,“我想要王女士安心。”
“王鳳姍的喪葬費,我可以出五萬,你撤銷對我哥的控告。”商陸說。
溫如暖聽到那個五萬,嘴角噙着不屑的淡笑,戲謔道:“這樣你覺得她會安心?”
商陸反問:“不然你還要怎樣?”
“要命,商邵成害死王女士,我要讓商邵成以命抵命。”溫如暖眼瞳裏藏着最埋怨的氣憤。
商陸抿脣,聲音都帶着冷,“你憑什麼說我哥害死王鳳姍還讓他抵命?”
“你又憑什麼說我害了顧衍將我搞成那個鬼樣子給阿煜看?”溫如暖同樣的反問。
商陸深吸一口氣,說:“你推了我,顧衍纔會被砸。”
“商邵成也推了王女士,王女士纔會死。”溫如暖同樣的邏輯。
商陸試圖跟她講道理,“這兩件事根本就不一樣,你明知道有重物墜下還推我,你是故意的,我哥不知道她受傷推她,他是無意的。”
溫如暖嘲笑道:“你哥不知道王女士重傷你也不知道?你用這種拙劣的藉口能糊弄誰?”
“聽霍定說,你缺錢,這張卡里,有一千萬。”商陸拿出一張卡,擺在她面前。
溫如暖只淡淡看了眼,便拒絕,“一千萬就想買一條命?我不接受。”
待在阿煜身邊四年,她起碼得了幾個億!
這些原本是屬於她的,她要商陸全部吐出來!
“卡不是給你的,我只是想侮辱你的窮,然後提醒你,我可以拿大筆的錢慢慢跟你耗。”商陸眼含着最深的嘲弄。
溫如暖怎麼會看不出這是戲弄,她用警告的眼神瞪她,“商陸!”
“是的,我是商陸,我不是霍池煜,你別異想天開我會那麼好心看在你殘疾的份上接濟你。”
溫如暖被殘疾兩個字狠狠戳中了心,“我會讓商邵成留下案底,影響三代。”
“你確定不要喪葬費跟我私下解決?”商陸最後一次問。
溫如暖深切地感受到了輕視,她說:“我不是叫花子。”
“我不是怕你報警抓人,我只是不想讓我哥浪費時間跟你打官司,既然你要不識擡舉,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商陸在溫如暖憤怒的眼神中收起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