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她還是個寶寶呢,嫁什麼人?

發佈時間: 2025-05-08 22: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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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回過神來,急忙追問:

“這些,你是怎麼想到的?”

連刑部都沒想到的事,曲映荷怎麼就想到了呢?

曲映荷低聲解釋:

“主子,刑部的官爺們,雖然查案很厲害,但他們畢竟是大老爺們,對於我們這些底層女子的困苦,他們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哪怕是主子你,有些事,也未必能理解。”

人與人之間的感受,本來就無法互通,更何況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一點,蘇嫿當然明白。

於是她點了點頭,鼓勵道:

“你接着說。”

曲映荷接着道:

“其實奴婢也是剛剛纔想到的,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於是就迫不及待告知主子了。奴婢之前的那些經歷,主子你是知道的。秦風他,自從得了奴婢的身子後,便各種嫌棄,非但不肯給聘禮,還想訛詐,奴婢差點被父親賣去青樓,幸虧遇到主子。之前,秦風仗着得了奴婢的身子,各種囂張跋扈,誰知今日,他竟一改常態,突然對奴婢殷勤起來了,奴婢這才猛然驚醒過來,聯想到那些失蹤少女,每一位背後,都有一個像秦風一樣的渣男,奴婢這纔想明白了失蹤少女背後竟還有這麼一個共同點。”

難怪刑部那些大老爺們抓不住少女失蹤案的要點。

底層少女的生活細節,誰會關注?

如果不是感同身受,誰能聯想到她們竟然還有這樣的共同點。

就連她蘇嫿,也沒想到。

蘇嫿一臉激動:“謝謝你,映荷,你提供的線索非常寶貴,等破了此案,給你獎金。”

“多謝主子。”

曲映荷咬咬牙,道:

“奴婢有一計,可抓獲兇手!”

“想都不要想。”蘇嫿拒絕。

曲映荷還想說話,蘇嫿搶先一步道:

“你是想以你自身爲佑餌是不是?映荷,破案固然重要,可你的安危也很重要,那麼多少女失蹤,可見,兇手絕對不是普通人,你若是成爲佑餌,你的安危,我無法保證。我將你從火坑拖出,可不是爲了讓你去送死的。你若對我心懷感恩,那就好好工作,努力打拼,成爲我的左膀右臂。”

聞言,曲映荷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主子,我會努力的,只是,那些失蹤少女中,有兩個,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她們爲了讓心上人過上好日子,憑着年輕貌美,做起了皮肉生意,她們的辛苦付出沒有得到回報也就罷了,如今還失蹤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奴婢想念她們,奴婢想,如果以奴婢爲佑餌,說不定還能救出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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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沉默不語。

道理她都懂,只是,這背後,少女失蹤案的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是恭王。

她怕曲映荷有去無回。

曲映荷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蘇嫿面前,痛哭流涕:

“那兩位好友,曾救過奴婢的命,如今她們有難,奴婢如果只顧着自己的安危冷眼旁觀,奴婢這輩子都良心難安。求主子成全。”

說完,她便磕起頭來。

蘇嫿嘆息一聲,道:

“好,我答應你,你起來吧,這些天,讓春蕾教你一些武功和逃生技巧,以備不時之需。”

曲映荷站起身,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沒多久,春蕾,夏冰,盼秋和忍冬就在酒樓內部的空地上教曲映荷武功。

見嫿兒目光凝重,拓跋樾將她攬進懷中,柔聲安慰:

“放心,我們會部署好的,恭王雖然勢力強大,但我們也不弱,你別太擔心了,今天是大年三十,開心點。”

蘇嫿推開他:“我沒事。”

“眼睛都紅了還說沒事?”

拓跋樾抿了抿脣,再次將她攬進懷中,自責道:

“都怪我沒用,如果我能早點將那些爲非作歹之人繩之以法,也不用你的人去冒險。”

蘇嫿道:“建設總比破壞難。推倒一幢房子很容易,但一磚一瓦建設起來卻很難。阿樾,你不必自責,你才十六歲,已經做得很好了。”

拓跋樾將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噴了她滿耳。

他低啞着聲音道:

“明日,我就十七歲了。”

蘇嫿失笑。

聽這口氣,好像十七歲有多大似的。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也就是個中學生。

“明日,你十五了,可以嫁人了。”

拓跋樾在她耳畔低聲提醒。

蘇嫿滿臉黑線。

十五歲嫁人?這萬惡的古老世界!

她還是個寶寶呢,嫁什麼人?

蘇嫿推了推他,沒有推開,於是壓低聲音提醒:

“這麼多人看着,你收斂點。”

然後她又偷偷看了百里漠一眼,見百里漠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她愈發心虛,急忙轉移目光。

她之前纔剛教育過漠兒,男女授受不親,長大後不能動不動就往姐姐懷裏鑽,那樣是不對的。

現在好了,起了一個壞榜樣。

“害羞了?”

見嫿兒耳尖緋紅,拓跋樾忍不住逗她。

“誰害羞了?這不是有孩子在嗎?”

蘇嫿又偷偷看了百里漠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

“鬆開,否則我要生氣了。”

她是姐姐,要做好榜樣,可不能把漠兒給帶歪了。

說話間,她紅脣粉潤,一張一翕都是佑惑。

拓跋樾喉結滾動,恨不得將她按在牀上狠狠親吻。

可這裏不止他們兩個人,他只能忍耐。

鬆開手,他捏了捏嫿兒粉嫩嫩的臉頰,手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這才心情好了點,任由嫿兒從他懷中離開。

蘇嫿拍開他的大手,一臉抗議地瞪着他。

顧曦言眸光微閃,捏緊手中杯盞。

他垂眸抿了一口梅花釀。

苦澀從口中蔓延開,他仰脖將梅花釀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甘蔗汁。

甘蔗汁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甜,依舊是苦澀難以下嚥。

他放下杯盞,望着蘇嫿道:

“嫿嫿,你馬上就要及笄了,十五歲,女子到了該嫁人的年紀,關於終身大事,你是怎麼想的?”

聞言,蘇嫿笑盈盈地揶揄道:

“顧曦言,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非,你看上太子殿下了,怕我搶走他?”

“咳咳咳——”

“咳咳咳——”

此言一出,拓跋樾和顧曦言都被雷到了,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