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店已經掛上了打烊的牌子,不過義恆還沒有回去,蘇曉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聲。
“我這就讓兄弟們留意着,敢盯上蘇姑娘,哪裏來的膽子。”義恆臉上頓時多了一層冰寒。
他去交代了又回來,本來他前面打算回去了,但是蘇姑娘這裏可能有危險,那就等到危險排除再走,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兄弟押着一個人來到這裏。
“蘇姑娘,就是這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蘇曉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薛大夫呢,看來因爲被她耽擱了騙錢,薛大夫懷恨在心,想找機會對她不利。
“薛大夫,你不繼續找下一個人騙,偷偷跟着我做什麼,怎麼,想要報仇是吧。”
薛大夫恨恨地盯着她:“你這個死丫頭,誤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就想好好收拾你一頓。”
“義恆,送去衙門吧,就說這個人冒充京城的名大夫薛神醫,到處去騙人錢財。”
本來她想着,薛大夫跑了也就算了,騙子到處都是,懶得較真,再說人家騙的也不是她,可是沒想到轉眼薛大夫就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像這樣的人,就該送去牢裏好好蹲着纔會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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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要這樣針對我,就算我去坐牢,哪一天我出來了也要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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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騙子被押去衙門的過程中,還在掙扎着不斷叫嚷。
騙人還有理了,大家都覺得很無語,不過一想,騙子又怎麼會覺得自己有錯呢。
“二姐,這是個什麼人,爲什麼會盯上你?”這樣猝不及防的情形,蘇敏有點喫驚。
蘇曉就把今天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蘇敏皺起了眉頭:“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還想報復二姐呢,關起來好。”
“嗯,咱們家買下了三十畝田地,這件事情了了,這幾天給你留意着鋪子。”
蘇曉把田地招租重新貼在牆上,只是動筆修改了一下,把三畝變成了三十畝。
“這樣一年下來就是一百多兩呢。”
“是啊,等咱們大姐結婚了,送她幾畝田地作爲陪嫁,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蘇曉說。
蘇敏臉上多了一層黯然的神情:“潘家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雖然青陽大哥執行任務去了,可是潘家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只怕大姐的這一門親事——”
蘇曉正在套馬車呢,她手上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古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是情投意合,也要經過父母這一關,如果父母不願意,親事基本上成不了。
“先等着吧,等青陽大哥回來。”蘇曉現在也只能這樣說:“在大姐的面前也別提。”
大家夥兒本來心情不安地等着,也知道了潘家的態度,青陽接了任務離開,倒是讓雙方都有喘一口氣的時候,但這件事情始終就懸在心頭上,沒有個解決,也沒有個結果。
最難受的還是大姐,雖然這些日子大姐沒說過什麼,但大姐的心裏面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才能夠體會。
“嗯,不說,希望大姐能如願和青陽大哥結婚吧。”
第二天蘇曉下午過去醫館子的時候,溫離已經把藥丸子給製作好了。
他把藥瓶子交給蘇曉:“蘇姑娘,按照你的要求,一共煉出了十八顆藥丸。”
十八顆,一天三顆,就是六天需要的量。
“你早上就來了嗎?”
實際上溫離早上一般都在醫學院。
“嗯,我想着你可能急着要,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的話我再重新煉,那些藥材的費用我來出。”
“你這是什麼話。”蘇曉有些責備地看他一眼。
溫離溫和一笑:“我自己的問題,當然我來負責了。”
蘇曉看了一下那些藥丸子:“製作得很不錯,辛苦你了。”
“不辛苦。”
蘇曉把那種叫做刀棘子的毒草從袖子裏面拿出來,這種毒草還挺漂亮的,渾身呈現紫色,溫離都有點驚奇。
“雖然稀少,但山上偶爾能遇見,小孩子看到了容易被吸引,如果手上有傷口,這種毒草又恰好有破損,毒液就會順着傷口進入身體,引發全身的症狀。”
“嗯,蘇姑娘,我記住了。”溫離拿着毒草觀察。
山上物種繁多,其實還是有很多植物沒有記錄,也不知道用途以及有沒有毒,但是很少有人敢以身冒險,因爲這些不知藥性的毒,中了也不知道如何解。
“這兩天你在配藥,治療這種毒的配方,你心裏面也知曉了吧。”
“知曉了。”
蘇曉有一種感覺,溫離好像就是她的學生一樣。
“你學東西很快,記性又好,韓員外有你這樣的學生,也是有福氣,再接再厲,你會有大成的。”
溫離怎麼聽着,好像蘇姑娘把他當做小輩呢,這話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感覺,明明他比蘇姑娘還要大一歲。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點不高興。
他想表達抗議,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曉見他臉上有些泛紅:“你怎麼了。”
“沒事,蘇姑娘我去研究這味毒草去了。”溫離快步走出了這個書房。
蘇曉歪着腦袋看着他出去,她心想是他說錯什麼了嗎?她剛纔明明是在誇讚他。
其實說到底,溫離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少年,有時候有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情緒也很正常。
蘇曉沒有想太多,她拿着藥去了韓家。
韓員外知道蘇曉來了,趕緊熱情地上前來迎接。
“蘇姑娘,是不是藥配好了,你快裏面請。你們趕快去把茶點備好了。”
“韓員外就不必麻煩了。”蘇曉把藥瓶交給韓員外:“早中晚各喫一次,每次喫一顆。”
韓員外如獲至寶地接過來,又是對着蘇曉深深鞠了一個躬:“蘇姑娘,我這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希望這些藥能救我小兒的性命,我就這麼一個獨苗,你瞧瞧我,這些年三十歲不到,頭髮都白了許多呀。”
要不是韓員外這樣說,蘇曉還以爲他只有四十歲呢,的確看着比實際年齡要老許多,韓夫人也是,頭髮也愁白了不少,臉上經常緊眉不展的,又喫不好,睡不着,看起來就更老了。
“放心,我說過六天治好六天就能好。”蘇曉說:“藥給韓員外了,我還有事情就回去忙了,這裏不必麻煩。”
“哎哎,蘇姑娘走好。”韓員外韓夫人親自把蘇曉送到門口。
韓夫人搶過丈夫手裏的藥,迫不及待跑向兒子的房間。
“快拿溫水來,我要餵我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