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醫書?
程秀珠會這麼好心?
蘇嫿很想馬上答應,但爲了讓戲演得更逼真,她不得不提出質疑:
“無功不受祿,程翁主爲何要送我醫書?”
程秀珠早就想好了說詞。
她擡眸望着蘇嫿,一臉愧疚地道:
“前幾天,我去你家,說的那些話,回去後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你與太子殿下真心相愛,我不該橫插一腳,這一箱醫書是我高價拍賣來的,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收下,過去的事,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
蘇嫿在心中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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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是蠢貨嗎?
這樣的理由,誰信?
不過轉念一想,古代女子被教育成要識大體,以德報怨,如果對方道歉了,那她自然是要欣然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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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嫿笑容甜美。
望着蘇嫿芙蓉般的盛世美顏,程秀珠臉上閃過一陣嫉恨。
但她很快便掩飾住了,然後轉身望向其他貴女:
“我帶蘇小姐去看醫書,你們不懂醫術,一起去只怕會覺得無聊,就在這遊玩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是。”衆貴女異口同聲地道。
蘇嫿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樂呵呵地跟在程秀珠身後。
四周的環境越來越僻靜。
蘇嫿佯裝什麼都沒察覺,依舊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地跟在程秀珠身後。
走在前面的程秀珠忍不住看了身後的蘇嫿一眼。
大禍臨頭了還這麼開心,真是個蠢貨。
又彎彎繞繞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現一個破敗的院子。
見蘇嫿還是沒有起疑,程秀珠愈發鄙夷。
她帶着蘇嫿走進那個破敗的院子。.七
隨着兩人進入院子,院門一下子被關上了,一羣粗鄙的醜陋男人瞬間從院中涌出。
蘇嫿冰冷的目光在那羣男人臉上掃過。
程秀珠還真是精挑細選,老弱病殘全都齊了。
她挑眉望着程秀珠,問:“醫書呢?”
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問醫書?
太蠢了!
太子殿下怎麼會喜歡這麼蠢的女人?
就因爲她長得好看嗎?
自己居然敗在這麼蠢的女人手中!
程秀珠越想越不甘心。
她忍不住拔高聲音: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看不出我想幹什麼嗎?蘇嫿,你一個破落戶的女兒,不配擁有太子表哥的愛,我要毀了你!等你被這些男人睡過之後,我看太子表哥還要不要你!”
原以爲蘇嫿會害怕,誰知她面無表情地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哈哈哈哈哈!”
程秀珠放聲大笑:
“我偏要將這些全都施加在你身上,你能奈我何?”
蘇嫿淺淺一笑:
“那我只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程秀珠一愣:“什麼意思?”
不等蘇嫿解釋,一道明黃色身影突然出現。
他身材高大,寬肩窄腰,面如美玉,氣勢冷冽。
太子殿下!
乍見心上人,程秀珠又驚又喜。
她癡癡地望着拓跋樾,用盡可能嬌柔的聲音問道:
“太子表哥,你怎麼來了?”
拓跋樾右手一擡。
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一左一右架住程秀珠。
程秀珠大驚,急忙追問:
“太子表哥你做什麼?”
拓跋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冰寒如霜: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完,他鳳眸輕轉,冷冷地望向那羣長相醜陋的老弱病殘:“該怎麼做,不用孤教你們吧?”
老弱病殘們嚇得呆立當場,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拓跋樾再次擡起右手。
程秀珠很快就被兩個黑衣人拖進房裏。
與此同時,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拔劍出鞘,劍尖直指那羣老弱病殘。
老弱病殘們嚇得急忙衝向那個破敗的寢房。
很快,裏面便傳來程秀珠又哭又罵的嘶喊聲:
“蘇嫿,女子最重要的是品德,你眼睜睜看着我被人凌辱而不救我,你這是失德,你會遭報應的!”
蘇嫿冷笑,站在門口大聲道:
“我只是袖手旁觀,而你卻是佈局之人,如果真有報應,那也肯定是報應到你身上,與我何干?難道我要乖乖躺着被你陷害才叫有德?你當我是傻子嗎?”
大概是這邊動靜太大,亦或者是程秀珠安排的看戲時間到了,就在這時,一羣貴女興匆匆趕來,還有程駙馬和六公主以及朝中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和夫人們也赫然在列。
一見蘇嫿,六公主心中咯噔了一下。
蘇嫿怎麼會在這?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裏面被一羣老弱病殘凌辱嗎?
再一看站在蘇嫿身側的拓跋樾,六公主驚得差點失聲尖叫。
貴女們也都看到了拓跋樾,急忙上前行禮。
“參見殿下。”貴女們行了個蹲禮,目光復雜。
原來,太子殿下不是不來,而是要單獨陪蘇嫿,懶得見她們。
“平身。”拓跋樾聲音沁涼。
貴女們站直身體,然後全都不約而同地盯着蘇嫿看。
這個時候,蘇嫿不是應該在裏面飽受凌辱嗎?
怎麼會站在這裏?
是太子殿下救了她嗎?
那麼,裏面的人,又是誰?
六公主和程駙馬掃了一圈外面,發現寶貝女兒不在。
前來看戲的貴女們也全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像是爲了印證她心中所想,裏面突然傳出一陣女子的慘叫聲。
貴女們心中一凜,六公主和程駙馬臉色慘白,想也不想便衝了進去。
裏面是個什麼情況,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其他人全都站在門口低聲議論: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要對付蘇嫿嗎?怎麼蘇嫿好端端站在這,程翁主卻遭了殃?”
“沒看見太子殿下站在這裏嗎?這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手筆!”
“蘇嫿這也太狠了吧?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裏,也不替程翁主求情?果然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好女子。”
“就是,眼睜睜看着程翁主被毀,也不知道阻止一下,真夠狠毒的。”
這麼大聲,當她是聾子嗎?
蘇嫿冷笑,沉聲反問:
“你們的意思是,程翁主設局害我,我還要幫她?我腦子有病嗎?”
一個紅衣女子從人羣中走出。
她含情脈脈地望了拓跋樾一眼,柔聲細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