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一定走。”
蘇嫿昳麗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盈盈地道:
“男人都要娶別的女人了,我還不走,那我得有多踐啊!”
說完,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解釋:
“程翁主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踐,我是說如果我男人有了別的女人我還要他的話那我就是踐人,絕對沒有影射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會去通知翁主你的,你就可以坐上一頂小轎擡進東宮做小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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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珠氣得差點七竅流血。
這個蘇嫿,牙尖嘴利的,還天不怕地不怕,實在是太可恨了!
當一個女人不在乎名聲的時候,還真的很難拿捏她。
程秀珠氣急敗壞地咆哮:
“嫉妒乃是七出之過,蘇嫿你如此善妒,沒男人會喜歡你的!”
蘇嫿一臉無辜地反駁:“太子殿下就很喜歡我!”
程秀珠道:“那是他被你這張狐妹臉給迷惑了!”
“原來我這張臉還能迷惑人?不錯,真不錯。”
蘇嫿摸了摸自己的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程秀珠怎麼說都說不過蘇嫿,索性就不講道理了。
她將刁蠻任性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蘇嫿,等你與太子殿下大婚那日,我偏就與你一起嫁入東宮,你能奈我何!”
蘇嫿面無表情地道:“那我就把你丟出去。”
“你敢!”
程秀珠高昂着頭顱,一臉囂張。
“把她丟出去。”
不等蘇嫿開口,一道清冷的聲音率先響起,緊接着程秀珠就被一個黑衣男子給丟出去了。
拓跋樾穿着一襲明黃色的太子常服,大步走到蘇嫿面前,低沉着聲音說道:
“跟她講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丟出去就好。”
蘇嫿笑道:“你的桃花,我哪裏敢丟,萬一是你心尖上那一朵呢?”
拓跋樾跟着笑:“我心尖上那一朵,難道不是你嗎?”
“那你可真夠愛我的,我這還沒進門呢,就有女人上趕着想要當你的小妾了。這跟當初趙箬蘭大着肚子找我有什麼區別?”
蘇嫿翻了個白眼,一邊朝大門走去一邊繼續道:
“想當初,趙箬蘭好歹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娃,可剛剛那個女人有什麼呀?啥也沒有,還上趕着要當你的小妾。”
說到這,她頓住腳步,冷眼斜睨着拓跋樾,一臉狐疑:
“阿樾,你跟她,該不會是有什麼吧?”
“沒有!絕對沒有!”
拓跋樾急忙表態。
蘇嫿抿了抿脣:
“既然什麼都沒有,她怎麼會上趕着當妾?”
拓跋樾攬着她的小蠻腰,一邊走一邊道:
“當然是爲了權勢了。太子的妾,身份可不低,萬一將來生個兒子出來,那可就是未來的皇子,就有機會爭帝位,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誰不想?我跟她一點也不熟,她就是想當皇后想瘋了,仗着是公主的女兒,想以權壓人,逼你妥協,順便噁心你一下,還想趁機搞臭你的名聲,你可千萬不能上當。我一會回去就會傳出消息,就說是我嫌女人麻煩,只想娶一人,誰敢嘰歪,決不輕饒。看還有誰敢來噁心你。”
蘇嫿道:“也不用刻意澄清,反正我的名聲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好受損的了。”
拓跋樾:“那不行,我家嫿兒這麼好,憑什麼要承受那樣的罵名?放心,一切有我。”
見拓跋樾堅持,蘇嫿不再多說,轉移話題道: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拓跋樾笑道:“原本是沒空的,但我聽說程秀珠過來找你麻煩,於是我就急匆匆趕過來了,怕你喫虧。”
蘇嫿自信滿滿地道:
“我能對付,你何必浪費時間趕來?”
拓跋樾含笑揉了揉她的秀髮,不再說話。
他當然知道她能對付,他只是想找個藉口過來看她罷了。
更何況,就算嫿兒能對付,他也想讓她有所依靠。
不能因爲妻子能幹,就事事都讓妻子獨自承擔。
她能幹是她的事,作爲丈夫,該寵的,一樣也不能少。
回去後,程秀珠差點把整個家都給砸了。
她都紆尊降貴打算做側妃了,蘇嫿居然不答應。
這讓她的臉往哪裏擱?
太子表哥更過分,直接讓許昭將她丟出來了。
她可是翁主,豈能說丟就丟?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敢得罪她,那她就毀了她。
苦思冥想後,她邀請蘇嫿到程府做客。
蘇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她纔不會上當。
見蘇嫿不上當,程秀珠氣壞了。
她進宮找了宣文帝,請宣文帝下旨,逼蘇嫿去程府做客。
宣文帝原本覺得荒謬,並不想下這道聖旨。
可轉念一想,程秀珠不會無緣無故請蘇嫿喫飯,只怕,是想害死蘇嫿。
如今,太子的權勢越來越大,再這麼下去,他這個皇帝就會壓制不住他。
如果蘇嫿出個什麼萬一,那太子肯定會大受打擊。
到那時,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宣文帝佯裝心疼地看了程秀珠一眼,然後開始寫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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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聖旨,他再三叮囑:
“舅舅知道,你心裏氣不過,想教訓一下蘇嫿,蘇嫿仗着太子寵愛,也的確是囂張了點,但是,你教訓歸教訓,千萬不要鬧出人命來,否則,太子那邊交代不過去,只怕連舅舅都會護不住你啊。”
世上大夫千千萬,但神醫難求。
特別是像蘇嫿這種級別的神醫,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人食五穀雜糧,誰還沒個生病的時候?
蘇嫿不能死。
否則,萬一他將來有個什麼疑難雜症,找誰治去?
程秀珠急忙承諾:“舅舅放心,我就是氣不過,想教訓一下她,絕對不會鬧出人命的。”
“那就好。”宣文帝欣慰地點點頭,眼中滿是算計。
接到聖旨,蘇嫿想不去也只能去了。
得知消息後,拓跋樾想找宣文帝理論。
宣文帝這麼做,分明是助紂爲虐,想給嫿兒找麻煩。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嫿兒去涉險的。
大不了就是撕破臉,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