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百日紅,不能生孩子終歸是硬傷。”
“是啊,本來嘛,以她的受寵程度,在受寵期間多生幾個兒子傍身,就算現在失寵了也沒什麼好怕的。可惜啊,她不能生育,沒有兒子傍身,下半輩子可就悽慘了,還不如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呢。”
“也不能這麼說,她不是有養子嗎?以凜郡王的能力,保她後半生無憂應該沒問題。”
“凜郡王再好,也不是靜王親生的,能幫她爭寵嗎?”
“就是!等有朝一日,靜王爺有了親生骨肉,那凜郡王的身份可就尷尬了。”
“聽說阮青瑤正在追求凜郡王,且不說她能不能追到,就算追到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凜郡王的世子之位,只怕是保不住了。”
“可不管怎麼說凜郡王也是狀元郎啊,而且眼下他已經是刑部侍郎了,有這麼一個優秀的養子,已經遠勝無數親生兒子了吧?”
“養子終歸只是養子,還真能給她養老送終了?”
“就是!這年頭,連親生兒子都靠不住,還能指望養子?”
“聽說阮青瑤經常跑莊子上看望靜王妃,以爲這樣就能讓凜郡王對她刮目相看了,真是異想天開。”
“阮青瑤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神勇啊,她這般大張旗鼓地向凜郡王示好,宸王殿下就沒意見嗎?”
“當然沒意見了!因爲宸王殿下已經不要她了!”
……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應憐程曦很生氣,也很擔心。
阮青瑤卻是該幹嘛幹嘛,絲毫不受影響。
煉製完丹藥,阮青瑤將一瓶丹藥交給應憐,道:
“你跑一趟靜王妃的莊子,將丹藥送去,就說我今兒個太忙,沒空過去,改天再幫她診脈。”
應憐接過藥,小心翼翼地道:
“小姐,外面那些謠言太過分了,不但嘲笑靜王妃,連小姐你也一併嘲笑進去了,我們要不要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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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瑤挑眉:“你很閒?”
應憐急忙搖頭。
阮青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事,影響了你前進的步伐。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比什麼都重要。”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別被外面的那些猿聲給羈絆住了。”
站在邊上的程曦小聲反駁:
“可是,小姐這麼好,還被他們嘲笑,我心中難過。”
“放心,他們嘲笑不了多久的。”阮青瑤輕笑一聲道,“有人比我們更着急。”
“誰呀?”程曦一臉好奇地問。
阮青瑤道:“靜王。”
事情果然與阮青瑤料想的一樣。
靜王坐不住了。
他抓了幾個造謠的激進分子,送他們進了大牢,並當衆澄清,是他家王妃嫌棄他,而不是他嫌棄王妃。
能娶到這麼好的王妃是他前世積的德,他怎麼可能拋棄王妃呢?要拋棄也是王妃拋棄他。
靜王殿下這滿滿的求生欲,驚呆了喫瓜百姓。
風向一下子就扭轉了過來。
京城的貴婦貴女們,又開始羨慕起靜王妃來。
甚至還有人趕到莊子上去拜訪她,希望她能傳授御夫之術。
想着要御夫的女人,多半是御不了夫的。
更何況,靜王妃從未覺得自己御夫有術。
她的想法與阮青瑤一樣。
丈夫能相處就相處,不能相處就和離。
就算和離之後沒人要,她也能把日子過好。
爲什麼要學御夫之術呢?
想要御夫的人,首先出發點就有問題。
靜王妃以養病爲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些貴婦貴女。
貴婦貴女們驚呆了!
這麼好的出風頭的機會,靜王妃居然不要?傻不傻?
靜王妃當然不傻。
她把別人用來研究御夫之術的時間,全都用在了研究武器陣法兵法上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枝丫暖暖地照在她身上。
她在沙盤模型上研究破敵之術,案桌上是她剛剛畫好的三弓牀弩的圖紙。
這些圖紙,是可以賣很多錢的。
但她只賣給天啓國人。
除了設計武器,她也會煉製兵器。
事實上,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兵神,兵器之神。
不過這個身份,也就只有她家王爺知道。
誰能料到,赫赫有名的兵神,竟會是一個女子。
這些日子,阮青柔的日子並不好過。
因爲她始終不給迴應,身邊的舔狗們被家族逼迫,一個個相親成親去了,舔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就連孟平,最近也都在相親。
她雖然看不上那些男人,可他們出手闊綽,是她的錢袋子。
他們走了,她的錢就不夠花了。
以前,沒錢了還能找阮青瑤。
現在,阮青瑤壓根兒就不鳥她。
至於謝芳菲,就是個窮光蛋。
廣平侯的俸祿全都拿去養外室了。
丈夫的錢拿不到,她只能靠以前的積蓄過日子。
她手上雖然有一些資產,但一直處於入不敷出的境地。
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阮青柔,快要崩潰了。
眼下,父親和其他兄弟都在外地,所以她只能依靠阮青塵了。
可阮青塵還在礦山幹苦力。
於是她開始計算阮青塵出礦山的時間。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時間過得可真快。
明日就是阮青塵出礦山的時間!
幸好算了一下,否則就要錯過了!
阮青柔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阮青瑤之所以會越來越囂張,不把她放在眼裏,是因爲離開了廣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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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把她重新拉回來!
只有這樣,她纔有可能繼續踩着她往上爬!
阮青瑤的錢也才能成爲她的錢!
明日阮青塵出礦山,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於是她說服謝芳菲,心急火燎地去找阮青瑤了。
她們先是趕去阮將軍府,撲了個空。
聽說阮青瑤在國藥館,她們又急匆匆地去了國藥館。
國藥館中,阮青瑤正在寫藥方,聽說謝芳菲和阮青柔來了,她頭也不擡地道:“不見。”
然而,謝芳菲和阮青柔不是什麼善茬,很快,她們就哭哭啼啼地在門口鬧了起來。
阮青瑤一陣頭痛。
老虎不發威,真以爲她是病貓了?
她霍然站起,快步走到那兩人面前,冷哼一聲道:
“你們這是在哭喪嗎?據我所知,廣平侯還沒死呢,你們這麼早就哭喪?是在詛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