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放開!”
寧淺驟然被男人嵌在懷裏,頓時喘不過氣,加上整個浴室都充滿冷氣,她的身體更止不住地發抖。
她推拒着霍言澤的胸膛,對方的力度卻沒有分毫減弱。
霍言澤的眸色幽深,一時看不出喜怒,但依照他絕不撒手的動作,想必是有些興致的。
他眉尾輕佻,嘴角噙着些許笑意。
“夫人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說完,就用力分開寧淺的大腿,不讓她併攏。
她似乎察覺到身下有什麼不對,身子立即僵直了。
“霍先生!”寧淺大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裏,腳趾冷得蜷縮。
她不久前才失身給陌生男人,現在竟然還要忍受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調系。
寧淺的心裏聚集着怒火,又藏着許多委屈。
明明是她被算計結婚,還要承受霍言澤的冷嘲熱諷!
他既然不喜歡她,要和她離婚,爲什麼現在還要用語言調系她!
寧淺無法撼動霍言澤的手臂,可手腳還是自由的,立刻手腳並用,來回踢蹬着。
她纔不想被人佔便宜!
但她越是折騰,霍言澤的興趣就更濃。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腰腹間滑動,掌心包裹着柔軟的肌理,引得寧淺一陣顫慄。
“寧淺,現在知道反抗了?誰讓你招惹我的……”
男人冷冽的嗓音從寧淺的耳廓劃過,攜帶着絲絲蠱惑的意味。
他雙目猩紅,胸口疼痛欲裂,紛亂惡劣的念頭從腦海中滑過,他唯獨想要佔有寧淺……
“嘩啦——”
霍言澤忽然起身,眸色愈發幽深,緊緊抱着寧淺的身子,從水中直起身,而後又大步走回臥室,寧淺還來不及驚呼和躲避,溼透的衣服就被霍言澤撕扯下來。
“霍言澤!你想做什麼!”
寧淺被摔在牀上,匆忙地扯過被子,想要掩蓋赤赤果果的身體,可霍言澤的動作更快,他直接將寧淺撲倒,半伏跪着。
“深更半夜,你說我想做什麼?”
男人的氣息灼熱,噴薄在寧淺耳側。
她擡眸,燈光晦暗,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霍言澤的眉心緊蹙,眼底也佈滿紅血絲。
像一頭難以操縱的野獸。
寧淺突然被這樣的男人震懾住,她不由得想起外界的傳言,霍言澤有暴躁症……
“放開我,我知道你發病了,你先深呼吸……唔!”
但寧淺還沒說完,就被失去了大半意志的霍言澤驟然吻住。
他們的身體是冰涼的,可脣瓣是溫熱的。
寧淺根本沒有接吻的經驗,由於身體本能,她只得抱住霍言澤的頸部,生怕被男人摔在地上。
她剛要掙扎,霍言澤就吻得更深。
寧淺慌神了,她漸漸喘不上氣,上挑的眼尾也染上緋紅色。
大概就在她臨近窒息時,霍言澤才終於放開她。
他如飢寒交迫的人,極致地渴求着寧淺身上的溫度,哪怕一星半點兒,他也想狠狠握在手裏。
他的欲望不受控制,而身體的頑疾又在向這女人俯首稱臣。
可明明,在今天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她本以爲霍言澤把她放開後就清醒了,可就在下一瞬,霍言澤竟然突然擡頭,用手撫摸着寧淺的面頰。
水珠冰涼,肌膚滑膩柔軟。
霍言澤邊說,手掌就滑到寧淺的眼瞼處,指尖輕輕點弄着。
小扇子似的睫羽,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陰影,還在不停顫動。
“你的眼睛,好像很敏感?”
寧淺甚至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被人碰到眼睛,連鼻尖都有種酸澀感。
像是某種酷刑,一點點剝奪她的意志,瓦解她的觸覺。
“霍言澤,你別碰我……”
寧淺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狼狽,她手邊沒有銀針,根本無法脫身,而且身上的霍言澤越來越兇狠。
她的目光來回尋找着,終於在牀頭髮現一只小巧的水果刀。
她忽然用手攀住男人的肩膀,在霍言澤耳邊低聲說:“別碰我……我想自己來……”
寧淺身材嬌小,幾乎被霍言澤完全覆蓋住。
可她卻彷彿絲毫沒有感到壓迫,紅脣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雖然妹眼如絲,可嗓音中卻充斥着寒意。
霍言澤察覺到不對勁,就將寧淺的臉扳過來。
可她卻笑得愈發美豔,她生得漂亮精緻,收斂自己的時候,就像個瓷娃娃,而當她展露尖刺的時候,又魅惑得不可思議。
霍言澤垂首盯着她,眼前這個女人,將清純與豔麗糅在一起,卻不顯得做作。
就算是他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的頂級美女,可現在,看到她這張臉,還是會下意識的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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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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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就發生在霍言澤稍稍晃神的時候,寧淺忽然拿起牀頭的水果刀,逼在他的脖頸處。
“放開我,不然就從這裏捅進去!”
“寧淺,你竟然敢威脅我?”
寧淺髮絲散亂,渾身都是汗珠,目光灼灼,卻沒有絲毫畏懼。
她在被他突然抱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寧淺不會再讓她沒有絲毫感情的男人多碰她一下了……
但是兩人力量懸殊,霍言澤下意識反抗,卻沒想到不小心直接了劃傷寧淺的手腕。
白皙的手肘頓時濺滿刺目殷紅的鮮血。
“霍言澤,原來你想新婚就弄死你的妻子啊……沒想到你暴躁症發作,竟然是這樣啊?”
寧淺淡笑,卻極具危險性。
她任由鮮血流淌,直至看見霍言澤眼底的潮紅逐漸褪去。
男人的鼻腔充斥着血腥味,將他的意識逐漸喚醒。
他聽到寧淺的嘲弄,卻沒耐心譏諷回去。
他警告性地瞥了女人一眼。
“自己去包紮,我不想明天傳出,霍太太不想履行夫妻義務,於是自殺的消息。”
寧淺聽到男人的話,怒火中燒,單薄的身子微微發抖。
“好啊,一定不會讓霍先生爲難的。”
寧淺回瞪。
她捂住受傷的手腕,蒼白的面容顯出幾分脆弱的情緒,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而霍言澤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即使胸腔卻傳來陣陣悶痛,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將女人摟在懷裏,但還是忍住了。
最終,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寧淺面容沉靜,自己在臥室翻找藥箱,給手腕包紮好,她垂首看着還在滲血的手腕,咬了咬牙。
疼痛暫時麻痹了她的部分情感。
她十分清醒地想,霍言澤這個男人,陰晴不定,果然是不可信的!
和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母親也不能依靠他了。
靠山山倒,她要儘快擺脫霍言澤,帶着母親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