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咬的?

發佈時間: 2025-05-08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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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自沐浴完躺回榻上,眯着眼想着入睡,結果卻輾轉難眠,他慣性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想要把榻上的人兒撈進懷裏。

摸了小一會兒,空空如也。

是了,她今夜是在西房就寢,此刻怎會出現在這呢。

他頗爲意亂,微微呼出一口氣,想驅趕心中的躁意。

已入子時,不知爲何,他竟毫無睏意,甚至連頭腦都如此清醒,還會不斷間的在浮現她那秋水明眸,宛如春日桃花般嬌豔欲滴的臉。

燕寒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一個禁欲清冷,循規蹈矩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在成婚不過一月有餘之時,他竟如此貪戀她的味道。

她雖未在身側躺着,可曾殘留在身旁的那股佑人的香味好似飄忽在他所能呼吸到的空氣之中。

許是心中有股力量在作祟,他從牀榻上起身,披着那件墨狐斗篷,輕手輕腳的出了主屋,踏入了西房境地。

西房外有宮女在守着她,燕寒擡眸示意她們不用出聲,先退下。

兩名守夜的宮女相視一看,隨即微躬着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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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輕推開西房的那扇門,越過那墨畫屏障,步入裏頭而去。

入目的便是女子精緻小巧的臉,一半埋在被褥中,一半露在外頭,而她依舊是如往常抱着東西而睡,好似沒有安全感般,需要依賴着某樣東西才能入眠。

西房的牀自然不如正殿之中的大,此刻她躺在那兒便已佔據了一大半的位置,一牀藍白色的被褥也跟着躺在她旁邊。

燕寒盯了那牀被子看了幾秒,心中竟橫生羨慕這牀被褥的心思。

憑什麼這牀被褥能夠入她懷中,而他只能在那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那正殿之中。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伸出那雙健碩的手臂,想着輕手把那牀被褥從她的懷中拿出。

這被褥纔剛剛抽出,就聽見她略帶鼻音的話語從口中緩緩道出。

“阿璃,不要同我搶……北辰喫不到……”

她喊出了一個人名,還說着一句不明所以之話。

許是又夢見了什麼。

‘阿璃’這個名字,燕寒在那日見到顧桉寫的信時便聽她提起過,好似是她的閨中密友,她說她們感情甚好。

芙禮夢中把那牀被褥當成了那道翠雲遮翼卷,才說去了那話。

翠雲遮翼卷乃是採用鮮嫩的雞翅,去骨後填入用菠菜汁和香料調製而成的餡料,炸至金黃酥脆,外皮薄如蟬翼,內陷鮮美多汁,風味獨特。

她在南都之時,甚是好這一口,每每出宮都必會去百里香嘗,畢竟在宮裏可沒有這般獨特的美食。

快入口的美食忽地從手中被抽開,她自然不樂意了,伸着小手想要摸回來,可摸了半天卻都摸不着。

芙禮不甘心,擡起手,往前去撈了一把,握住了那只骨節分明的手。

燕寒還在想她方纔脫口而出之話,手掌竟就被人抓住,那股力道還不小,他沒有反應過來,被拉着往前了一步,小腿就這般踢到牀下的紅檀木上。

他悶哼一聲,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腳下,不過片刻,手中竟傳來一陣痛意。

擡眸看過去,只見牀榻上的人兒竟抱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芙禮吸吸鼻子,許是味道不對,她嫌棄似的又把燕寒的手丟開。

她念及這般久的雞翅怎會是這樣一股味道呢。

淡然無味,還硬。

根本就不是嘛。

芙禮好看的眉眼皺着,完全不顧方纔被他咬了的男人此刻正黑着臉,那雙深沉地眼眸就這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好啊,又咬他。

咬完還那般嫌棄的丟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不好喫,下次不再點了。”

燕寒眸色越發深:“……”

咬完還評價,他可准許了?

燕寒忽地想起自己方纔爲何會來這。

起初是睡不着想過來看一眼,可入了西房,他就覺着這一眼根本不夠看,就這般盯了許久。

她還生着病,他心中不捨吵她。

可當看到她這嫌棄的模樣時,心生不爽。

他堂堂男兒,怎可被她這妃子嫌棄。

燕寒俯下身子,想要把她方纔所做之事還之於她。

她白皙如玉的脖頸暴露在外,那裏的線條曲美而富有韻律,似在招呼着他。

燕寒微張着嘴,啃了下去。

方纔阿痛楚還在手中隱隱作痛,他不想讓她這般好受的繼續待在睡夢之中。

是她先惹他的。

“唔…”

脖子處被男人的氣息噴灑着,癢癢的,片刻後,她也被痛意延伸,疼得低喚出口。

怎麼夢中的雞翅還會咬她呢,這不應該啊。

燕寒像是在表達着對她的不滿,又埋身啃咬了一口。

下一秒,睡夢中的人兒忽地睜開雙眸,瞪着那雙好看的星眸看向他,臉上竟覆滿無辜之意。

她怎還先無辜了。

明明是她先咬了他的。

芙禮像是一只被驚嚇着的小貓,聲音驀然擡高,還帶着絲病中才有的沙啞,“殿…下!”

他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咬她!

大半夜的,這人是不是瘋了!

燕寒從她身上稍稍退開,盯着那極爲明顯的咬痕,似是很滿意自己方纔的傑作,嘴角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芙禮還未鎮定下來,就這般望着他,不明他這樣做是爲何。

片刻後,她緩緩道出心中的困惑,“殿下爲何咬我?”

燕寒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惡人先告狀。”

“是你先咬的本世子。”

這話說得好似他是最委屈之人。

芙禮不明所以,她在睡夢中,怎樣做得去咬他?

只見他忽地擡起那咬痕頗深的手腕,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兩排牙齒印就這般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

芙禮懵了。

那那那是她咬的?

她明明咬的是翠雲遮翼卷,怎就成他的手腕了,難怪方纔就覺得硬邦邦的,不好喫,原來是咬着了這世子爺。

瞭解到了緣由,她甚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個的後腦勺,想爲自己開脫,眼前之人卻再次開口,話中好似帶着絲絲不滿,“你是把本世子當夢中美食了?”

“方纔你口中說着不好喫。”

“難道本世子的手腕就讓你這般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