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顧靳騰的手機響起,馬上拿起來手機。
顧靳騰馬上站立起來,穿着灰色拖鞋大步向衣帽間走去。
半個小時以後,穿戴整齊出來。
韓靜怡躺在牀上,一句話不說。
顧靳騰把手腕上,白色襯衫鈕釦扣上,冷漠的眼神停在牀上幾秒。
看見顧靳騰離開,韓靜怡沒有多問,也沒有關心…
眼眶溼潤起來,韓靜怡躲在被窩裏,抹擦掉傷感的眼淚。
第二天,韓靜怡醒來,發現旁邊的被窩,是冷冰冰的。
房間裏,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到處散發着喜慶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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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回家,兩個人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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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靳騰讓自己獨守空房,韓靜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當她換上一件白色刺繡長款連衣裙出來,聽見客廳裏傳來妖嬈的笑聲。
韓靜怡跟隨聲音來到客廳裏,發現顧靳騰正在陪肖雪是喫早餐。
韓靜怡沒有多問,感覺眼前的一幕很刺眼,準備出去躲避一下。
看見韓靜怡不過來,肖雪坐在椅子上喊:“靜怡,趕快過來,我們一起喫早餐?”
韓靜怡斜着眼睛,看了兩個人一眼,一句話不說,把房間騰給兩個人。
打開門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
扭頭看見是顧靳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來到身邊。
拉着韓靜怡的手不放,聲音很冰冷:“過來喫早餐?”
韓靜怡瞪了一眼顧靳騰,肖雪端着一杯奶茶,輕輕抿了一下:“快點過來?”
韓靜怡尷尬地過來,看見兩個人,她完全沒有喫早餐的胃口:“我不餓,你們慢慢喫?”
傭人馬上拉開椅子:“少夫人請坐?”
韓靜怡禮貌點了點頭,坐下來椅子上,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看見韓靜怡抱着雙手沒有動筷子,旁邊的肖雪抿了一口牛奶:“靜怡,不好意思,昨晚是你的新婚之夜,因爲我的身體不舒服,有流產跡象,我把靳騰叫過去陪我?”
流產?
韓靜怡目瞪口呆的盯着兩個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孩子是顧靳騰的??
不對,他們不是分手了,爲什麼肖雪會懷孕了呢?
半個小時,韓靜怡慢慢地回過神來,用餘光掃了一眼顧靳騰。
顧靳騰不解釋,也不吭聲,死死地盯着韓靜怡幾秒。
韓靜怡知道了答案,面無表情,努力調整心態,淡淡地吐一句:“恭喜你們…”
肖雪高興得合不攏嘴,笑一聲:“靳騰心疼我,讓我在家裏養胎。”
韓靜怡把對方當成了空氣,用手挑了挑自己額頭上的秀髮,起來整理一下衣服:“你們挺般配的,千萬別生出一個小惡魔,給世間帶來太多的麻煩。”
她的腦袋亂哄哄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新婚之夜,顧靳騰拋棄自己不管,是陪肖雪在醫院裏?
丈夫和情人鬼混在一起,讓自己獨守空房,被別人知道肯定要笑掉大牙。
肖雪懷孕了,是自己介入,讓他們兩個人變得不清不楚。
這麼複雜的關係,自己被嚇得一跳。
顧靳騰就是一個渣男,娶自己回家不負責。
如今,肖雪懷孕了,被他帶回家,三個人坐在一起喫早餐。
讓她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她是天底下最大度的原配。
韓靜怡起身離開了,顧靳騰沉着臉,大聲吼:“坐下?”
韓靜怡假裝沒有聽見,打開門,頭也不回離開了。
出來以後,發現外面下着濛濛細雨。
穿着單薄的她,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韓靜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反應過來以後,發現自己站在馬路中間。
周圍都是尖銳刺耳的汽笛聲,司機們坐在車裏,對她破口大罵:“你想死,不要連累大家…”
韓靜怡瞬間清醒過來,輕輕地擦乾眼角的淚水,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一陣陰風吹過,韓靜怡感覺冷到骨髓裏,天空中的雨點越來越大。
韓靜怡纔想起,出來時匆忙,沒有帶錢和手機。
身無分文的她,只能尷尬地站在大樹下。
雨點無情地打她在本來虛弱的身上,眼淚和水滴早已經融合在一起。
韓靜怡出來以後,身體顫抖得十分厲害,找不到地方去,只能選擇回孃家。
韓靜怡邁着小步伐,向家裏的方向跑去。
君盛酒店離家裏有15公里,身上沒有一分錢,意味着她要徒步走回家。
經過這些日子的考驗,她對顧靳騰的愛,被對方一點一點殺乾淨。
心裏除了怨恨,恨自己沒有出息。
爲了讓自己暖和點,淋着雨小跑起來。
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兩個小時左右,韓靜怡跌跌撞撞來到家門口。
看見希望一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身上單薄的衣服,早已經溼透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
鄭燕看見韓靜怡回家,非常喫驚地大聲喊:“小姐,你回來了,姑爺呢?”
看見韓靜怡臉色憔悴,鄭燕跑過去扶着她進來。
韓靜怡去房間裏,換上乾淨的衣服,洗了一個溫水澡,站在書房中考慮很久很久。
她累了,不想和顧靳騰糾纏不清。
既然,肖雪懷孕了。
她應該,退出這場無趣的遊戲。
她和顧靳騰還沒有領取結婚,他們的婚姻,在法律上是不合理的。
韓靜怡決定收拾東西,準備出去旅遊也好,出去工作也罷,不想見到顧靳騰。
韓靜怡拉着行李下樓,媽媽楊玉蘭詢問:“你要去哪裏?”
韓靜怡放下行李:“媽,我想出去旅遊,你不要擔心。”
楊玉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把行李搶過來:“你昨天剛剛結婚,今天就出去旅遊,讓顧家這麼想?”
韓靜怡不知道,如何跟媽媽說。
顧靳騰新婚之夜,丟下她和情人在一起,還是說他們有孩子?
想到媽媽愛面子,韓靜怡始終說不出口。
話還沒有說完,傷感的眼淚,順着臉頰下來。
媽媽還在旁邊嘮叨,說她已經結婚了。
以後,就是顧家的人,幫忙打理顧家的家業。
韓靜怡越聽越反感,這些天的委屈,瞬間爆發,對着母親就是一頓數落:“你口口聲聲提到錢錢錢,你們到底把我賣了多少錢,逼着我嫁到顧家?”
看女兒像個瘋子一樣,楊玉蘭拉着她:“男人,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老婆,你抓緊時間培養感情,顧家少爺會照顧你的。”
自己要過什麼日子,韓靜怡比誰都清楚。
按照顧靳騰恨自己的程度,要把她往死裏折磨。
看見女兒執意要去,楊玉蘭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你走了,顧家找我們要人,我們該怎麼辦?”
顧靳騰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想因爲女兒,讓公司再陷入困境中。
得罪顧靳騰,就是死路一條。
必須讓女兒嫁進顧家,成爲他們家最大的靠山。
韓靜怡拉着媽媽,哽咽着說:“媽,你明明知道,顧靳騰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把我嫁給他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