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淵和拓跋旭都是渣男,是我討厭的物種,如果不是爲了錢,我幹嘛要救他們?但司榜眼的母親和妻子都是良善之人,我心甘情願救她們。”
“渣男?什麼意思?”
拓跋樾一臉探究地望着蘇嫿,好奇地追問:
“這又是什麼新鮮詞?你自己發明的?”
蘇嫿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意思就是喜新厭舊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的花心噁心糟心男人。”
拓跋樾比對了一下自己,道:
“我不是渣男,父皇和拓跋旭他們全都是渣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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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失笑:“敢說陛下是渣男,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只有殿下你了,當心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去可就麻煩了。”
拓跋樾跟着笑:“別院裏都是心腹,唯一可能告密的人就是你,只要你不告密,那便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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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嫿心中一緊。
這麼晚了,鬧出這麼大動靜,會是誰?
他們的聲音不是很響,來人應該聽不到吧?
哪怕聽到了最後一句,也不知道渣男是什麼意思。
沒事,淡定。
沒多久來人便站在了蘇嫿面前。
蘇嫿鬆了一口氣。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來人居然會是沈皇后。
沈皇后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肌膚白嫩,眼眸水潤,紅脣若丹。
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像是二十幾歲。
除了依靠宮中上等燕窩等滋補品養顏外,蘇嫿的美白丸也是功不可沒,還有就是她想開了,不再執着於帝王的愛了。
沒有丈夫愛,那就自己照顧好自己。
在蘇嫿的影響下,她每天跑步,打坐,練劍,看書,研究美食,甚至還對賺錢產生了濃厚興趣。
她的精神,不再寄託在男人身上,而是轉移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上。
以前,她的心思全都用在照顧帝王,管理後宮上。
可是最近,她突然發現,沒有她的照顧,帝王照樣活得好好的,有的是女人搶着照顧他,她其實沒那麼重要。
“皇后娘娘吉祥。”蘇嫿盈盈一拜。
“自己家裏,行什麼禮?”
沈皇后含笑扶起蘇嫿。
蘇嫿有些尷尬。
怎麼就沒人懷疑她跟拓跋樾是在演戲呢?
拓跋樾問:“這麼晚了,母后怎麼過來了?就不怕父皇找不到你?”
聞言,沈皇后苦笑:
“你父皇會記起我纔怪。如今宮裏,玉芙蓉和藍美人聖寵不衰,外邦又進獻了好幾個美人過來,你父皇忙完這個忙那個,哪有空看我這張老臉。”
蘇嫿柔聲道:“娘娘不老。那些美人再美,遠不及娘娘一半風華。皇上他只是貪新鮮,等新鮮勁一過,也就覺得無趣了。年輕漂亮又沒有靈魂的美人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種低級趣味。垃圾快樂特別容易上癮,但一個刺激過後,往往要用更大的刺激去填補,最終人會越來越空虛。遲早有一天,他會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娘娘也沒必要苦苦等待,不值得。”
輕飄飄一句不值得,在沈皇后聽來,卻有千金重。
如果不是蘇嫿勸她,她此刻還苦守着自己的執念痛不欲生,又怎會有如今的新生?
正因爲不值得,所以她不再執着於帝王的愛。
沒了對男人的期待,她渾身都輕鬆了,管理起後宮來更加得心應手了。
站在原地等待,只會影響心情,蹉跎歲月,阻礙成長。
“嫿嫿說得對極了。”
沈皇后拍了拍蘇嫿的胳膊,笑容溫婉:
“嫿嫿,你先去荷香院陪你弟,我跟樾兒聊一會,聊完就讓樾兒送你們姐弟回家。”
拓跋樾一聽急了:“母后!”
蘇嫿桃花眼一亮,急忙道:
“多謝娘娘。”
話落,她便轉身想朝荷香院走去。
拓跋樾一把拉住她的手。
蘇嫿擡眸:“你連娘娘的話都不聽了嗎?”
拓跋樾抿了抿脣,道:
“我送你去見百里漠。”
說完,他牽着她的手朝荷香院走去。
蘇嫿一邊被他拉着走一邊抗議:
“放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拓跋樾只當沒聽見,拉着她的手大步跨進荷香院。
荷香院中,百里漠正在咬牙切齒地大聲威脅:
“再不放我出去,我把裏面的東西全砸了!把窗戶和門全拆了!我還要一把火把這裏全給燒了!”
這孩子,精氣神還挺足。
蘇嫿輕笑着搖了搖頭,一腳跨進房門,打趣道:
“漠兒這麼能幹,怎麼不上天呢?”
百里漠猛地轉頭。
一見蘇嫿,他還以爲自己看花眼了,擡手揉了揉眼睛。
入目所見,不但有蘇嫿,還有拓跋樾。
兩人手牽手靠得很近,姿態親密。
百里漠黑曜石一般的星眸沉了沉。
他目光陰鷙地掃了一眼兩人雙手交握處,很快收回目光,乖巧而又歡喜地道:
“姐,你怎麼過來了?”
拓跋樾突然拉過蘇嫿的手,俯身在她白嫩嫩的手心啜了一口,還發出一道璦昧的水聲。
“你陪漠兒說說話,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等我。”
說完,不等蘇嫿反應,他便鬆開手,轉身快步離去。
掌心滾燙,似有火焰在燃燒。
蘇嫿捏緊拳頭,臉上一片緋紅。
當着漠兒的面親她掌心,也不怕帶壞孩子。
得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說說。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就不該親她。
見蘇嫿面上表情豐富,百里漠雪眸輕垂,低聲道:
“姐姐與太子殿下和好了嗎?”
蘇嫿一愣,很快她便回過神來,柔聲道:
“都是姐姐不好,連累漠兒在此受委屈。漠兒放心,皇后娘娘會幫姐姐勸說太子殿下的。等瓊林宴一結束,姐姐就隨司榜眼一起去青州城,漠兒願不願意跟姐姐一起去?如果漠兒不想去的話,可以留在京城,謝哥哥會照顧你的。”
聞言,百里漠雪眸一亮,急忙道:
“漠兒想去!”
“好,那就一起去。”蘇嫿含笑點頭。
吹面不寒楊柳風。
雖然夜色已沉,但夜風卻並不寒涼。
母子倆漫步在月光下,夜風輕拂,衣袂翻飛。
沈皇后一邊走一邊道:
“樾兒,你不該用百里漠要挾嫿嫿。這很傷感情。不就是去青州城給人治病嗎?又不是不回來了,讓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