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激烈的聲音越來越弱,顧靳騰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去看看?”
陸宇鵬跟隨他的後面,剛剛踏進貴龍酒店門口。
一個快速的身影,一閃而過。
顧靳騰的右手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液順着手流淌下來。
白色瓷磚上,聚集着很多血泊。
顧靳騰用手按住傷口,臉色慢慢憔悴起來。
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麼,爲了阻止血液流失,把脖子上白色領帶扯下來,死死地勒住傷口。
對方拿着一把尖銳的刺刀,刀尖上還有着殘留的血跡,一滴又一滴血液,落在白色瓷磚上。
看見對方再次衝過來,陸宇鵬站在顧靳騰的面前:“你去旁邊站着,這個交給我。”
陸宇鵬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衝過去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雖然,陸宇鵬也經常鍛鍊過,和專業的特種兵相比,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穆青軍帶着保鏢下來,看見顧靳騰的手在流血。
陸宇鵬被黑衣保鏢按在地上,準備拿起刀刺殺他的時候。
被兩個保鏢一腳踢在對方的腰肢上,滾去十多米遠,頭部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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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騰的鮮血,從對方的頭部直流而下,躺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
隨後,被兩個保鏢拉起來,把他的手腳捆綁好。
穆青軍把陸宇鵬扶起來:“陸總,你沒事吧?”
陸宇鵬帥氣的臉龐,鼻青臉腫,愛美的他,用手摸了摸:“我是不是毀容了?”
穆青軍還是很嚴肅:“不耽誤你談戀愛”
陸宇鵬放心了,只要沒有毀容,不耽誤他談戀愛就行。
恐天豪被保鏢抓住,早已經坐在椅子上,手腳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被一雙臭襪子堵住。
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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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經吞噬了,他的良知。
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
顧靳騰邁着輕盈地步伐進來,渾身散發着一股巨冷,帥氣的臉頰,像大理石瓷磚雕刻一樣精緻而尊貴。
穆青軍拉開椅子,站在他的身後,雙手背在後背:“顧總”
經過這些日子,兩個人用商業打仗,顧靳騰憑藉自己的聰明智慧,把恐天豪的公司打得潰不成軍。
用不擇手段,把他的公司收購,進行拆除踐賣。
從此,在恆都縣沒有首富恐天豪的名字,也不會有恐氏集團。
對恐氏家族來說,是一個非常殘忍的事情,兩兄妹被他趕盡殺絕。
恐天豪強忍着所有的憤怒,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麼殘忍的事情?
看見顧靳騰來了,恐天豪不停地掙扎,大聲吼着:“顧靳騰,你不得好死,我就是一把老骨頭,要殺要剮隨便你?”
顧靳騰緩緩地擡起右手,穆青軍走過去,把恐天豪嘴裏的臭襪子拿出來,很嫌棄的扔在旁邊。
恐天豪臉色憔悴,手不停的動,腳不停的踢:“顧靳騰,我做鬼不會放過你?”
顧靳騰筆直地坐立在椅子上:“老恐,本來我不想動你的,你三番五次刺殺我的妻子,身爲一個丈夫,怎能袖手旁觀,是你逼我動手的,要怪就怪你那個沒有出息的兒子,你們恐家所有的命,都是他禍害掉的,我只是爲那些無辜的人,解除社會毒瘤,下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到底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提起兒子,恐天豪咬牙切齒的恨,滿面的懺悔。
是他沒有教育好兒子,讓兒子無法無天,在大街上侮辱調系韓靜怡。
放在普通家庭,對方的丈夫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妻子的身上。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顧靳騰用一個世紀婚禮,把韓靜怡娶回家。
對她的寵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其他男子多看一眼,顧靳騰的眼神冷漠殺出一把尖銳的刺刀,膽子小的人,被他的眼神活活嚇死。
搭上他的命不說,把整個家族的性命搭進去,連恐氏集團沒有放過:“顧靳騰,我不會放過你?”
顧靳騰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細煙來,嘴角微微上揚,臉頰上瞬間多出一絲笑容。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臉頰又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他這樣陰晴不定的人,會讓人難以識破他的心思。
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事。
顧靳騰把手裏的煙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了幾下:“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有什麼話,進去喫牢飯慢慢說。”
聽見顧靳騰要把自己送進去,恐天豪瞬間痛哭起來,大聲嚷嚷着:“顧靳騰,你殺掉了我,給我來個痛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麼折磨我。”
“送他進去,恐家利用公司洗錢偷稅,讓他往後餘生在監獄裏度過,別弄髒我的手…”
顧靳騰整理好黑色西裝,穆青軍跟隨在後面:“帶上他走。”
顧靳騰和穆青軍從酒店裏並肩出來,門口早已經站滿着保鏢。
恐天豪的手被捆綁着,保鏢們強行押上車裏。
看見自己被對方送進去沒有掙扎的可能性,自己就是一條爛命,早死晚死都要死。
趁保鏢們打開車門的時候,恐天豪用盡所有的力氣,把一個保鏢撞倒在地上。
跑過去站在石橋上,昂頭看向了天空,發出哀嚎的笑聲。
看見保鏢們過來抓自己,奮不顧身,從橋上一躍而下。
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死要見屍,活要見人,兩個保鏢一躍而下跳了下去。
顧靳騰扭頭過來,眼睛透露出一股冷氣,橋下就是萬丈深淵,川流不息的大海,他跳下去就是命喪黃泉。
顧靳騰坐在裏面,一句話不說。
穆青軍感應他,對這件事情十分不滿,強力控制住這股憤怒。
韓靜怡在家裏坐着,顧靳騰的電話打不通,發了很多短信給他沒有回。
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凌晨一點,沒有一點睡意,徐秀雲看見走過來:“少夫人,天色已晚,你早點休息?”
韓靜怡穿着單薄的衣服,柔順的長髮披在肩上,雪嫩的臉頰兩側有一絲憂愁,被寒氣微風吹起,再一次溫柔的落在肩膀上。
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門:“徐姨,顧靳騰還沒有回家,我心煩意亂,我睡不着,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看見韓靜怡茶飯不思,鄭林過來彎着腰:“少夫人,少爺忙完事情就回來,你早點休息?”
韓靜怡搖了搖頭,像一根木棍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期盼着顧靳騰能夠回來,這一夜感覺好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