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嗷嗷嚷着,一邊掙扎:“我要喫土豆,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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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淚水都急得掉落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村裏人聽到這裏的動靜,開始朝這裏張望,眼看着就要過來看熱鬧。
蘇曉出來後院,她冷冷道:“我看不是我們想把三叔治死了分家產,因爲我們知道什麼都分不到,沒了三叔這個人也改變不了你的主意。”
“是有人怕我們把三叔治好了,去跟她分家產,所以才亂傳謠言吧。”
蘇老太一下子就想到一個人來,雖然蘇曉這些話說得突然,可是好像也解釋得過去。
而且她腦子飛快轉動了一下,甚至覺得蘇曉的話比她以爲的還有道理。
的確,蘇老三就算是死了,她也不可能給二房一顆米。
“哼,你們現在做生意做成這個樣子,萬一到時候你們想大鬧再分家產呢,少一個人對你們是好事。”
比起懷疑自家人,蘇老三更願意去找二房的錯。
“那你就等着瞧吧,三叔,現在有人覺得我們要害你,你先回去吧。”說到這一句,蘇曉也有一些無奈。
不過是想給三叔治個病,怎麼就這麼難。
“二房對我很好,他們纔不會害我呢。”蘇老三越來越氣,一邊掉眼淚一邊大聲說。
他雖然這樣抗議着,可也是聽了蘇曉的話,跟蘇老太回家去。
“這麼大一個男人了,你哭啥啊,讓你遠離那些危險的人,這是對你好。”蘇老太教訓道。
可是從現在開始,她的心裏面也存了一個疑雲。
“你纔是危險的人。”蘇老三就嘀咕。
被蘇老太這麼一鬧,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了,畢竟誰願意揹負上預備殺人犯這樣的罪名呢?
雖然說已經分家了,可是在整個蘇家裏,還是蘇老太話語權最大,說的話最有分量,她這樣亂嚷嚷,還真的會有不少人誤會。
他們二房現在是,被人到處說生意失敗了,還被人說要害蘇老三,破罐子破摔奪家產,這聽起來都很好笑。
蘇曉說:“大家不要難過,這一次過後,大房的關係也比不上以前了。”
“咋說?”蘇洪友不解地問道。
“知道大伯母生了那種心思,成心不希望她的幺兒好起來,她會怎麼看?”
蘇曉現在實在是不想稱呼這些人,能避開就避開。
她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過來了。
馮氏嘆了一口氣:“日久見人心,只希望你奶早點知道,我們不會害你三叔。”
兩家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求蘇老太對二房有什麼大的改觀,只希望她不要信口雌黃,敗壞他們二房的名聲。
“要不要告訴大家,咱們其實在郡裏賺到錢了。”蘇洪友說。
這樣的話,他們就沒有害蘇老三分家產的理由。
蘇曉搖頭:“沒有人會相信的,解釋也解釋不通。”
解釋的話,別人會覺得他們二房嘴硬,在故作堅強呢。
那就只能等到還宋家錢的那一天了,大家心想。
“明天咱就能還錢,今天雖然掙了快二兩,加起來也差不多夠了,但明早還要買些東西。”蘇曉又道。
數錢是喫飯後的事,大姐估計也想等到那個時候說,可是現在爹孃情緒低落,她就給他們打打氣。
果然,二老眼裏見了光,心情完全不一樣了,每天都以爲是最多,可是接下來的一天還更多。
“等咱們賺夠了銀子,咱們就買地,就擴大店面。”蘇曉說:“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想到這樣遠大的目標,大家只覺得眼前的這些小麻煩都不值一提了,而且他們賺錢是事實,很快村裏人都會知道,大房的謠言會不攻自破。
蘇曉安撫了大家的心情,就回去了廚房,鍋裏燉着紅燒肉燜土豆呢。
她進廚房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燉好了,香味伴隨着水霧從鍋蓋邊緣冒出來,把鍋蓋掀開,紅燒肉塊塊油澤紅亮,土豆也被燉得爛軟,噴香四溢。
蘇曉又炒了兩個菜,做了一個涼拌的,最後打了一個雞蛋竹筍湯。
夜幕籠罩在天地之間,村子越來越寂靜,一家子坐在飯桌邊,拿起碗筷開動。
冒尖的白米飯,豐富的菜餚,一口一口香得不得了,每天辛辛苦苦地奔忙,說到底就是爲了這一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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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道:“等到咱們的穀子脫了殼,會比這還要好喫得多。”
改良過的稻米味道提升了好幾個層次,放在這個時代,光是喫那種白飯都能夠讓人滿足了。
“是呢,我也在想咱們家的穀子打出來會是啥味道,一顆顆是那樣的飽滿,還沒有脫殼就有一種好聞的清香。”馮氏說。
蘇曉在心裏面想,古代的脫殼術是用石磨碾壓,這樣壓出來的米會很碎,而且會在一定程度上脫離本味,碗裏的雖然是白米,但也是碎米。
她這空間裏面倒是有碾米的機器,只是需要用電,也不知道空間裏的電能不能連接到外面。
她可不希望這些好穀子都被碾碎,那樣就太可惜了。
第二天到的時候,青陽和義恆已經在門口守着。
“你們來了多久?不是說過酉時開張嗎?”蘇曉問,她懷疑她沒有告訴他們。
“也纔到了小片刻。”義恆說:“不打緊。”
“這樣吧,我給你們配一把鑰匙,以後你們可以先把蔥花和香菜買好。”蘇曉說。
他們兩個就住在這條大街的巷子裏,方便。
“成。”青陽道:“我們正愁沒有事情做呢。”
來到這裏幹活,他們不像平時那樣走南闖北到處奔忙的,覺得實在是太清閒了。
大家把該準備的事情準備好了,開始炸土豆的時候,門口已經排起了小隊,多是些孩子,還有一些是附近書院的學生。
那兩個學生買了土豆就往書院回去。
“大家快來嚐嚐,這炸土豆味道是真好。”他們一人買了兩大份,招呼同學喫,這時先生還沒有來上課。
王辰安也湊過來喫,他點頭:“是很不錯,怎麼賣的?”
“這種大份的五文錢一份。”
王辰安還沒有喫早飯,附近的早點鋪子都喫膩了,他正想着換點新鮮口味。
“是哪一家?”
“從這裏出去往左拐,一直走,有一家叫蘇記炸土豆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