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就是隨口問問。”
寧淺怕自己的心事被看穿,趕緊搪塞過去。
但是池遇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在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這幾天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池遇岔開了話題,但是卻被勉強拒絕了。
“去醫院這種小事我自己就可以了,這只是個小傷問題不大。”
“醫生說了,你這個要看感染情況。”
池遇還是想要爭取。
寧淺擺了擺頭,思緒依舊有些飄忽不定。
“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不必這麼麻煩你。”
“好。”池遇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順着寧淺的意思。
“等一下回家,不要告訴他們,我手縫針的事情。”
寧淺看着自己包紮的手指,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池遇點點頭,“沒問題。”
車輛快速行駛,兩個人一路上都各懷心思。
“不用送我上去了。”
寧淺在樓下,婉拒了準備送自己上樓的池遇。
池遇張了張脣,還是從了她的想法。
“好,早點休息。”
說完,他就目送寧淺離開了。
寧淺上樓後,就看見獨自坐在客廳的尚雪怡,“雪怡,他們還沒有睡覺嗎?”
“已經睡了,但是我不放心你,就沒走。”
尚雪怡看着寧淺回來,突然就鬆了口氣。
“沒什麼問題,就是這個手劃破的比較深,縫了幾針。”
寧淺說的很輕鬆,還搖了搖自己的手。
麻藥勁下去之後,手指的疼痛感,席捲到了全身。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心不在焉?”尚雪怡感覺寧淺平時不會這樣,緊張詢問道。
“帶兩個寶貝去遊樂場,遇到霍言澤了……”
面對尚雪怡的詢問,寧淺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最後,尚雪怡瞪大了雙眸,整個人無比震驚,“不會吧?”
“如果是他的,他難道不知道?”
寧淺見尚雪怡聲音有點大,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我不確定,但是太多人說,他們長得像,我也覺得很像。”
“這樣說來,我也覺得有點像。”
尚雪怡冷靜思考後,發現有點不對勁。
特別是思言的眉眼,皺眉頭的時候,跟霍言澤簡直一模一樣。
“要不想辦法,查一查?”
尚雪怡不敢再細想下去,想用科學證明。
“我也是這麼想的。”
寧淺點點頭,視線轉向兒童房那邊。
此時,房裏的兩個小朋友,紛紛趴在門後面,瞪大了雙眼。
“哥哥,我們有爹地了?”
小思念小聲說道,努力不讓外面的寧淺發現。
“噓!”思言趕緊捂住了小思念的手,把她牽回牀上,“早點睡覺,不要被媽咪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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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思念雙眸中泛着光,內心已經有期待了。
聽着剛纔媽咪的話,他們的爸爸好像真的就是警察叔叔!
如果真的是叔叔,那也太好了。
“媽咪來了,快睡!”
思言聽着外面的腳步聲,趕緊跑上自己的牀,立刻閉上了眼睛。
寧淺站在門口,看着兩個寶貝熟睡的模樣,心情十分複雜。
難道,當年在山洞的男人,真的是他?
“淺淺,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天再查。”
尚雪怡看着突然沉默不語的寧淺,趕緊上前拍了拍她,示意她早點睡。
“好。”
寧淺點了點頭,重新開啓了另一個話題。
“劇組那邊我已經說明白了,她來的話,不會開機,什麼投資方塞人,都沒有用。”
“謝謝淺淺。”
尚雪怡抱住寧淺,心裏是發自內心的感動。
“跟我這麼客氣?孩子的乾媽。”
寧淺將頭埋在尚雪怡的肩頭,腦海中依舊亂成一團。
尚雪怡拍了拍寧淺的背。
“明天還要去拍攝一個雜誌封面,我先回去了。”
“好。”
寧淺點了點頭,隨後目送尚雪怡離開。
尚雪怡離開時,沒有注意停在暗處的車。
駕駛座上的池遇,看着樓層房間的光,撥出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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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如果有一個寧淺的委託者做親子鑑定,跟我說。”
正好,他有一個朋友在親子鑑定中心。
所有的檢驗報告,都會經過他的手。
“怎麼?”電話那頭的男人,正在處理手中的鑑定結果。
“有的話,電聯我,到時候再說。”
池遇的手輕輕敲打着方向盤,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一般。
“對了,如果有叫霍言澤的委託人,查親子鑑定,也要跟我說。”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的人瞬間提起了興趣,“霍少?”
“嗯。”池遇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根據他對寧淺的瞭解,她一定會馬上處理這件事。
“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聯繫我。”掛斷電話前,池遇再次叮囑。
“我辦事,你放心。”
聽見那頭肯定的答覆後,池遇才放心掛掉電話。
翌日,寧淺準備出門買早餐,就在樓下碰見了霍言澤。
“你怎麼在這兒?”
因爲想要一些東西,所以寧淺並沒有直接躲開霍言澤,而是迎面走了上去。
“你的手受傷,我想你應該不太方便,就帶了點。”
霍言澤拿出手裏的東西,語氣很平常,眼下的烏青卻讓寧淺明白,他昨晚沒休息好。
寧淺看着有些疲憊的霍言澤,心裏一咯噔。
想必這次來,霍言澤也有自己的想法。
“謝謝你,不用這麼麻煩,外面就有便利店。”
寧淺看着霍言澤手裏的東西,並不是很想接。
她不想再接受,任何與霍言澤有關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必須強忍着一切情緒,從霍言澤那兒,得到他的頭髮。
“已經帶來了,上去給他們喫。都是家裏做的,沒有添加劑。”
霍言澤神情溫柔,雙眸直勾勾看着寧淺。
昨晚他沒有直接離開,一直跟着寧淺去了醫院。
隨後又問了醫生,有關寧淺的情況。
“這裏面的藥膏,是獨家配方,祛疤的。”
霍言澤又拿出另一個袋子,遞給了寧淺。
看着霍言澤如此體貼的樣子,寧淺下意識想要拒絕。
現在百般體貼,又有什麼用?
當初做的一切,都不可能當作從未發現。
寧淺爲了自己的目的,只能硬着頭皮邀請,
“來都來了,上樓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