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望着牧清晗,乾笑一聲,道:
“我家殿下最喜歡莫名其妙亂喫飛醋,你別介意,那個,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就在這裏說吧。”
牧清晗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他隱祕的心思,心上人沒能感覺到,情敵倒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原以爲太子殿下已經夠直男了,誰知,蘇嫿比太子殿下還要直。
牧清晗跪在地上,一臉恭敬地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是來送行的。太子殿下提防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曾經是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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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未婚夫妻,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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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樾冷冷地打斷牧清晗的話。
見僕人們已經搬好了行李,他抱起蘇嫿,將她塞進馬車,然後大聲道:“出發!”
馬車啓動,蘇嫿急忙撩起車簾,對着依舊跪在地上的牧清晗說道:“你起來吧。”
聞言,牧清晗非但沒有起身,反而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辛苦算計了幾個月,終究還是一場空。
他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了,滿眼是淚地坐在地上,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活該啊!
曾經的他,千真萬確是喜歡舞兒的。
但也只是喜歡罷了。
青梅竹馬的感情,細水長流,不溫不火。
當陪伴成爲了一種習慣,也就沒什麼轟轟烈烈了。
青梅竹馬,聽起來很美好,卻也註定熱烈不起來。
所以他纔會那般不上心。
見到舞兒的屍體時,他的慟哭是發自真心的,因爲他愧對舞兒。
他並非因爲失去摯愛而慟哭,只是因爲內疚。
舞兒從藥王谷回來後,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甦醒了一般,細水長流的平淡,突然變得熱烈起來。
他以爲,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小別勝新婚。
後來他才發現,原來是換了人。
可那又如何?
只要她一直以舞兒的身份活着,他便咬死不放,認定了他就是他的舞兒。
他從小便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青州城想要嫁給他的姑娘可以排出很長一個隊伍。
只要他用心,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萬萬沒想到,她的身份竟如此不平凡。
想到這,牧清晗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的眼光,未免也太好了吧?
他狂熱得快要溢出來的愛戀,註定了沒有任何機會。
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如果不曾遇到,那該多好?
可如果不曾遇到,他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他也會這般熱烈地愛上一個人。
這是一場劫難,可喜又可悲。
馬車漸行漸遠,牧清晗眼中的光芒,也一點一點散去,最後歸於死寂。
馬車內,拓跋樾將蘇嫿壓在車壁上,俯身便想親她的嘴。
蘇嫿急忙別開臉,拓跋樾的脣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灼熱的呼吸交匯,蘇嫿瓷白的肌膚染上一抹紅暈。
拓跋樾鳳眸幽暗,恨不得將她拆卸入腹。
但他忍住了。
他暗啞着聲音問:
“爲何避開,不願意?”
蘇嫿低聲抗議:
“怎麼老是動手動腳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拓跋樾笑道:
“所以,你沒有不願意?”
蘇嫿:“。。。。。。”
“好了,不逗你了。”
拓跋樾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中,柔聲道:
“我知道你是願意的,你只是想先與我說話是不是?”
不等蘇嫿開口,他接着道:
“行,那就先說話。你想說什麼?”
什麼叫想先與他說話?
說得好像她有多稀罕他似的。
蘇嫿從他懷中掙脫:“我想睡覺。”
拓跋樾笑容盪漾:“我陪你。”
貌似說錯話了。
蘇嫿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急忙補救:
“我是單純想要休息,閉目養神,你不要想歪了。”
拓跋樾笑望着她:“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蘇嫿:“。。。。。。”
拓跋樾又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的就一定是歪的呢?也許你想的纔是歪的吧?”
說不過他,蘇嫿不想說話了,閉上眼睛道:
“我累了,眯一會,你別吵我。”
拓跋樾抗議:“我都還沒做什麼呢,你就累了?你確定你真的每天都在修煉內勁?”
盡惦記着那些事兒。
蘇嫿睜開眼,盤腿坐好,咬着後槽牙道:
“我現在就修煉內勁!”
這下,他總無話可說了吧?
誰知拓跋樾竟又一把將她抱住,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道:
“等餵飽了我,你再好好修煉內勁。”
蘇嫿心說,真餵飽了你,我哪還有力氣修煉內勁?
但這種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蘇嫿又羞又氣,面紅耳赤地道:
“你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
拓跋樾在她脣上輕咬一口,一臉無賴。
蘇嫿伸手推了推他健碩的胸膛,低聲道:“我要休息。”
拓跋樾悶哼一聲,啞聲道:“你休息你的,我忙我的。”
說完,他便抱住她的頭,一口含住她的櫻脣,在她馥郁柔軟的脣瓣上吮吸碾壓。
璦昧的聲音自脣上傳來,蘇嫿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許昭就在馬車外駕車,練家子的耳力都特別好,這聲音,只怕早就傳入他耳中了。
蘇嫿張口想要提醒拓跋樾輕點,卻見他趁她張口之際,撬開她的貝齒,在她口腔中翻江倒海起來。
“嗯~”
璦昧的嬌喘聲響起,帶着酥軟的尾音,激得拓跋樾眼尾發紅,恨不得將蘇嫿一口吞下。
聽着自己發出的羞人聲音,蘇嫿恨不得買塊豆腐把自己埋了。
這個吻熾熱而又狂野,彷彿星星之火,將拓跋樾壓抑的欲念全都點燃。
馬車內的動靜越來越大,久久不曾停歇,各種璦昧的聲音不斷溢出。
馬車外,許昭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地駕馭着馬車,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然而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耳尖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當馬車最終抵達京城時,拓跋樾神清氣爽,一臉滿足。
蘇嫿雖然有些疲累,但打坐休息的時間並不少,身體倒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入京,各種嘈雜的議論聲便時不時地飄進馬車:
“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會動用替身,沈凝霜這也太慘了吧?聽說她的清白已經給了那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