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你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沒看到她要對老闆下手了嗎?你站在旁邊幹什麼!”
方芙蕖對着白啟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白啟眉頭緊皺,抓住了方芙蕖的手,將她拽到了一邊,小聲地警告道。
“寧小姐這是在爲老闆治病,你在這摻和什麼?”
“治病需要拿刀子嗎?你沒看到她都要傷害老闆了嗎?我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是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了!”
白啟扭頭看了一眼寧淺,寧淺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柳眉緊蹙,似乎在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
但不管怎麼樣,寧淺確實是林子潺能夠站起來的唯一希望,連林子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又何必去多說什麼呢。
他們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去幹涉自己老闆的決定,他們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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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方芙蕖神情一愣,倔強的咬緊了下脣,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嫉恨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氣的臉色有些鐵青。
白啟回到寧淺的身邊,朝着他點了點頭,寧淺這才動手在林子潺的小腿上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烏黑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寧淺緊蹙柳眉,眼神中充滿了凝重,她看着不斷流出的血液拿起一旁的碗接住了幾滴,放到了自己的鼻翼前。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得知道這毒到底是什麼,想要用這種方式將他體內的毒素全部排清,那是不可能的,必須要配合上解藥纔行,餘毒不清隨時有可能復發,你也不想你們的老闆有一天全身癱瘓吧。”
白啟不再說話,寧淺在血液中除了聞到血腥味以外,還聞到了幾種劇毒的味道,她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看向林子潺的目光中,帶着些許審視的意味。
她向來知道,林子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卻不曾想,有人要他的性命竟然用上了如此陰狠的手段。
寧淺等到傷口裏流出來的鮮血,呈紅色纔將夾在雙腿上的銀針拔出,丟到了一邊並用針縫上了傷口。
她抽出剩下幾根尚未使用過的銀針紮在了林子潺的雙腿上,過了片刻便拔了出來,發現銀針上的黑色不太明顯,才鬆了一口氣。
“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還有些餘毒,但這個纔是最麻煩的,想要清除完全還需要喝很長時間的藥,我會把需要用到的藥材寫在紙上,到時候你們每天叮囑你們的老闆喝藥,喝上大概半年左右,餘毒纔會完全清理。”
“那我們老闆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白啟知道,這纔是他們老闆最想知道的寧淺沉思了半晌,緩緩的開口道。
“最遲半個月吧,在這半個月內千萬不要再有任何的毒素進入他的體內,否則他的身體也會扛不住的。”
白啟喜極而泣,有些激動的站在原地直跺腳,一時不知所措,他們期盼了二十幾年,終於可以看到自己的老闆能夠順利的站起來。
寧淺看着白啟臉上的喜悅,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長呼出了一口氣,伸手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汗水,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大汗淋漓。
看來治病也是一門體力活呀。
不過好在林子潺半個月後就能站起來了,也算是不辜負她這麼久的惦記。
寧淺收拾完東西準備離去,走出房間卻碰上了一名極其美貌的女子,她周身散發着一股來自骨子裏的傲氣和冷淡,不屑的看了寧淺一眼,直接繞過了她走進了書房內。
這人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不過管他的,以後她也不需要再來拍賣行了,這個人是誰與她也沒有任何關係。
寧淺聳了聳肩,拿着東西便離開了。
“你們家老闆怎麼樣了?”
“小姐,老闆的身體還沒好,完全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白啟畢恭畢敬地站在女人的面前,頭低的,彷彿要埋進了胸口,渾身緊繃,心中很是忐忑。
若是此刻,寧淺也在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就連平日裏在拍賣行囂張跋扈的方芙蕖,如今卻也只能跪在地上。
“一羣沒用的廢物,我找來的醫生爲什麼你們老闆不肯配合,難道是懷疑我們公孫家不懷好意嗎?”
“公孫小姐息怒,我們家老闆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如今是這位小姐正在醫治我們老闆,一時突然換人不太好,所以才一直沒有讓公孫家的醫生幫忙。”
白啟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家老闆心中一片哀嚎。
老闆呀,你再不起來他就要遭殃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編下去了!
女子似是不太相信白啟所說的話,柳梅錦簇,緩緩的走到了林子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林子潺蒼白的臉。
“那個女人能治好林子潺的病,我看她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女人,身上更是一點藥香味都沒有,該不會是哪裏找來的騙子吧。”
她的目光突然瞥到了林子潺腿上的傷口,臉色驟然大變,蹲下身子看着林子潺腿上的傷口,憤怒逐漸浮上了嬌容。
“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們家老闆的?被人割傷了還不知道!”
“那位小姐說這樣有利於老闆治病。”
白啟心中很是委屈,他很擔心自己再往下編下去會漏洞百出,可是林子潺卻一直不見轉醒,真是苦了他。
“混賬東西,一看就是個騙子,還在爲自己的手法狡辯,以後不要再讓她靠近你們家老闆,我會去處理這個人!”
女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白啟一眼,轉身走出了書房,白啟鬆了一口氣,只是心中有些擔心寧淺,他知道女子的手段,更知道公孫家的背景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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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寧淺能夠平安吧,不然他們家老闆知道了,肯定要很愧疚。
“我勸你這件事情做好,不要多嘴,最好也別讓老闆知道寧小姐的事情,否則林家和公孫家一旦有什麼事情,你第一個逃不掉。”
跪在地上的方芙蕖,小聲的警告道語氣中,充滿了冰冷和幸災樂禍,她早就看寧淺不順眼了,正好藉着女子的手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