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牽着手,被人羣把他們擠散了。
韓靜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狠狠地摔在地上,膝蓋傳來一陣刺痛,癱坐在地上哭泣。
轉身過來,不見丈夫的身影,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羣,從她的身上跨過。
韓靜怡被大家踩在腳下,發出哭泣的慘叫聲。
顧靳騰站在十多米遠的地方,看見人羣朝自己跑過來,妻子不知道去哪裏?
站在原地大聲吶喊:“韓靜怡,韓靜怡…”
人們紛紛逃離現場,怕丟掉自己的性命。
有很多人躺在馬路上,有的腿斷了痛哭哀嚎,有的躺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
韓靜怡顫抖着身體躲在樹下,聽見顧靳騰呼叫自己的名字,馬上做出迴應:“顧靳騰,我在這裏。”
顧靳騰轉身過來,看見妻子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見韓靜怡扶着樹木站了起來:“顧靳騰,我在這裏”
見妻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顧靳騰欣喜如狂地盯着對方,還好妻子完好無損。
奮不顧身跑過去,下一秒,那輛寶馬車再一次發出了嚎叫聲,向兩個人駛來。
顧靳騰反應過來,加快腳步跑過去,把妻子拉走。
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在最危險的時候,他用強壯的身體站在面前。
顧靳騰被車子撞到十幾米遠,在半空中落下來,砸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韓靜怡眼睜睜地看見,丈夫被車子撞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體內流淌下來。
韓靜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眼淚,忍着痛跌跌撞撞爬過到顧靳騰的身邊。
抱起顧靳騰的頭,撕心裂肺地哭泣呼喊,此刻她絕望看見懷裏丈夫,後悔聽從母親的安排,讓顧靳騰放過麥克吉爾。
沒有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丈夫變成這個樣子:“顧靳騰,你不要說話,求求你不要說話…”
顧靳騰眼睛翻白,表情痛苦的樣子,沾滿血的手,緊緊地抓住韓靜怡的手,小聲地說:“媳婦,你要好好活着。”
韓靜怡哭泣呼喊:“不不不,救護車,救護車…”
周圍的人羣,早已經散去,沒有人幫助他們,打120救護車。
整條街變成十分血腥,悽慘的哀叫聲,早已經和空氣瀰漫成一團。
韓靜怡抱着丈夫的身體,看見閻王爺在向他們招手。
那輛白色寶馬車,再一次發出嚎叫的聲音,正在向他們兩個人駛來。
韓靜怡緊緊地抱着顧靳騰哭泣,眼淚止不住出來,滾落在丈夫慘白的臉頰上。
就算死了,他們要在一起。
突然,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衝過來把白色寶馬車撞了翻一個底朝天。
兩輛豪車嚴重變形,汽油瀰漫着天空,通過空氣蔓延着緊張的氛圍。
120的救護車來,把所有的傷員運到附近的醫院裏進行搶救。
顧靳騰被市醫院的救護車拉走,韓靜怡的身上都是血跡,被嚇得腿腳軟弱無法站立。
看見蔡劍和其他醫生擡走丈夫,她帶着哀求聲:“蔡醫生,我要去陪伴他”
醫生們,把韓靜怡扶上去,爲了陪伴着丈夫。
韓靜怡強忍着身體帶來的疼痛,醫生看見她臉色憔悴,眼神呆滯:“少夫人,你坐着。”
看見醫生在車裏搶救顧靳騰,韓靜怡哭泣起來。
怕影響醫生工作,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韓靜怡感覺時間好慢,希望早點來到醫院裏。
平常身邊的朋友很多,因爲要收拾麥克吉爾。
顧靳騰把家裏的保鏢,跟隨陸宇鵬去。
趁此機會,過一下二人世界,帶媳婦逛街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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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兩個人差點丟掉了性命
韓靜怡渾身上下,都是丈夫留下的血跡,搶救室的門外。
只有她一個人,顫抖着身子,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煎熬的等待。
她的旁邊,空無一人。
恐怖的走廊上月,安靜的聽見她的呼吸。
看見陰森恐怖的走廊上,從她的腦海中,幻想有多少人從搶救室裏推出來。
雖然她很害怕,她必須留在搶救室門口,等待丈夫出來。
韓靜怡的臉色很憔悴,哭得撕心裂肺:“顧靳騰,你一定要挺過來。”
這時,搶救室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院長拿着病危通知出來:“少夫人,顧總的內臟遭受強烈的撞擊,受到不同的損傷,馬上需要手術,因爲他流血過多,醫院來了很多患者都在搶救室裏搶救,AB血型非常緊張沒有血液,你們有沒有誰是AB血型的人,趕快進來獻血救顧少。”
韓靜怡的腦子裏,早已經亂成了一片,顫抖着身子走過去:“醫生,我就是AB血型,馬上手術不要耽誤時間。”
院長看她臉色憔悴,像她這樣體弱多病的弱女子,要她輸血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韓靜怡很明白,自己不輸血救顧靳騰,他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麼辦?
