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腳步匆匆的進門,看着林聽月拿着扇子昏昏欲睡的樣子也是有些佩服。
一個小小女子,三天三夜,竟然就這麼一個人堅持下來,這份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姑娘,林姑娘?”
趙嬤嬤走過來輕輕地叫了一句。
林聽月睜開眼,下意識的檢查瓦罐裏面的藥材,確定沒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有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可是公主着急了?”
林聽月伸了一個懶腰,她現在又累又餓還想睡覺,所以林聽月只想着快點結束之後,自己趕緊回去。
看着她這個樣子,趙嬤嬤行了一禮隨後急忙忙的開口說道:“是,林姑娘辛苦了,只是三皇子來了,在長公主面前,吵着鬧着的就要見你,所以你看,能不能暫時離開一下?”
“暫時離開?”
“三天了,這最後一個時辰尤爲要緊,我不能屈!”
“嬤嬤你把這個給他,告訴他,等我一下。”
說着林聽月直接就把自己身上的腰牌給摘了下來,這是楚貴妃的東西,拿着這腰牌可以隨意進出皇宮,所以三皇子肯定會認識。
趙嬤嬤也沒有想到這最後一個時辰,竟然會這麼重要。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着腰牌出去了,畢竟牀上躺着的那個人纔是長公主的心頭肉,要是真的有了什麼閃失,只怕是整個公主府都要跟着陪葬了。
趙嬤嬤腳步匆匆的回來,直接就把腰牌遞給了三皇子。
“林姑娘現在有要緊事要做所以暫時還不能出來。”
“她說,讓你等一個時辰。”
趙嬤嬤按照林聽月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
之前秦煬擔心林聽月會出事,可是如今,看見這一幕之後又發現情況好像是有點不太對勁。
他眉毛死死的擰在一起就這麼盯着趙嬤嬤:“裏面到底在幹什麼?”
“三皇子,你僭越了。”
趙嬤嬤拿出了氣勢,擋在秦煬面前。
這話,她的確是有資格可以說,畢竟趙嬤嬤可是當年太后親自賜給長公主的人,從小就陪着長公主長大,不要說是秦煬,哪怕是老皇帝看見了趙嬤嬤,也是需要客客氣氣說話的。
秦煬心中疑惑,可是身上也是疼痛,他只能是不情不願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這麼生生的等着。
見狀,趙嬤嬤急忙叫人過來,給他上了茶水還有點心,因爲擔心秦煬會一急之下衝進去,所以她也只能是留在這裏,默默地陪伴着。
只希望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能夠快點過去。
當然,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很快就過去了,林聽月的藥,終於是成了。
“成了,太好了,快請長公主過來!”
看着晶瑩剔透的藥湯,林聽月只覺得成就感十足!
她實在是太厲害了。
秦月知道消息之後腳步匆匆的就過來了,絲毫沒有平日裏的高高在上和優雅。
看着她急匆匆的樣子,林聽月立馬低頭,裝看不見。
“藥好了,怎麼還不灌下去?”
“不對,他不能進食,這可如何是好?”
秦月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盯着林聽月。
“公主,我有辦法,但是可能會粗暴一些,還請公主允准。”
“準!”
現在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顧得上什麼粗暴不粗暴的?
“馬上給我弄一個空心的竹筒子過來。”
林聽月對着一旁的人開口,很快就有人拿了她要的東西。
林聽月拿過這竹筒子,大步上前,一把撬開了男人的嘴巴,把竹筒子塞了進去,隨後拿過藥碗,輕輕地吹涼了,緊接着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你……這?”
秦月親眼所見,所以就只覺得荒唐的不得了,這也可以?
“公主放心,不會傷着這郎君的。”
“若是實在撐不住的時候也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往裏面灌一些蔘湯,不出三日,他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林聽月看着秦月這個瞠目結舌的樣子,笑了笑。
這都是跟師父學習到的妙招,其實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就連林聽月也覺得荒唐的不得了,師父那個時候還說,北京烤鴨都是這麼灌的,哪怕她現在都還不知道,北京烤鴨到底是什麼,但是這個招數,還是很不錯的。
聽見這話之後,秦月頓時反應過來立馬點點頭。
她看了趙嬤嬤一眼,緊接着趙嬤嬤會意上前,直接就把一大把的銀票,塞進了林聽月的手裏。
“辛苦了,這三天,你辛苦了。”
秦月道謝,情真意切。
她越是這個樣子林聽月就越是覺得不安全。
因爲通過這樣的表現,林聽月就能明白,秦月對這個男人肯定是十分在意的,所以殺人滅口,卸磨殺驢的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看來還是要快點跑路,才能安全。
林聽月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緊接着轉身出去,腳步有些虛浮。
畢竟是三天都沒有好好喫飯睡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是有些受不住的。
剛從小院子出來,就直接被迎面衝過來的秦煬給抓住了。
“你……”
秦煬張嘴就是要質問的,可是看見林聽月慘白的臉,還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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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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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秦煬關切的不得了還不忘了上下打量林聽月。
“我累得很,三皇子,我想回家。”
林聽月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累的要吐血了。
看着她這個可憐兮兮的樣子,秦煬也是一陣的心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拉着她的手,就這麼一起往外走。
他是什麼心思,林聽月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看着他的動作,林聽月倒是有些急了。
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隨後悶悶的說到:“我是真的累了,我想回家好好休息,三皇子有什麼事還是……不對,誰讓你下牀的!”
林聽月說着說着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上了馬車之後就伸手去扯秦煬的衣服。
哪怕是他的身子已經被她看了無數次了,但是在馬車上大街上,秦煬還是下意識的躲避:“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林聽月一把扯開了他的衣帶,果然看見了腰腹部的白色紗布上,已經滲出了血跡:“真的撕裂了,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現在什麼情況自己心裏沒數,還敢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