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逼他成親?下輩子都不可能!
被徐翎拒絕,衛鳶也不難過,淡淡地道:
“退婚吧。”
什,什麼?
退婚?這話從衛鳶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不真實。
衛鳶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頭,愛他愛得要死,怎麼可能主動提出退婚?
莫非,這是以退爲進,想逼他成親?
做夢去吧!他是不會上當的!
徐翎冷冷一笑,道:
“不與你成親你就要退婚,衛鳶,你就這麼眼巴巴地急着嫁人嗎?”
“是。”
衛鳶不閃不避,目光坦然:
“既然你不想成親,那就別妨礙我找下家!姑娘家青春有限,我憑什麼要被你虛耗青春?未婚夫不是用來成親的,難不成是用來做擺設的?你不想娶我,行,我換個想娶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徐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愛他愛得要死的衛鳶,居然說要換男人?可能嗎?
可現實容不得他不信。
因爲很快,衛鳶便拿出了當初訂婚時的信物,訂婚書以及庚帖,三樣東西一樣不少地排開放在桌上。
她來真的?
那一刻,徐翎突然有些心慌,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徹底離他而去。
他告訴自己,他不是捨不得衛鳶,而是擔心失去擋箭牌被父母催婚。
見衛家態度堅決,徐父輕嘆一聲,擡眸望向徐翎,問:
“翊兒,你確定,今年絕不娶鳶兒進門?”
徐父希望兒子能夠妥協。
未婚夫妻遲早都是要成親的,早點成親有什麼不好?
女方都不顧矜持上門逼婚了,這個時候,如果男方拒絕,那關係肯定就會破裂了,所以衛鳶纔會提出退婚。
眼下還有補救的機會。
只要今年能訂下婚期,衛家也就不會退婚了。
“不娶。”徐翎態度堅決。
徐父感覺無比心累。
翊兒喜歡趙箬蘭,從不掩飾,衛鳶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還以爲衛鳶會忍一輩子呢,誰知突然就不忍了。
這件事,的確是翊兒做得不厚道。
退婚也是應該的。
只是,不管男方有多混賬,退婚這種事,最後喫虧的還是女方。
徐父沉默了一會,然後擡眸望着衛鳶,道:
“伯父知道你委屈,只是,你已經十五歲了,這個時候退婚,想要找個好的只怕不容易,要不,你再等等?男人懂事晚,過些年,等他懂事了,就會知道你的好了。”
“不等了。”衛鳶微笑着搖了搖頭。
男人懂事晚?或許吧?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不愛他了,爲什麼還要繼續等下去呢?
就爲了等他懂事嗎?
她就不能直接挑個現成的懂事男人嗎?非要等?
萬一徐翎到死都不懂事呢?
她已經等煩了,等膩了。
以前因爲太愛他,她什麼都能忍。
如今不愛了,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見衛鳶一滴眼淚也沒掉,至始至終脣角都掛着淺淺的笑容,徐父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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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息一聲,轉身望向自己的妻子,一臉凝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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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庚帖,信物,訂婚書全都拿來。”
“老爺。。。。。。”徐母一萬個不情願,求助地望着徐父。
衛鳶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對她像對親孃似的,她從小看着她長大,早就把她當兒媳婦看待了,如今突然要退婚,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去吧。”
見徐母一動不動,徐父嘆了口氣,低聲道:
“鳶兒已經被我們耽誤了許多年,退婚後只怕名聲會不好聽,她前路艱難,我們能幫的,也就只有趕緊退婚了。”
兒子不爭氣他們也是無奈。
徐母抿了抿脣,沉默着站起身去取庚帖等物了。
徐翎心中莫名涌上一陣煩躁。
他告訴自己,退婚了也好,那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蘭兒了,看誰還能阻攔他!
沒多久,徐母便回來了。
雙方換回了訂婚書,信物,以及庚帖,正式退婚。
從今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太子別院。
拓拔樾終於醒來。
蘇嫿一大清早便守在他的牀榻邊,一見他醒來,便伸手爲他把脈。
平時,爲了演戲,兩人早已習慣了手牽手,所以蘇嫿也不矯情,既不戴手套,也不用絹帕隔離,直接就扣上了拓拔樾的脈搏。
脈象平穩,氣血和順,恢復得很好。
蘇嫿鬆了一口氣。
她滿意地收回手,問:
“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你是誰?”拓拔樾鳳眸輕擡,聲音沁涼。
蘇嫿心裏咯噔了一下。
拓拔樾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可她從沒聽說過,氣血逆行還會導致失憶。
但醫學上的事誰也說不準。
過去沒發生過,並不代表將來也不會發生。
蘇嫿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拓拔樾想了想,問:“你是我的娘子嗎?”
蘇嫿滿臉黑線。
失憶了還不忘佔她便宜,拓拔樾可真夠能耐的。
她急忙搖頭:“我不是你的娘子。”
“我不信。”
拓拔樾認定了她就是他的娘子:
“如果你不是我的娘子,爲何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你?你一直守在我身邊是不是?”
這是什麼邏輯?
蘇嫿反駁:“守在牀榻邊的女子,不一定就是你的娘子,還有可能是你的孃親和姐妹。”
孃親?姐妹?
拓拔樾一愣,一臉茫然地望着蘇嫿。
蘇嫿在心裏偷笑。
可把你小子給鎮住了吧?
她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
“其實,我是你的親姐姐。”
“姐姐?”拓拔樾一眨不眨地看着蘇嫿,狹長的鳳眸幽深似海。
“乖。”蘇嫿揉了揉他濃密的墨發,笑容燦爛。
拓拔樾盯着她的紅脣道:
“可直覺告訴我,你並非我的姐姐,而是我的娘子。”
直覺?
蘇嫿紅脣輕咬,道:
“你的直覺出錯了,我千真萬確是你姐。”
拓拔樾含笑望着她:“你說你是我姐,可有什麼證據?”
蘇嫿不答反問:“你說我是你娘子,可有什麼證據?”
“自然是有證據的。”
拓拔樾羞澀地一笑,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
居然有證據?
蘇嫿傻眼了。
她忍不住好奇地追問:“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