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人犯了錯,憑什麼被嘲笑的永遠都是女人?
明明是璃王譭棄婚約,和阮青柔不清不楚,然而,被嘲笑的人,卻是她阮青瑤!
明明是太子睡了大表姐的丫鬟秋葵,還讓秋葵懷了身孕,壞了規矩,可最後被鄙視的人,卻是大表姐。
明明是魏珩與那何玉蓮不清不楚,可最後毀了名聲的,卻是三表姐。
明明是他君阡宸與那江銀雪大戰三天三夜,可最後,被全京城看不起的人,卻是她阮青瑤!
憑什麼?
就因爲,他們都是男人?
就因爲,她們與他們扯上了關係?
既然如此,那她就斷了這層關係!
沒了這層關係,看世人還能拿什麼嘲笑她!
哦,還是有的。
世人會拿她嫁不出去嘲笑她。
呵……
如果註定了要被嘲笑,那嫁不出去這個嘲笑點,倒是不錯。至少夠穩定,不會有什麼變化。
嘲笑來嘲笑去,也就這麼一個,說到最後也就膩了,逼他們說他們還懶得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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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身邊有個男人可就不一樣了。
今天不知明天事。
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她就像是一只猴子,成天被人圍觀。
君阡宸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他目光陰鷙地望着阮青瑤,一字一頓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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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拋棄本王?”
阮青瑤:“……”
不等阮青瑤開口說話,君阡宸馬上又道:
“想當初,璃王害你名聲盡毀,你不照樣愛他愛得要死?怎麼到了本王這,你就不能忍受了?本王哪點比不上他?你就這麼愛他?”
阮青瑤出言提醒:
“殿下是不是忘了臣女在龍船上說的那些話了?”
“如果忘了,臣女不介意提醒一下。”
“愛璃王的那個人,並非臣女,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起,臣女便與他劃清界限了。”
君阡宸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面具下的臉色稍霽,放緩聲音解釋:
“關於那兩個女人,還有云將軍的事,我都曾解釋過了的,可世人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解釋,我堵不住悠悠衆口,也是無可奈何……”
阮青瑤冷笑:“所以,麻煩宸王殿下與臣女保持距離,莫要再做出讓人誤會的事來,免得臣女被殿下連累。”
君阡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冷聲提醒:
“本王纔剛剛救了你。”
“知道。”阮青瑤道,“臣女並非忘恩負義之人,救命之恩,臣女自會找機會報答。”
“找機會報答?”君阡宸冷嗤一聲,“怎麼報答?”
不等阮青瑤回答,他紅脣輕勾,鳳目灼灼地望着她道:
“本王要你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阮青瑤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緊接着她又道:
“殿下之所以想娶臣女,不就是看上了臣女的醫術嗎?放心,即便不嫁給殿下,殿下一旦受傷中毒,臣女也會全心全意醫治,絕不藏私,不需要殿下犧牲婚姻。”
君阡宸的眸光一沉再沉,彷彿結了冰似的。
他似乎不懂拒絕爲何物,咬着後槽牙,沉聲追問:
“要怎樣你才肯答應嫁給本王?”
阮青瑤原本想說,怎樣都不會答應。
可轉念一想,君阡宸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她越拒絕,他反而越鬥志昂揚。
倒不如提一個他完成不了的要求,讓他知難而退。
想到這,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她勾脣一笑,眼波流轉,如春水般瀲灩:
“臣女曾經說過,不求富貴榮華,但求一心一意。”
“殿下若真心想娶臣女,那就請殿下澄清那些謠言,臣女不想被人嘲笑。”
“如果做不到,那就請殿下斷了這個念頭。天下姑娘何其多,換一個人娶,殿下會更幸福。”
君阡宸沉默了一會,道:
“本王也曾多次澄清,可沒人相信……”
阮青瑤淡淡地打斷他:
“這只能說,咱們無緣,不合適,做朋友會更好……”
“你做夢!”君阡宸冷聲打斷她。
他鳳眸沉沉地盯着她,一字一頓地問:
“是不是只要本王澄清了那些謠言,你就嫁給本王?”
啊?!
阮青瑤大喫一驚,猛地擡頭看向君阡宸。
宸王殿下居然沒被嚇退?
又不按牌理出牌!
她紅脣微張,吶吶地提醒:
“那些謠言,可不容易澄清。”
“不要轉移話題!”
君阡宸目光偏執地望着她,身上戾氣暴漲:
“怎麼澄清是我的事,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阮青瑤頭皮陣陣發麻。
她能選不是嗎?當然不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她敢說不是,君阡宸肯定會以爲她在耍他。
這個男人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不敢賭。
“是。”
阮青瑤被逼無奈,只好硬着頭皮承諾。
得到想要的答案,君阡宸身上的戾氣漸漸散去。
“記住你的話。”
他將毛巾還給阮青瑤,俯身在她烏黑的發頂上親了一下,慎重地承諾:
“本王會追查到底,那些嘲笑你的人,都將付出代價。”
說完,他伸出寬大的右手,攤在阮青瑤面前,道:
“藥膏呢?你傷得不輕,本王幫你塗藥膏。”
阮青瑤道:“臣女剛纔泡過藥浴了,這點小傷,怎敢勞駕殿下?臣女待會兒自己隨便塗一下就行了。”
君阡宸看着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臉,道:
“臉上倒是沒什麼傷,只是,嘴脣被你自己給咬傷了,本王幫你塗。”
看這架勢,不讓他塗藥膏他是不會走了。
阮青瑤望着他,與他談判:
“塗完藥膏你就回去,可以嗎?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君阡宸點頭。
阮青瑤這才取出藥膏放在君阡宸攤開的大掌上。
君阡宸打開蓋子,指腹沾上一點藥膏,然後小心翼翼地塗在阮青瑤的紅脣上。
指腹傳來一陣溫軟,君阡宸喉結滾動,狹長的鳳眸如深潭般幽深。
如果可以,他想用脣代替指腹。
只是,顧念她今日實在辛苦,他這才忍住,沒敢親她。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傷到她。
她的紅脣已經被她自己咬破,傷上加傷可就不好了。
他也想淺嘗輒止,那樣不會傷到她。
可她太過佑人,他怕自己親起來沒個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