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要回家對付蘇嫿,李雪憐大喜,急忙道:
“爹,女兒陪你一起回去!”
“乖,還是憐兒最孝順。”
司父欣慰地拍了拍李雪憐的肩膀,然後轉身望着李氏道:
“寶貝放心,我就算去找那婆娘,也是去找她算賬的,絕對不是去看她的。”
“我相信你。”李氏撲進司父懷中,羞答答地親了他一口。
“女兒在呢。”司父老臉一紅。
話是這麼說,但他很快反客爲主,像霸道總裁一般,將李氏親得哼哼唧唧一臉滿足。
“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他雄赳赳氣昂昂回家對付病妻去了。
司父和李氏卿卿我我是從來不避着李雪憐的。
在李氏看來,女人再能幹也沒用,抓不住男人的心,還不是爲他人做嫁衣裳?就像司富貴的原配田氏。
司富貴就是司千舞的父親,而田氏則是司千舞的母親。
田氏大概是繼承了田家的經商頭腦,做生意很有一套,可再懂得經營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被自己的丈夫毒死,萬貫家財將來全都是她的。
她這就叫空手套白狼,往那一躺,要啥有啥,這纔是真正的聰明人。
女人哪,累死累活何必呢?朝男人拋幾個妹眼,說幾句甜言蜜語,往那一躺,很難嗎?
田氏真是個蠢貨,生出來的女兒也跟她一樣蠢。
活該去死!
司富貴和李雪憐回到司宅後,到處尋找司千舞,卻被家奴告知,司千舞出去逛街還沒回來。
司富貴聽了大爲惱火。
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裏繡花,逛什麼街?
真是不像話!
司富貴命家奴出去尋找司千舞,然後大踏步地闖進田氏的院落。
孟瑤剛衝了一碗藕粉,攪拌均勻後放在桌上涼着。
她拿起一本話本子,正準備給田氏講故事。
就在這個時候,司富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見田氏的氣色似乎好了不少,司富貴心中警鈴大作。
不是說舞兒不懂醫術,田氏很快就會被舞兒醫死的嗎?
爲何她非但沒死,反而氣色越來越好了?
莫非舞兒真的懂醫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田氏這個窩囊廢,能生出什麼好貨色來?
哪像李氏,生出來的子女孝順懂事又能幹。
特別是憐兒,青州城多少青年才俊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這個做父親的,與有榮焉。
見司富貴來了,田氏脣角微揚,笑容溫柔。
昨天他們不歡而散,根據以往的經驗,沒個十天半個月他是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
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過來看她。
浪子回頭金不換。
看來,她的夫君,沒想象中那麼糟糕。
“田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憐兒的父母爲了救我,命都沒了,我有責任照顧好她,司家所有人,全都要讓着她,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田氏急忙搖頭:“我沒有!”
司富貴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道:
“就你這病懨懨的德行,當然欺負不了人,但你的寶貝女兒欺負憐兒了,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
舞兒欺負憐兒?
怎麼可能!
田氏急忙道:“舞兒一向乖巧懂事,她不會欺負憐兒的。”
“還敢狡辯!”
司富貴擡手就想甩田氏一個耳光,卻被孟瑤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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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一把推開司富貴,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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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是做什麼?想毆打躺在病牀上的母親嗎?”
沒想到兒媳婦居然敢公然反抗,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孟氏,別忘了,出嫁從夫,你敢不遵守三從四德?”
孟瑤道:“父親也說了,出嫁從夫,千盞回來自會管教我,就不勞父親費心了。”
“你她孃的反了天了!”
司富貴勃然大怒,大聲咆哮:
“來人,把孟氏丟出去!”
靠慢性毒藥發作太慢了,今天他就算打也要打死田氏!
反正田氏已經病了很多年了,突然暴斃,沒人會懷疑。
天天盼她死,天天死不成。
這滋味太難熬了。
田氏一死,他就讓舞兒把婚約讓給憐兒。
然後他再將舞兒送給有權有勢的老男人當妾,給他與李氏生的孩子們鋪路,簡直完美。
一羣護衛很快便闖了進來,一擁而上想將孟瑤拉出去。
孟瑤是有武功的,自然不會乖乖就範,雙方很快便打了起來。
司富貴拿了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對準田氏的脖子,一臉得意地威脅道:
“孟氏,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則。。。。。。”
“司富貴你敢!”
孟瑤連父親也不叫了,急忙出言制止:
“司富貴你千萬不要亂來,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哈哈哈哈哈!”
司富貴忍不住放聲狂笑。
那笑聲陰惻惻很是瘮人。
笑夠了,他一臉陰狠地道:
“後院死個女人罷了,誰能證明是我殺的?我可以說她是病死的,也可以說她是上吊自殺的,理由多了去了,哪個男人後院不死女人?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家務事,後院死個女人,跟大街上死個乞丐一樣,沒人會在意的。”
田氏做夢也沒想到,她心心念唸的丈夫,竟會這樣對她。
她以爲他今天是特意過來看她的,她以爲他終於知道她的好了,她以爲他這個浪子終於回頭了。
誰知,他是來找她算賬的。
如今,他手持鋼刀對着她的脖子,隨時都會要她的命。
這就是她背井離鄉付出一切不惜倒貼也要嫁的好男人?
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田氏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飛濺。
這個瘋女人,煩死了。
就在司富貴想要結果了田氏的性命時,只見一道紅影飛閃而過,他手中一空,鋼刀一下子就不見了。
待他回過神來時,發現司千舞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面前,手中正把玩着他的鋼刀。
見是司千舞,司富貴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又耀武揚威了起來。
他鄙夷地看了司千舞一眼,冷哼一聲道:
“舞兒,爲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憐兒姐姐的父母爲救爲父而死,我們司家欠她兩條人命,你不思報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欺負她?你的良心全都喂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