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給曲映荷下藥,目的是爲了雙倍聘禮。如今秦家不想出聘禮,那麼曲父怎麼可能還會出嫁妝呢?與其出嫁妝倒貼,不如將曲映荷賣去青樓,還能賺點錢。”
聞言,曲映荷的小臉一片慘白。
是啊。
以父親的爲人,哪怕她願意嫁給秦風,秦家不肯出聘禮,父親撈不到好處,肯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他寧可將女兒賣去青樓,青樓出價比較好,對父親來說,還能撈回本。
“哈哈哈哈哈哈!”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近乎自虐地大笑起來:
“秦風,你註定是娶不到我了!父親寧可把我賣去青樓,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你們秦家,終究也是白算計一場!記住,以後想睡我,就去青樓。記住,要給銀子哦,再不可能像三天前那樣白睡我了!雖然我只是一只破鞋,可比三天前更值錢了呢!三天前我免費!現在,我要收費了!哈哈哈哈!”
曲映荷笑得眼淚直飛。
秦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一臉鄙夷地望着曲映荷,冷冷地斥責:
“你怎麼這麼踐?寧可被千人枕,也不願意嫁給我?”
曲映荷笑:“這是我能決定的嗎?你去問我爹呀,問他爲什麼這麼踐,非要這樣作踐自己的親生女兒?”
說完,曲映荷不再猶豫,將紅色藥丸往嘴裏一塞,揚脖乾巴巴地嚥了下去。
果然是好藥,吞下後,身上沒有任何不適。
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懷孕了,真好。
曲映荷心中一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大不了去青樓,能活一天是一天。
至於父親,從他給她下藥開始,他在她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再傷害她,她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未來他是生是死,她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了。
如果不是他,最愛她的母親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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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之後,人也就沒那麼抑鬱了。
至少還活着,不是嗎?
不重要的人,不用去想。
衛鳶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道:
“阿荷,你別回家了,跟我一起住吧,我養你。”
曲映荷搖頭。
其實,她每天繡花做衣裳的錢,完全能養活自己。
之所以沒能存下錢來,是因爲全都被父親搶走了。
父親就是一個無底洞。
沾上那樣的家庭,無論多努力,都會被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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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繼母那個兒子,懶也就算了,還喫喝嫖賭樣樣精通,再多錢也填不滿那個窟窿。
偏偏父親還當他是寶,還一心盼着他給他養老送終。
阿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連累她。
蘇嫿轉身望向謝沉玉,道:
“沉玉,我想去一趟曲家,就不陪你遊湖了,你和他們再逛一會,不要逛得太晚了,夜裏風寒,當心着涼。”
謝沉玉點頭:“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隨時跟我說。”
“好。”
話落,蘇嫿轉身望向曲映荷,道:
“走,去你家。”
曲映荷呆住了,問:
“去,去我家做什麼?”
然後她一臉不放心地道:
“我父親蠻不講理,我繼母和她兒子更是凶神惡煞,你不要去,會喫虧的。”
蘇嫿道:“相信我,我能給你自由。”
曲映荷死灰一般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後,重新復活了。
眼前的少女,明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給她一股無形的力量。
衛鳶急忙挽住曲映荷的手道:
“走,我們一起去,放心,你父親不是我們的對手!”
曲映荷還在猶豫,就被衛鳶拖走了。
衛鳶在前面帶路,回眸望着蘇嫿道:
“嫿嫿,阿荷家我認識,跟着我走就是了。”
蘇嫿點頭跟上。
秦風一看情況不妙,急忙也跟了上去。
謝沉玉看了一眼蘇嫿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轉身望向雲洛玉道:“我們走吧。”
雲洛玉道:
“你不一起去?萬一嫿嫿喫虧,你可就能英雄救美了。”
謝沉玉笑道:
“對付曲家人,嫿嫿遊刃有餘,不需要我去畫蛇添足。”
雲洛玉一臉不贊同地道:
“你陪着一起去,讓她依賴你,這樣你就有機會把她從太子殿下手中搶過來了。”
申屠野冷冷地道:
“我說雲洛玉,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這話要是被太子殿下聽到,小心你烏紗不保。”
雲洛玉反駁:“太子殿下才沒那麼小氣呢。”
申屠野道:“事關嫿嫿,太子殿下比誰都小氣,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
謝沉玉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這兩人,莫名其妙也能吵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是因爲氣場不和吧。
“你們兩個回去吧,我一個人逛。”
說完,謝沉玉加快腳底的步伐。
申屠野和雲洛玉急忙追上。
三人逛了沒多久,一個身披大紅色斗篷的少女突然朝他們跑了過來。
少女跑得氣喘吁吁,小臉紅撲撲的。
大冷天的,額角甚至還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她攔住申屠野的去路,一臉歡喜地道:
“申屠哥哥,我們好有緣分呀!居然能在這裏遇到。”
申屠野也是一臉高興:“你怎麼在這?”
見狀,謝沉玉勾脣冷笑。
申屠野還真是到哪兒都有紅顏知己呢。
雲洛玉看了謝沉玉一眼,然後轉身望向申屠野,不動聲色地道:
“申屠野,這是誰呀?你的青梅竹馬嗎?”
申屠野正想回話,卻聽少女搶先一步道:
“當然了,我和申屠哥哥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頓了頓,她含情脈脈地看了申屠野一眼,紅着臉扭扭捏捏地道:
“我們可是定了娃娃親的。”
娃娃親?呵。
謝沉玉從來都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聞言,她目光清冷地望向申屠野,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申屠野,我怎麼聽說,你的未婚妻叫梁靜煙呢?我只聽說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卻還是頭一回聽說,原來未婚妻也可以有好幾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七
見謝沉玉目光嘲諷,申屠野脣角的笑容一僵,心也跟着漏跳了半拍,沒來由就是一陣心慌。
他想解釋,卻不知應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只聽盛雪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