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騰抓緊時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準備眯一會兒。
韓靜怡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她不停地在牀上,翻了一個,又一個姿勢。
被子早已經被她弄得一團糟,顧靳騰穿着浴袍出來。
發現韓靜怡嘴巴不停嘮叨:“紅燒肉,我好久沒有吃了…”
顧靳騰本以爲她醒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發現是韓靜怡說夢話。
把她拉進懷裏,呼呼大睡…
抱着妻子,體內一股強大的欲望,蠢蠢欲動,弄得他很渾身煎熬難受。
顧靳騰強忍着,看見韓靜怡睡得像死豬一樣沉。
想起,自己在雨中找了她一夜。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流下激動的眼淚。
眼淚順着他俊美的臉頰兩側下來,落在韓靜怡的漂亮臉頰上。
韓靜怡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的臉上,用手擦乾淨,感覺越擦越多。
猛然地睜開眼睛,發現有個男人抱着自己。
韓靜怡擡起手來,狠狠地打在對方的臉頰上。
顧靳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啊啊啊!”
韓靜怡揉了揉眼睛,馬上坐立起來,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說話變得結巴起來:“顧,顧靳騰,你回家啦?!”
顧靳騰右手捂住右耳朵,動了動嘴皮子:“看什麼看,我不回家去哪裏?”
韓靜怡想了想,爲什麼她昨天回家來,家裏到處漆黑一片,家裏的傭人不見了。
看見韓靜怡準備起牀,顧靳騰又把她拉住:“陪我睡一會兒。”
韓靜怡滿臉的嫌棄:“我還有重要事情,你想睡覺隨便你?”
顧靳騰繼續追問:“你要幹嘛?”
韓靜怡已經穿好衣服:“我做什麼事情,你管不着?”
經過,昨天一切的遭遇,韓靜怡瞬間成長不少。
自己沒有本事,在媽媽的眼裏,一文不值。
在顧家的人眼裏,永遠是個寄生蟲。
韓靜怡洗漱好下來,看見徐秀雲準備早餐,隨便喫點離開了。
她什麼不考慮,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滿腦子,都是賺大錢的理念。
韓靜怡來到倉庫裏,看見自己花了所有資金,準備好的縫紉機。
韓靜怡把它們搬出來裝修好,想辦法弄點錢,買布料在家裏學習製作衣服去賣。
顧靳騰醒來已經是中午,把客廳掃一遍,還是沒妻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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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靳騰着急地大聲喊:“新月,秋水,少夫人去哪裏?”
徐秀雲聽見顧靳騰的聲音,放下手裏的活,快速跑過來:“少爺,少夫人應該跑步了。”
顧靳騰帶着厲冷地語氣:“跑步,她跑步要幾個小時嗎?”
徐秀雲馬上跑出來:“新月,趕快把少夫人找回來?”
顧靳騰坐在沙發:“少夫人早餐喫什麼?”
徐秀雲低下頭:“吃了幾口餃子…”
顧靳騰微微地擡起頭,死死地盯着她:“還有呢?”
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徐秀雲感覺到害怕,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沒有了”
“把她找回家吃藥。”
此刻,韓靜怡正在倉庫裏趴着,在地上安裝縫紉機。
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韓靜怡馬上停下動作:“到底是誰?”
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新月到處找自己:“少夫人,少夫人…”
看見是新月,韓靜怡渾身沾滿着灰塵,從倉庫裏出來:“新月,我在這裏?”
新月看見是她,馬上跑過來,滿臉都是灰塵:“少夫人,你,你是做什麼,臉上這麼髒?”
“我在安裝縫紉機,過幾天給你做漂亮的衣服,有時間我們去買布料回來。”
新月拉起她的手:“少爺叫你回家?”
知道顧靳騰找自己,韓靜怡繼續坐在冰冷的地上,安裝縫紉機,沒把新月的話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訴他,我很忙?”
新月拉着她不放:“我們先去見他,你身上太髒了,去洗個澡?”
想到顧靳騰說的那些話,韓靜怡搖了搖頭:“如果你害怕,你就別回去。”
從身後,傳來磁性,又好聽的聲音:“不肯回家,你要幹嘛?”
韓靜怡馬上放下東西,昂起頭來,看見顧靳騰已經在身後,兩個人四目相對幾秒:“做我喜歡的事情,沒礙着你什麼?”
看見她漂亮的臉蛋上都是灰塵,白色連衣裙上都是泥土,滴水不沾的纖纖玉指上,有着很多的老繭。
顧靳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指着這些沒有安裝好的縫紉機。
想到,她不開口跟自己要錢。
顧靳騰十分不爽:“你情願把錢花在這些破銅爛鐵上,不願意對自己好點,這些破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韓靜怡馬上掙扎起來:“你去上班,我不打擾你的時間,你別浪費我的時間?”
看見妻子不願意離開,顧靳騰死死地抱住她:“穆保鏢,給我把這些破玩意兒扔出去?”
穆青軍帶着幾個保鏢進來,準備把這些縫紉機拿走。
韓靜怡看見大聲哭泣:“你們不能拿走,它們是我省喫儉用花錢買的,你們沒有權利拿走,放開我,不能拿走…”
韓靜怡哭累了,渾身沒勁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聲音沙啞,對着顧靳騰大聲吼:“爲什麼要把它們拿走,我沒花你的錢,你沒有權利拿走,你爲什麼要把我的夢想打碎,爲什麼?”
顧靳騰站着不動,看見妻子哭得撕心裂肺,韓靜怡眼睛被眼淚迷糊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親情的利用拋棄。
婚姻的欺騙牢籠,夢想的破碎。
給她重重的一擊,讓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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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顧靳騰的衣角,韓靜怡不停地嘮叨:“你們爲什麼要逼我,我已經乖乖聽話,爲什麼把我唯一的夢想打破…”
滿臉都是眼淚,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渾身無力,倒在地上
顧靳騰抱起她,韓靜怡沒有心跳加速,嘴巴發紫憔悴。
顧靳騰緊緊抱着她出來:“靜怡,你醒來好不好?”
不管顧靳騰叫多少聲,韓靜怡的眼睛,緊緊地閉着。
憔悴的臉頰兩側,還有未乾的眼淚。
顧靳騰抱着她,坐在黑色勞斯萊斯的後排。
蔡劍接到通知,早已經在市醫院門口等待。
顧靳騰小心翼翼抱着韓靜怡下車,蔡劍加快腳步把韓靜怡送到搶救室。
顧靳騰坐在椅子上,回憶起和韓靜怡說過的話。
顧靳騰發現,韓靜怡真的變了。
不顧自己的身體安危,她着急忙着賺錢。
悔不當初,自己對她說過那些尖酸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