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夏無奈,“多個人多份力吧,畢竟我們都不想十年之後就在海底做王八。”
這話倒是說到了沐顏公主心坎上,“那倒也是,畢竟在海里餵魚也是挺慘的。”
紅拂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出發。”
幾人商量完畢,蘇錦夏正想讓人去國公府給寧燁軒傳個信呢,就見寧燁軒自己過來了。
蘇錦夏一愣,“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寧燁軒看到她眼底的關切,心中一暖。
“我已經沒事了,父母那邊也沒事,想着今天發生這麼大事你們定然是要有所動作的,所以我便過來看看。”
蘇錦夏眼中閃過溫柔的笑意,“好,我們正說明天想去江城的事呢。”
蘇錦夏將剛纔衆人的分析和打算,一五一十都和寧燁軒說了,寧燁軒當即表示他也要同去。
說定之後,紅拂又補充道:“十日之期太短,我建議如果找到晉王之後,我們直接去東海,京城這邊錦夏你和宮中說一聲,讓他們直接從京城出發去東海,我們在東海匯合。”
蘇錦夏明白,萬一他們此行不順利,只怕是來不及再折返回京城了。
“好,我明日一早進宮見皇后娘娘,然後我們就出發。”
沐顏公主看他們一個個鬥志昂揚,當即表態:“那我就不去了,這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祝福你們一切順利,我在京城等着你們凱旋而歸!”
她主要是真的不想見到狗晉王,所以愛湊熱鬧的她都選擇直接不去了。
想到這,沐顏公主又忙道:“對了,最好不要把狗晉王帶回來,讓他看守東海最好。”
說到這,紅拂的眼睛忽然閃了一下。
片刻,紅拂擡眸看向沐顏公主,緩緩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
沐顏疑惑,“這裏面有我什麼事嗎?”
紅拂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最好還是去吧。”
之後,嘆息一聲便離開了。
這奇怪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沐顏公主更是,疑惑着問沐白,“哥,你倆最不正常了,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沐白眼神肉眼可見的迷茫,“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正常。”
沐顏無奈翻了翻白眼。
蘇錦夏也不明白,但是紅拂是他們中最神祕的人,說不定她還知道些其他的?
於是蘇錦夏對着沐顏公主道:“我看你還是去吧,你不信誰的話都行,預言家的話你也敢不聽?”
沐顏公主聞言一怔,眼中露出驚恐。
“該不會……是要我獻祭之類的吧?畢竟我生的這麼絕世美貌!”
衆人:“……”
蘇錦夏拍拍她的肩膀,“沒關係,如果真的需要獻祭,你到時候正好把晉王扔進去做替代品,你不就能做開開心心做寡婦了?”
沐顏公主一喜,“有道理!那我去!”
衆人:“……”
晚飯之後,衆人都各自散去休息。
蘇錦夏只感嘆還好當初先皇將隔壁的宅子賜給了她,否則如今這郡主府旅館只怕是開不起來了。
寧燁軒沒有提回國公府的事,蘇錦夏便和他在暖閣喝茶聊天。
見寧燁軒神情如常,蘇錦夏不由開口問:“今天得知這麼震驚的事情,你真的沒事嗎?”
寧燁軒一愣,隨即釋然一笑。
“開始是有些難以接受的,不是接受不了我不是爹孃的孩子,因爲不管是不是親生,都不會改變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說着,寧燁軒忽然神情一黯,“只是忽然發現,原來我還有兩個已經失去的親人,我沒有辦法給他們盡孝,覺得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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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夏這才明白他的心結,握住他的手,語氣溫柔。
“其實,他們不需要你盡孝,你能好好活着長大,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寧燁軒望着她,良久才緩緩點頭,“我知道,當初師父……和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定要健康快樂的長大,其他的都不重要。”
蘇錦夏一笑,“他是真的愛你,纔會對你只有這樣的期許。”
沒有望子成龍,只是希望他健康快樂。
寧燁軒垂眸,聲音有些悶悶的,“我知道,所以才更覺得遺憾。”
蘇錦夏明白他,只是輕輕抱過他,給他自己無聲的安慰。
她也沒想到,原來寧燁軒居然是真正的皇室血脈。
後知後覺她發現,如果寧燁軒是皇室之人,那自己嫁給他不就也算符合嫁給皇室了?
那所謂的天命鳳女之說就更不能阻礙他們了。
如此想着,蘇錦夏竟然還多了幾分安慰。
次日一早,蘇錦夏早早進宮和皇后說了他們打算去找晉王的事。
皇后自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如此一來,我們就兵分兩路,第八日在東海相見。”
蘇錦夏點頭,“好,無論是否找到晉王,我們都會在十日之前抵達東海。”
兩人達成一致,皇后忽然道:“錦夏,此去一定要小心。”
蘇錦夏含笑應下,“放心吧,我會的。”
離宮之後,蘇錦夏、寧燁軒、沐白、沐顏、紅拂五人便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路上無聊,蘇錦夏問沐白和紅拂,“背後之人已死,你們不需要回國去奪下自己的大權嗎?”
沐白一臉無所謂,“我那傻皇弟還翻不出什麼天去,且讓他先蹦躂一會吧。”
等他回去了,就告訴他爹他給別人養兒子的事情。
紅拂更是不着急,“紅凌根本都不用我揭穿,她現在已經藉着閉關的名義把自己關起來很久了,不少前去求預言之人都見不到人,時間一長自然有人發現問題。”
“此時着急的是她,不是我。”
蘇錦夏瞧着這麼淡定的兩個人,暗罵自己是先喫蘿蔔後操心。
不過說到這,她倒想起來蘇樂瑤了。
那慧圓大師已死,她也被曾經的永安侯府識破了真面目,如今還能去哪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人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風波,很不像她的性格。
也不知是不是在某個無人的角落裏,默默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