韓靜怡衝到搶救室裏,看見丈夫的身上,插滿了氧氣以及其他管子。
心痛不已,馬上走過去,伸出手來:“蔡醫生,我肯定能救活他。”
爲了和死神賽跑,院長點了點頭,醫生們把韓靜怡扶過來躺在牀上:“少夫人,你躺好,手術馬上開始…”
看見自己的血液,從體內流出來,一滴一滴輸進顧靳騰的體內。
韓靜怡的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眼淚。
有了血,就能救活丈夫。
兩個人的血液融爲一體,從此以後,他們心連心,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不知不覺,韓靜怡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楊玉蘭看見女兒醒來,在牀邊呼喊她的名字:“靜怡,你醒來了。”
韓靜怡臉色慘白,渾身沒勁,死死地盯着母親:“顧靳騰,顧靳騰怎麼樣?”
楊玉蘭扶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見媽媽不說話,韓靜怡從牀上跌跌撞撞地下來:“顧靳騰”
她的身體太虛弱,沒有力氣,從牀上狠狠地摔下來。
緊緊地拉着媽媽的手:“媽,你帶我去見顧靳騰”
楊玉蘭眼眶溼潤,韓靜怡大哭起來:“媽,求求你,帶我見他…”
這時,趙城瑞推開門進來。
韓靜怡像看見救命稻場一樣,連滾帶爬來到哥哥的身邊:“哥,帶我見顧靳騰?”
楊玉蘭把韓靜怡扶起來,努力調整心態:“顧靳騰,還沒有醒來,聽醫生說,他成了植物人,永遠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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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怡感覺渾身無力,眼前一片漆黑,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趙城瑞把她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一直呼喊她的名字:“靜怡,韓靜怡…”
幾分鐘以後,韓靜怡清醒過來,放聲痛哭起來:“媽,我要見顧靳騰”
看女兒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死活要去見對方。
楊玉蘭把輪椅推過來,讓她坐在輪椅上,推着她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面。
顧靳騰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帶着氧氣維持生命,身上插滿了一根根搶救的管子。
韓靜怡用手捂住嘴巴,不停地拍打着門,大聲呼喊:“顧靳騰,你醒來好不好”
眼淚早已經流乾了,聲音沙啞,像小貓的聲音一樣微弱。
抓住媽媽的手,帶着哀求聲:“媽,我想進去看他”
楊玉蘭無奈地搖了搖頭:“顧靳騰的爺爺,不準任何人進去”
韓靜怡跪在地上:“媽,求求你,送我去找爺爺,我想見顧靳騰一面。”
從身後,傳來一陣熟悉嚴厲的聲音:“不準任何人見他”
韓靜怡扭頭過來,看見顧學弈杵着柺杖過來。
他的身邊,站着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韓靜怡滿臉都是眼淚,死死地盯着顧學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