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無妨,本侯有的是時間讓你明白,跟了燕寒還不如從了我。”
話落,他瀟灑離開衆人的視線。
世子妃又如何?
在他眼中不過都是一個妾室,只是男人的枕邊之物罷了。
早晚有一天,他定要讓這美人兒也成爲他的枕邊之物!
燕嘯雲走後,芙禮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見着下流之人,可從未見過像他這般如此下流之人,那些無恥之話竟能這般直白的說出。
燕陽擔憂得看向她,出聲問道,“嫂嫂,方纔可嚇着了?”
芙禮搖搖頭,“沒事,只不過我甚是好奇,他身爲你們的堂兄,爲何你們好似並不待見於他呢?”
燕玥嘆了一口氣,說着,“這事說來話長,待到夜裏,我再同嫂嫂細細道來。”
……
入夜,芙禮洗漱過後回了屋中,便同燕玥聊起今日那燕嘯雲之事。
她從燕玥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們和燕嘯雲這般不對付,都是因爲上上一輩的關係。
燕玥連同安王近些年如何狂妄囂張之事也同芙禮說了去,還有這燕嘯雲,燕玥說起了他那些妾室,芙禮越聽越氣憤。
這燕嘯雲好色成癮,府中好幾個妾室都是他強娶回去的,就好比說他那正室,就是被他看中之後,帶回府中強要了去。
只要是被他看中的,他無不帶回家中。
傳聞他御女無數,那幾個妾室也算不得什麼,他平日裏仗着侯爺這身份,也沒少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芙禮頓得想起在大殿之上差點被那燕嘯雲摸着下巴,心裏不禁發着顫。
這人還是離遠點的好。
……
燕陽一行人到了東臨已有幾日,自燕嘯雲答應那塊空地給他們使用後,這救援工作進展得快多了。
榕州百姓們不用再遠走他鄉,便有一處好去處,待這家園重建過後,都可迴歸自家,重新過上好日子。
這天,芙禮在府中忙着統計剩餘糧食,門外突然傳來燕玥歡悅地聲音。
“嫂嫂,你可還記得那日我們剛到東臨見到的那個叫阿生的小男孩?”
芙禮迴應道,“記得,怎麼了?”
燕玥激動地說着,“阿生找到他阿爹阿孃了!”
“真的?”芙禮起身,又繼續說着,“如何找着的?”
“昨日二哥下了令,通知到各個縣城之中,凡是家中有走散之人,都可上報。”
“今日便收到許多走散的名單,裏面就有阿生的名字!聽聞他阿爹阿孃正在趕來的路上。”
燕玥把這事的經過都告知於芙禮。
兩人臉上露出笑容,甚是爲阿生開心。
那日芙禮把他們那些孩童帶來之後,便讓他們暫住於府中,她也也常常過去看他們。
孩童們都記着她,唯有阿生,不太合羣,總是一個人呆着,芙禮見他那般孤獨,平時也就多照顧了幾分。
後來,那救濟站建成之後,燕陽便把這些孩童送了過去,總是留他們在這縣令府中也不妥的。
她心想,既然阿生都找到了他的阿爹阿孃,那其他孩童離和家人團聚之日定是不遠了,她甚是高興,嘴角的笑意一直掛着。
“對了,玥兒,這難民越來越多,農民的莊稼都被淹沒,眼看這糧食就快要見底了,得向朝廷上報纔是。”
芙禮的話正巧被剛走進來的燕陽聽到,他道,“這糧食之事嫂嫂大可放心,我本就有意傳信回去,定不會餓着這榕州百姓的。”
有燕陽這話,芙禮放寬了心。
……
朝廷早知燕陽一行人送去的糧食定是抵不過幾日,早在之前便備好了儲糧,北辰王準備派人護送到榕州。
經過那日安王到軍營中鬧過一番之後,軍中多多少少還是會出現一些小亂子。
燕寒上了奏,申請親自帶兵到營外操練,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煩。
今日入宮,父王同他說起運糧之事,燕寒聽出他是想讓他身邊的人去護送這批糧草,這運糧之事並非小事,途中被劫也曾有過。
燕寒知父王的顧慮,思來想去,覺得讓段祁去護送最適合不過。
雖說軍中事務繁忙,但有他坐鎮,派一個段祁出去,倒是沒多大的影響。
昨日他收到燕陽的書信,信中不單單只是說起榕州的事情,信中還夾着一封燕玥寫來的,提及了燕嘯雲對世子妃口出狂言之事。
看來,他王叔這一家子是越來越囂張了。
派段祁去,一來這糧草有了保障,二來,燕嘯雲的手段他是知曉的,段祁到了後還能暗中護着他們。
這事定下後,翌日一早,段祁便帶兵啓程護送糧草。
……
今早東臨下了會小雨,到了晌午,烏雲散開,略帶暖意地陽光折射出來,落在那被雨水浸溼地莊稼上。
多日的陰天,終於迎來這一刻的明妹。
![]() |
芙禮擡頭望着那終於展露笑顏的太陽,欣慰一笑。
隨即,她的小腿忽然被人抱住,低頭一看,竟是阿生。
她已有兩日未見到阿生了,上次看到時,他還是怯生生呆愣愣地看着她。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今日再見到,阿生的臉上掛着笑意,模樣也乾淨了許多。
他的手不知在比劃着什麼,她看不懂,只聽見阿生的嘴裏正發着“啊”的聲音。
下一秒,站在阿生後面的一對夫婦朝她行了個禮,“見過世子妃娘娘。”
“草民曹雲心謝娘娘這幾日對阿生的照顧,要不是您留住阿生,恐怕阿生此刻都不知在何處。”
曹雲心說這話時眼含淚珠,聲音微顫。
原來他們就是阿生的父母。
芙禮擡頭多看他們幾眼,隨即回道,“不必多禮,我也不過是做了本份工作罷了。”
身旁的阿生還在咿咿呀呀的說着什麼,芙禮耐心地開口,“阿生是想表達什麼?”
曹雲心替阿生開了口,“回娘娘,阿生是在跟您道謝。”
芙禮朝他笑笑,“不用謝的阿生。”
看着阿生這般賣力的比劃着,周身地人卻鮮少能夠得知他想表達的意思,芙禮不禁想起之前那大男孩說過,阿生是被人毒啞的。
究竟是誰這般的狠心,對一個小孩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