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女人,爲什麼司千舞的命這麼好?
不是說做女人就是來受苦的嗎?爲什麼司千舞的人生如此令人豔羨?
有父兄護着,哪怕她嫁得不好,也不會受苦。
司家都是些什麼變態物種?
家產不留給男人,留給女兒媳婦?
都說久病牀前無孝子,然而當初,田氏病得死去活來時,不但子女不離不棄到處爲她尋找名醫,連媳婦也衣不解帶照顧多年。
孟瑤嫁入司家多年,一直沒有懷孕,做婆婆的,做丈夫的,做小叔子小姑子的,居然沒一人嫌棄她?
唯一一個嫌棄她的人是她的公公司富貴。
然而,原本應該是一家之主的司富貴,卻做不了主。
司千盞非但不休妻,還不納妾,就這麼無兒無女過着。
還有那個司千陽,也不娶妻納妾。
在李雪憐和馮招娣看來,司家人全都是一羣變態。
不但李雪憐和馮招娣想看司家笑話,全青州城的人都想看司家笑話。
身爲司富貴的私生女,李雪憐的存在,就是對那一大家子人的最大打擊。
她的身份曝光後,司家果然淪爲了青州城的笑柄。
她爹娶了她娘,她終於成了富家女。
可好日子沒過多久,她爹就休了她娘。
她再次淪爲窮人。
她的人生,爲什麼會這麼悽苦?
反觀司千舞,雖然爹孃和離了,但她的好日子,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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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田氏的病好了,還嫁了個更年輕有爲的男人,還懷了身孕。
就連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孟瑤也懷孕了。
還有一直都對娶妻納妾沒啥興趣的司千陽,居然也快要大婚了,而且女方還懷了身孕。
除了司千舞,司家那三個女人全都懷孕了。
就像打臉一樣,司家人,將青州百姓曾經笑話過他們的事,全都打回來了。
他們逆風翻盤了。
司千舞一定很得意吧。
等到了裏面,一定不能馬上弄死她,得讓她跪地討饒,痛不欲生,恐懼,害怕,絕望,受盡磨難再讓她死。
李雪憐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濃得化不開的嫉妒,然後指了指前方一座豪宅,陰惻惻地道:.七
“司千舞,前面就是錢副總督的宅子,漂亮嗎?”
蘇嫿道:“沒有沈樾家的宅子漂亮。”
馮招娣冷笑一聲道:
“沈樾家能有什麼像樣的宅子?司千舞,你就吹吧。”
說真話沒人信,蘇嫿也不在意,笑銀銀地道:
“我可以造一座金屋送給沈樾,反正我們司家不差錢。”
馮招娣的臉一瞬間就扭曲了。
蘇嫿嘖嘖稱奇。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馮招娣可以開變臉直播,一定很受歡迎。
李雪憐氣得恨不得現在就擰下司千舞的腦袋。
牙尖嘴利。
待會,她一定要拔掉她的牙齒。
一顆一顆拔。
還要劃花她的臉。
一刀一刀割。
馮招娣和李雪憐,頂着兩張扭曲的臉,帶領蘇嫿踏進錢副總督的私宅。
宅子很大,外圍站滿了士兵。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些士兵,原本應該保護百姓安危,如今卻成了惡魔們的守護神,欺凌百姓。
這是一片法外之地。
沒有了律法約束,人性的惡發揮到了極致。
一見蘇嫿,他們的眼中便流露出各種銀邪目光,就像狗屎黏在身上似的,極其噁心。
然而,這般噁心的目光,在李雪憐和馮招娣這兩顆扭曲的靈魂看來,卻是一種享受,證明自己有魅力。
見大夥全都盯着司千舞看,兩人的目光變得愈發陰狠。
果然,有司千舞在,男人就不會看她們了。
李雪憐更是一陣後怕。
幸虧她有先見之明,趁錢副總督不在時將司千舞帶來。
她目前極爲受寵,錢副總督還當着大夥的面許諾,過段時間就納她爲妾,所以這裏的士兵都很聽她的話。
這些士兵再怎麼喜歡司千舞,頂多也就玩玩,怎麼也比不過自己的前途重要,絕對不會爲了司千舞而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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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內廷,李雪憐料定司千舞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迫不及待想要刺激她。
正巧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喘息聲。
李雪憐陰陽怪氣地問蘇嫿:“好聽嗎?”
“不好聽,裏面好像在殺豬。”
蘇嫿一臉淡定,彷彿她聽到的真的就是殺豬聲。
馮招娣冷笑一聲,一臉鄙夷地道:
“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還真是可憐吶,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蠢死了。”
原以爲聽了這話後,司千舞必定會驚恐萬狀,誰知她竟面無表情地道:
“既然是殺豬,那死的肯定是豬,大戶人家的小姐又不是豬,怎麼可能死呢?”
馮招娣氣得頭頂冒煙。
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就趕緊讓她見到棺材,免得她傻不拉幾一點都不害怕,看了就來氣。
爲了能早點在司千舞臉上看到恐怖的表情,李雪憐和馮招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越靠近大廳,不堪入目的聲音就越響。
見司千舞依舊面不改色,李雪憐和馮招娣看向她的目光愈發鄙夷。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不知道這個聲音是什麼意思,果然是個蠢貨。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從小不識愁滋味,被保護得太好了,比豬還蠢。
離開了父兄的庇佑,她們只能去死。
而且會死得很慘。
想到這,李雪憐和馮招娣看向蘇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推開門,三人跨進大廳。
已是深秋,大廳開着地龍,廳堂裏沒有桌椅,而是空蕩蕩鋪着厚厚的地毯。
一羣赤身赤果果體的男人正一臉亢奮地做着各種不可描述的事。
同樣赤身赤果果體的女人們表情麻木,目光呆滯,一臉絕望。
看見蘇嫿,男人們全都停下了動作,彷彿被孫悟空定身了一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李雪憐和馮招娣感覺自己再次受到了冷落,臉色都很難看。
爲了毀掉司千舞,兩人只好忍了。
就讓司千舞再得意一會吧。
等毀了她的清白之後再劃花她的臉!
今天,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李雪憐收拾好心情,目光冰冷地掃了大廳裏的男人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