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騰和陸宇鵬,兩個從病房中出來。
他們的身上,帶有與生俱來的傲慢。
從他們身邊路過的人,情不自禁地擡起頭瞟一眼兩個人。
空氣中還殘留着,兩個人身上的氣息。
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貴族氣息。
有一股,十分想要接近的魔力。
顧靳騰坐在後排,陸宇鵬上來了。
從褲兜裏掏出煙,遞一根給他:“你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公司的股票?”
顧靳騰懶散躺在座椅上,緊緊閉着眼睛:“我管不了那麼多。”
一輛輛黑色豪車在街道行駛着,有點檔次的人都知道。
第一輛豪車是顧靳騰的,來到朝路溫泉山莊院子裏。
陸宇鵬安排自己家保鏢,去外面把所有路口封死住。
凡是這條街20米以內,拉着警惕線,不準任何人靠近。
顧靳騰從車裏出來,一股強大的寒氣襲來。
憔悴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表情。
整理好黑色西裝,白色襯衫衣袖上還有血跡。
邁着輕快地步伐,向客廳裏走來。
門口的保鏢,站成了兩排,看見他來了,異口同聲地吶喊:“少爺”
顧靳騰沒有說話,在客廳的顧學弈知道大孫子來了。
他爲了一個女人,要和自己撕破臉嗎?
顧靳騰進來了,在客廳裏看見顧學弈和顧偉坐在沙發上。
從進門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在爺爺的身上。
揮了揮手,家裏閒雜人員識趣的出去。
偌大的客廳裏,剩下顧靳騰和顧學弈。
兩個姓“顧”的坐下來,各自身上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王者的氣息。
誰也不願意低頭,兩股強大的寒氣,早已經在空中高高飄浮着。
等待最佳時機,向整個客廳擴散而來。
顧學弈氣憤地跺了跺腳,帶着質疑地語氣:“顧靳騰,你要殺我?”
顧靳騰的眼眶,多出一絲血跡,微微地垂下頭,大聲吼:“你來家裏做什麼,爲什麼打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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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學弈的眉毛皺了皺,手裏的柺杖越捏越緊。
把對韓靜怡的所作所爲,全部拋之腦後。
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想打韓靜怡就因爲看她不順眼。
不喜歡她在家裏舒服躺着享受一切:“我來看韓靜怡,她出言不遜,我便教訓了她一下?”
看爺爺嘴巴十分強硬,不向自己坦白。
顧靳騰招了招手,進來兩個保鏢,筆直地站着:“少爺”
“把顧先生送進去…”
他們雖然血濃如水,他們的距離感覺好遙遠。
這聲“顧先生”好陌生,好刺耳…
顧學弈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大孫子說出來的話。
不顧兩個人的關係,爲了一個女人,要和自己撕破臉,選擇和家族對抗。
顧學弈用柺杖指着他破口大罵:“韓靜怡就是一個萬人穿過的破鞋,你把她娶進家門當成公主一樣養着,給她孃家那麼多錢,她還不知好歹頂撞我。你知道,她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嗎,是她心心念念前男友的,我們顧家有這麼大的家業,讓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繼承,爲什麼耿明和她訂婚不久高調退婚,因爲她和前男友糾纏不清,你倒是成了一個傻子,花那麼多錢娶她進門,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馬上給我把離婚協議書整理出來,你們兩個儘快離婚,這樣的女人,我們顧家承受不起。”
顧靳騰一直垂下頭,本來想給爺爺留點機會。
聽見爺爺說妻子的壞話,感覺心痛的無法不已。
顧靳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血腥,早已經血洗了空氣。
在他面前的這個老人,是他十分尊敬仰慕的爺爺。
從他的嘴裏,說出了,最不應該聽見的話。
到現在也無法相信,是爺爺對妻子所做的一切。
事實就是事實,他想要逃避親人和愛人之間的壓力。
看見爺爺不知悔改,顧靳騰壓抑許久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快速從椅子上起來,死死盯着爺爺,用手指着自己。
努力調整好心態,大聲吼:“我就是你口中那個野男人,我就是韓靜怡心心念唸的前男友,我就是那個和韓靜怡糾纏不清的間夫,我就是韓靜怡肚子裏那個野種的父親,我們相愛八年,我們結婚孫子,礙着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想方設法把我們拆散,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不是韓靜怡一定嫁給我,是我今生非她不娶…”
顧學弈目瞪口呆盯着他,感覺渾身沒勁,微微地斜靠在沙發上,不言不語。
空氣裏緊張氛圍,早已經在空中不停的移動。
顧學弈帶有一絲嚴肅:“你爲了保住她的名節,想出這些謊話來糊弄我。”
顧靳騰苦澀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傷感的眼淚,從帥氣的臉頰飛流而下。
感覺自己好無奈,好心痛…
事實就是這樣,他的家人,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
顧靳騰從褲兜裏掏出錢包來,從夾子裏拿出一張合影,兩個人逛街的時候拍的。
照片的背面,卻記錄着這麼一段感人的話:“顧靳騰,你將來想不想娶我進家門,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拿着照片找到我,我答應嫁給你,時間是2017年5月26日…”
顧學弈死死地盯着顧靳騰手裏的照片,雖然,照片有些泛黃。
女孩長髮飄飄穿着一件白色連衣裙,面容姣好,那甜美的笑容,確實讓人舒適,抱着男孩子結實的腰肢。
男孩俊美的臉頰上,多出一絲笑容,把右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
從他們的笑容中,看得出很幸福。
照片上,那個男孩子化成灰燼他也認得。
就是眼前置自己於死地的逆子顧靳騰。
顧學弈把頭扭開,看見孫子拿出這張照片,非常強勢的顧學弈,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顧靳騰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進自己的錢包裏,他的手不停地搓着:“每個人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你說該怎麼辦顧先生…”
顧學弈吐一句:“你們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管了,我要回老宅去…”
顧靳騰的臉上,嚴肅極了:“就這麼簡單?以後別出來了?”
將爺爺軟禁起來,免得他出來破壞自己的婚姻。
話音剛落,顧學弈拄着柺杖向外面的方向走去。
顧偉跑過來扶着他:“顧老?”
顧學弈:“回顧家老宅?”
看爺爺像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輕描淡寫的,把事情一筆帶過。
顧靳騰雙手揣在褲兜裏,大聲吼起來:“除了老爺子以外,凡是動過少夫人的人,通通給我拉過去留下兩根手指頭,從家裏爬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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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是主謀,這樣的懲罰似乎對他來說很輕。
換成其他人,沒有這麼幸運活着出去。
穆青軍跟在後面:“我知道了,少爺”
顧靳騰邁着輕快地步伐,無情的從爺爺的旁邊擦肩而過,上自己的車子。
顧學弈的眼眶溼潤,顧偉松他的手:“顧老,我去去馬上回來?”
顧學弈心裏是說不出的痛,把孫子培養成絕情種。
自己會遭到,這麼無情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