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招娣越想越恨!
在漫長的等待和煎熬中,她的靈魂越來越扭曲。
既然蒼天不公,那她就主動出擊,想辦法毀了那些貴女們!讓她們也嘗一嘗她的苦。
於是,馮招娣給那些變態的惡魔們吹枕邊風,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自那以後,她嚐到了甜頭。
那些男人雖然可恨,卻成了她毀掉貴女們的利器。
只可惜,那段時間,司千舞因爲身體不好沒來上學,否則,她早就被那些變態的惡魔們給摧毀了。
好在,好色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殺不完。
她只要稍加利用,毀掉一個司千舞,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敢跟她爭男人,她就送她去死!
馮招娣的目光有多惡毒,蘇嫿自然是感受到了。
可她卻心平氣和地喫着飯,沒有半點多餘表情,也沒任何情緒波動。
這世間,總有一些變態父母,養出一些變態兒女,然後禍害蒼生。
滅了就是了。
沒必要同情,更沒必要憤恨。
因爲他們不配。
如果不是爲了引出她們背後的那些惡魔,官府早就判她們死刑了,哪裏還容得了她們苟延殘喘?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整個青州書院,哪些人無辜,哪些人罪惡滔天,官府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笑馮招娣之流還在暗自竊喜,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
當那些優秀的人才都是傻子嗎?
喫飽喝足,蘇嫿起身離開。
拓跋樾繼續跟在她身後。
這學沒法上了。
蘇嫿嘆了一口氣,決定認命。
反正她上學主要是爲了武學課程。
今天早上已經上完內勁課了,下午的課,她可以不上。
下午,她就回家繼續修煉內勁。
蘇嫿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於是她回到教室整理了一下東西,然後背起書箱就走。
在她整理東西時,拓跋樾也跟着整理。
等她站起身離開時,拓跋樾也跟着離開。
蘇嫿滿臉黑線。
這是打算做她影子還是小尾巴?
光明正大跟着她,就不怕別人笑話他嗎?
他還要不要臉了?
從教室到大門口,拓跋樾跟了一路。
跨出青州書院的大門,見拓跋樾還要繼續跟下去,蘇嫿終於忍無可忍。
她停下腳步,轉身望着拓跋樾,一臉嚴肅地問:
“沈樾,你跟着我做什麼?”
既然避不開,那就正面剛。
拓跋樾以爲她會一直逃避下去,沒想到她竟坦坦蕩蕩與他對峙,將兩人之間的璦昧氣氛徹底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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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這樣就能與他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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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
既然她如此坦蕩,那他也不妨坦蕩一些。
拓跋樾理所當然地道:
“我們談談。”
圍觀衆人:“。。。。。。”
這兩人,說話一個比一個直白,都不需要臉面的嗎?
蘇嫿被拓跋樾的厚臉皮給氣笑了。
她面無表情地道:“我們不熟。”
說完她轉身就走。
拓跋樾繼續跟着她。
看熱鬧的學生也跟了上來。
因爲還沒到放學時間,接蘇嫿放學的馬車還沒來,所以蘇嫿只好步行回家。
雖然司宅距離書院並不遠,但步行也要不少時間。
後面浩浩蕩蕩跟着一羣人,饒是內心強大如蘇嫿,也覺得彆扭得很。
好端端的,她爲什麼要被別人看熱鬧?
青州書院大門口,蘇嫿再次頓住腳步,揉着太陽穴,望着拓跋樾道:
“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有恐女症嗎?跟着我做什麼?就不怕你的恐女症發作嗎?”
拓跋樾道:“我們談談。”
蘇嫿道:“我們不熟,沒什麼好談的。”
話落,蘇嫿轉身就想離開,卻被一輛低調而又奢華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車駕上坐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昭。
蘇嫿猛地轉身望向拓跋樾。
拓跋樾鳳目幽深地望着她。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那眼神,她卻是看懂了。
軟的不行,他這是打算來硬的了。
再見拓跋樾,蘇嫿已經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了。.七
可拓跋樾實在是太過分了!
憑什麼他想怎樣就怎樣,她卻只能被動接受,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蘇嫿強壓下心中怒火,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
“沈樾同學,我有未婚夫,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免得我未婚夫誤會。”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拓跋樾俊臉一沉,冷聲道:
“你再說一遍試試!”
見拓跋樾似乎氣得不輕,蘇嫿覺得可笑極了。
這就是男人。
自己花天酒地,卻不許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哪怕提一句未婚夫都不行。
這狗日的古老世界!
規矩是人定的,今天,她偏就不想遵守了。
大不了,要命一條!
圍觀學生越來越多。
蘇嫿渾身熱血直衝頭頂。
她冷冷一笑,目光嘲諷地望着拓跋樾道: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男人可以左擁右抱,女人卻不能有未婚夫?這是什麼道理?真要這樣,你們男人娶誰去?娶母豬嗎?”
拓跋樾心中一陣慌亂,但他並不後悔。
當時,他若跑來跟她解釋,只怕她早就沒命了。
只有活着,纔有將來。
見一向溫柔恬靜,與世無爭的司千舞居然氣成了這樣,圍觀學生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故事!”
“我也這麼覺得,否則,沈樾同學糾纏誰不好,偏要糾纏有夫之婦?”
“舞兒不是有夫之婦,她只是有未婚夫。”
“一樣一樣,未婚夫也是夫。”
“根據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這多半是一個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司千舞老早就有未婚夫了,她的癡情不是全都給了牧清晗嗎?怎麼又冒出一個沈樾來?”
“所以,這其實是一個癡情男子負心女的故事?”
。。。。。。
就在這時,牧清晗撥開人羣,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原本就在附近巡店,想趁午休時間過來看望舞兒,但又怕舞兒拒絕,不知不覺他就來到了書院門口。
原以爲大門口安安靜靜不會有什麼人,誰知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他心裏想着舞兒,對看熱鬧沒什麼興趣,誰知卻聽到了舞兒的聲音。
難道是太過思念,所以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