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舉高高

發佈時間: 2025-05-08 19: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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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中,最慘的是衛漓。

因爲相比於拓跋旭和徐翎,最弱的是他,最蠢的也是他。

所以最倒黴的自然也是他。

越是弱者,越要有腦子。

因爲強者有鎧甲護身,而弱者可以仰仗的東西太少,只能步步小心,如履薄冰,方能過好這一生。

達者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

幫人原本是好事,可如果沒腦子,被惡人利用,最後只會落得一個害人害己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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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衛漓也不是真正的弱者,只不過,相比於拓跋旭和徐翎,他是最弱的。

拓跋旭,徐翎,衛漓,以他們的條件,幫個弱女子原本是綽綽有餘的,可惜,他們沒腦子,錯把毒蛇當成小白兔,纔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們錯在太過自以爲是了。

至於趙箬蘭,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她好喫懶做,心思歹毒,好高騖遠,極度自私,成天惦記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每天活在虛榮心裏,而且太過自以爲是,自我膨脹,最後,在失去了一切後,以最低踐的姿態,死在她最看不起的男人們的身下。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她死後,她的族人們,因爲以往狐假虎威,囂張跋扈,得罪了太多了,也一個個全都走向了覆滅。

族人們恨透了她。

這些以往成天拍她馬屁的族人們,在她死後,每天都在痛罵她。

還以爲她有多了不起呢,原來只是個廢物!

他們就是錯信了她,纔會以爲有了靠山,纔會去欺負別人,如今纔會被人報復。

如果不是她,他們就是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仇人?怎麼可能過着提心吊膽居無定所朝不保夕生不如死的日子?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趙箬蘭要是知道這些,恐怕棺材蓋要蓋不住了。

衛家不能沒有嫡子,衛母雖然一萬個不樂意,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從衆多庶子中挑了一個出來,認在膝下,於是衛家也就有了新的嫡子。

衛漓痛不欲生。

如果當初,他沒和趙箬蘭攪和在一起,那麼今天,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這個時候,父母應該在忙着幫他相看姑娘了,而他,或許也能跟着挑上一挑,挑個溫柔善良的好姑娘,然後成親,然後生子,過着平凡而又幸福的一生。

然而,他以往最不屑一顧的平凡人生,如今,他已高攀不起了。

他的人生毀了。

等待他的,是一生的悔恨。

事實上,哪怕到了這一刻,只要衛漓不放棄,他的人生也是沒有毀掉的。

古往今來,不婚不育的人羣中,誕生過不少偉大的科學家藝術家,他們名揚四海,萬古流芳。

一個人能否成功,跟能否生育沒什麼關係。

只是,凡人想着傳宗接代,把生育看得極重。

傳宗接代固然重要,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家業可以繼承了,只能倍加努力,自己去開創一番事業,而不是成天惦記着已經失去的東西。

再怎麼惦記,那些東西也回不來了。

然,一個人一個命,衛漓想要頹廢,誰也阻止不了。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有人墮落,有人崛起。

就在衛漓等人悔恨交加,痛不欲生時,大祁考生們正在緊鑼密鼓地參加會試。

會試共三場,時間爲三月初九,三月十二,三月十五,也就是說,每一場考三天。

考完後便是等成績。

放榜那一天,人山人海,每一個看榜單的人,都彷彿打了雞血一般,提着一顆心,異常激動地看着榜單。

蘇嫿和謝沉玉也在人羣中。

兩人被前面的高個子擋住了視野,儘管已經很努力地踮起腳跟了,可惜還是沒能看到榜單上的字。

只聽前方有人議論說,第一名是顧曦言。

就在蘇嫿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榜單時,突然感覺腰間一緊,似是被人抱住了。

她垂眸一看,見果真有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環在自己腰上。

沒想到看個榜單還能遇到登徒子,蘇嫿俏臉一寒,捏緊拳頭,正想狠狠捶向那雙好看的大手,卻突然被人一把抱起。

蘇嫿正想罵人,然而就在這時,因爲前方沒有遮擋,她看清楚了榜單上的每一個字。

第一名,顧曦言。

第五名,雲洛玉。

第八名,謝沉玉。

。。。。。。

鄉試時,雲洛玉是第六名,謝沉玉是第十名。

如今會試,比鄉試競爭更爲激烈。

沒想到這兩人的名次非但沒有退步,居然還進步了,實在令人驚喜。

而顧曦言,竟拿下了鄉試和會試的第一名,若是殿試也能拿下第一,那將成爲歷史上罕見的三元及第。

“看清楚了嗎?”

就在蘇嫿盯着榜單胡思亂想時,下方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聞言,蘇嫿羞愧得恨不得找個沙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光顧着看榜單,竟然忘了自己是被登徒子舉高高的。

不對,這是太子殿下的聲音!

蘇嫿猛地回過神來。

她急忙看向抱着她的登徒子,不期然與太子殿下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果然是他!

習慣這件事真是要命。

大概是被拓跋樾抱習慣了,以至於令她失去了警惕。

不但被他抱上手,甚至連被他舉高高了之後還能坦然自若,只顧盯着榜單看了。

真是可怕。

這要是換做別人,只怕還沒等那人靠近,她就會有所警覺,直接條件反射給人家一個過肩摔了。

拓跋樾顯然是用了內勁,因爲圍在他四周的人,都與他至少保持了一尺的距離。

看到百姓們臉上驚愕的目光,蘇嫿恨不得一榔頭敲暈自己。

這可不是舉高高的好地方。

“快放我下來。”蘇嫿急忙道。

拓跋樾脣角勾了勾,將她從懷中放下。

蘇嫿有着一瞬間的恍惚。

這段時間她和拓跋樾都很忙,已經好多天不曾見面了。

這麼多天,足夠男人變心了。

還以爲他應該已經忘記她了,誰知一見面就抱,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看樣子,他還沒出戲。

蘇嫿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算了,沒出戲就沒出戲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的事,以後再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