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霍言澤,他怎麼會欠自己三億呢?
她都說了是老人沒聽清楚,這個霍言澤不好好解釋還在這裏添亂。
“我沒有借過錢給你啊。”
寧淺一本正經道,她抗拒和霍言澤有牽扯。
霍老爺子見她否認,轉口就說道:“言澤,你這可不行,淺淺剛回國,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你現在就把錢還給她。”
霍言澤看懂霍老爺子眼神裏的暗示,爺孫倆的互動成功把寧淺給框了進來。
當下,他就從包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寧淺:“這個卡不限金額,你拿着,我用副卡。”
寧淺不想接。
“我不能要。”
說完,寧淺後退一步,秀眉微蹙,本來說是和他一起來看望爺爺的,怎麼畫風突然變了這麼多。
霍老爺子暗道這個孫子不上道,當下拿過卡硬塞到寧淺手裏。
“他還給你,你就收着,反正他拿着也沒用。”
寧淺一臉無奈:“爺爺,您聽清他剛剛說了什麼嗎?”
“好好好,你願意收着我就放心了。”
霍老爺子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淺淺還沒有喫晚飯吧,老餘,去準備一下。”
“好嘞!”
餘管家在旁邊看着一家人和睦相處,眼尾的褶子都笑出來了,步步生風。
寧淺就這麼被安排了下來,關鍵是她還沒辦法拒絕老爺子,他現在年歲大了,受不得刺激。
“淺淺,快來讓我好好看看,這幾年都不見你,沒人給我緩解我的老病痛,老人家我是喫不好也睡不好。”
霍老爺子拍了拍沙發讓寧淺坐,她坐下之後,還有些拘謹。
“爺爺說的哪裏話,要是可以的話,我這段時間也可以抽空來給您鍼灸。”
一涉及到老爺子的身體,寧淺便嚴肅起來。
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老爺子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現在聽霍言澤說,情況好像不是很好。
既然她在的話,肯定要給老爺子做做康復的。
“這可再好不過了。”
霍老爺子當即拍下大腿,但還沒忘記自己耳背健忘的人設,看了眼霍言澤說道。
“你剛剛是說每天都要過來吧,剛好言澤最近一直有空,我讓他天天來接你。”
霍老爺子的熱情讓寧淺險些招架不住。
“不用爺爺,我就住這裏的,我下午下班了過來就行。”
話雖是這麼說的,寧淺還在心裏止不住擔心家裏的兩個孩子。
如果她每天晚上過來的話,孩子們在家裏沒人照顧也不行,給老爺子的鍼灸會耗費很多時間。
到時候要是小思言和小思念要媽咪,她不在,一次兩次還好,要是每天如此,尚雪怡肯定也是招架不住的。
再加上尚雪怡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可能每天幫自己帶孩子。
看來給孩子倆找一個幼兒園是很必要了。
“好啊,那我讓老餘每天都備上你的飯。”
霍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和藹可親的樣子也讓寧淺暫時放下了戒備。
很快餘管家也準備好飯菜招呼他們上桌。
一頓飯喫的其樂融融,霍言澤和寧淺難得沒有針鋒相對。
霍老爺子不斷用公筷給寧淺夾菜,還眼神示意霍言澤動起來。
寧淺就這麼被爺孫倆給框住了。
而另一邊的家裏,尚雪怡帶着兩個孩子左等右等,居然還不見寧淺回來,當下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現在在哪裏?”
她給寧淺發了個消息。
過了很久纔等到寧淺那邊的回覆——“陪爺爺喫飯。”
這句話有些無厘頭,讓尚雪怡費解。
想了好一會兒纔想明白,能被寧淺叫爺爺的人,也只有霍老爺子了。
怪不得會耽誤這麼久,原來是被霍言澤用這個理由拐走了。
想到這兒,尚雪怡不禁擔心起來。
寧淺是個責任心很強的,雖然她已經明確表示自己和霍言澤再無可能,但是霍老爺子是個漏洞啊。
如果霍老爺子給他們這兩人創造機會,難保寧淺不會心軟。
不得不說,尚雪怡對自己的閨蜜很是瞭解。
寧淺現在就是被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的節奏。
霍老爺子已經在想怎麼讓孫媳婦重新進家門了,連辦婚禮的地方都想好了。
“淺淺,讓言澤送你回去,你這小子怎麼不知道主動一點呢?”
霍老爺子的柺杖敲在霍言澤的脊背上,卻是沒有下很大的重力。
“不用了爺爺,我一個人可以。”
寧淺微笑着拒絕。
“這大晚上的不安全,你一個女孩子。”
霍老爺子還想勸。
寧淺本不想讓霍言澤知道自己在哪裏的,但眼下再不說的話,他肯定會在爺爺的鞭策下送自己回家。
也不知道現在家裏尚雪怡和兩個小寶是什麼情況,要是暴露了就不好了。
“爺爺,我就住旁邊那棟,很快就可以到。”
見寧淺堅持,也知道了寧淺住在哪裏,老爺子也不再強求。
“好好,也住的挺近的,到時候我這把老骨頭來拜訪,你可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哈。”
霍老爺子開玩笑道。
“不會的,爺爺,爺爺再見。”
寧淺和老爺子道別之後便邁步往旁邊走去,留下霍老爺子在原地不順眼的看着霍言澤。
“你可真是塊木頭,這麼大個人了,還要我給你製造機會,說出去丟不丟人。”
霍言澤把老爺子的話聽在心裏,低頭道:“不丟人,她能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算了,我也不想說你了,你自己懂就好,五年前你怎麼傷害淺淺的,記得好好補償她。”
霍老爺子是個明白人,也知道說再多也不如霍言澤自己想,寧淺走了之後他也不想再多說了。
“知道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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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澤跟着一起回到別墅:“今天我住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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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
老爺子擺擺手,自己先回房間了。
寧淺回去之後,在門口看見裏面一片漆黑,有些疑惑。
“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她喃喃自語道,順手把鑰匙插進去。
她一進門,客廳的燈就全部亮了起來。
“淺淺,你可算是回來了,那個狗男人呢?”
尚雪怡從沙發上竄起來,貓貓祟祟的往外瞅,手裏還有一把鍋鏟,彷彿馬上就要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