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愛不自知的霍先生

發佈時間: 2025-05-07 08: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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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痛……”

寧淺脖子有傷,那裏本來就是非常脆弱的地方……哪裏經得住男人這樣對待。

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又出現了。

她幾乎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在寧家,被陳婉柔她們侮辱的事情……

還有回霍家,那輛出租車上出言嘲諷她的乘客。

憑什麼。

霍言澤現在又發瘋,還要她來承擔!

她是欠了這男人的嗎!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寧淺的鼻子一陣發酸。

那些滾燙的眼淚,淌到男人的虎口上。

他彷彿是被灼傷一般,直接將寧淺放開,甚至手還在不停地顫抖。

而在放手之後,奶白色的高領衫,就洇出一小片血跡……

寧淺想要起身,但根本沒有力氣,只能蜷縮在牀上咳嗽。

男人忍不住用手去撫摸寧淺的脊背,試圖讓女人好受一些,可直接被她避開了。

“別……別碰我……”

“寧淺……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

霍言澤的聲音隱含着怒氣,而他並不是針對寧淺。

反而是在針對自己。

他的偏執和易怒,總是在傷害着她。

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寧淺漸漸緩過來了,她狼狽地從牀上爬起來,想要下牀,卻又被男人強勢的攬進懷裏。

“放手!”

她生氣了。

這是她難得跟霍言澤這樣喊。

連霍言澤都怔愣片刻。

寧淺的發怒,就像一只剛睜眼的幼貓,只會朝人哈氣,奶兇奶兇的。

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男人深吸一口氣,在寧淺耳邊沉聲說。

“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我以爲你把我送的項鍊扔了,我不知道你受傷了,寧淺,我現在有病,你難道還要跟一個病人計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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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着,嘴角還勾着幾分算計的笑意。

現在面對寧淺,他甚至能夠坦然承認自己的隱疾。

而寧淺卻憤憤地故意說:“就是扔了!”

他有病?那她還是個病號呢!

“別賭氣,等傷好了就戴上,乖。”

男人是第一次用這種佑哄的語氣說話。

“你逗貓逗狗呢,就是扔了,你管我戴不戴,大不了明天賠你錢!”

寧淺氣呼呼的說道,趁着男人不注意,直接從他懷裏溜了出來。

她都要痛死了,這男人還非要抱着不放!

血液在胸口洇了一小片。

她小腦袋低垂着,一張秀麗精緻的臉蛋被晃得蒼白,臉上還帶着兩條淚痕。

眼眶是紅的,令人心生憐愛。

霍言澤知道女人說得是真的,可心裏的火卻慢慢憋下去了。

他壓抑着情緒,“怎麼回事?”

寧淺平時是很節儉的人,哪怕不想帶的首飾,也會放好,不會輕易扔掉。

更何況她現在脖子上還有傷,下午還和助理打電話借司機……

所以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寧淺半天沒有說話,她還在生氣,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管我?霍言澤你有什麼權利質問我!”

“我哪裏質問你了,我不都給你道歉了嗎,聽話,告訴我傷口怎麼弄的。”

霍言澤將張牙舞爪的小奶貓攬在懷裏,發現她身子又僵直了!

正在疑惑,卻聽到寧淺說話。

“咦?你……脖子上的銀針好像還沒拔……”

“你乾的好事,拔下來。”

剛纔擁抱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霍言澤心裏悶着氣。

而寧淺就只是尷尬地拔那根銀針。

心裏暗暗地想。

算了,私自把項鍊扔給寧小倩,確實是她的不對……

“今天我去了寧家,之前寧小倩還我的那個手鍊,是偷她母親的,所以就發生了一點誤會。”

“一點誤會能導致你脖子上就出血?”

霍言澤聲音驟冷,下意識的想起身。

可卻直接被寧淺按住。

“老實點——你愛信不信!嘶,別碰我脖子!”

寧淺正給男人拔針,他一雙帶着薄繭的大手就撩開了她的領口。

她一時無法動彈,一雙美眸含着淡淡微光,緊緊盯着霍言澤。

可男人卻滿臉認真的關注她脖頸的傷。

霍言澤將那一圈紗布拿開,終於看清傷勢。

一道血痕,雖然只是皮肉受傷,但女人皮膚本來就白皙的過分,點點血漬更襯得傷口觸目驚心。

“寧家的膽子還真大!一點爭執會弄成這樣,讓我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霍言澤冷聲說,一雙漆黑幽深的鳳眸正積蓄着充滿戾氣的怒火!

“別看了,就……”

寧淺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重新壓在身下。

但他的動作明顯輕柔許多,就是藉着巧勁,讓寧淺無法動彈。

霍言澤輕輕撥開女人的衣領,想要再向下探尋,就對上她水盈盈的眸子,藏着一絲羞澀。

“你別動我衣服,都是傷口,有什麼好看的?”

“不想讓我看,你就自己說。”

寧淺反手握住霍言澤的手腕。

房間裏的氣氛陷入焦灼!

最後還是寧淺先繳械投降,畢竟霍言澤好像是想要關心她。

“也沒什麼,就是後腦磕了一下,脖子你看過了,然後膝蓋磕破了,腳扭了,就這些。你滿意了吧,快放開我!”

“算你識相。”

霍言澤語氣好了一些,但還是積壓着怒氣。

可他的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爲什麼?

她竟然沒有去畫展?

所以全都是他誤會了!?

他要想方設法弄垮寧家,還要把今天這些事都調查清楚!

寧淺這女人一看就是心裏藏着事。

她本身也不是會告狀的性格,每次都是受了欺負和委屈不知道服軟,自己默默的難受。

“那你起來吧,我等會兒給你施針,情緒波動不要太大,你這樣不利於治療。”

“我私人醫生都沒說什麼,你還責怪上了,怎麼,你想給我治療?”

霍言澤緩然起身,嘴角抿着一絲笑意。

這女人給他治療,倒也不是不行。

寧淺卻很是鄭重地說:“讓我考慮考慮。”

她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也是因爲她是真的想要治療霍言澤這種比較特殊的疾病。

但男人向來自大,她這麼一猶豫,落到他眼裏,就直接歸納成了。

寧淺到底還是關心他的。

“施針不着急,我先給你上藥。”

“你會?”

迎上女人懷疑的目光,霍言澤有一瞬的心虛。

他確實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上藥……這還是第一次。

但霍言澤還是沉穩地說:“當然會。”

他似乎爲了佐證這件事,從牀頭把藥箱拎過來,在裏面翻找着紗布、棉籤和藥水。

好在很多年前,他上的急救課是教過的,幸虧他記憶力好,現在還記着。

男人骨節分明,手指纖長,動作優雅,做起事來,都非常引人注目,不像是在蘸藥水,倒像是在從事某種精密的機械工作。

寧淺也不再猶豫,微微仰頭,將脖頸毫無保留地袒露出來。

修長,優美。

霍言澤見狀,眉心狠狠的一跳,強壓住心中的悸動。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