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暗中調查瞭解到大夥的心中所想後,阮青瑤着手佈局應對之策。
她事先派人給君阡凜遞了小條子,約他晚上偷偷見面,共商大事。
她事先準備好了一個陣法。
君阡凜穿過陣法後,來到一處小森林,與阮青瑤會合,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君阡宸和秦崢派去的人全都跟丟了。
陣法!又是陣法!
當初,瑤兒也是經由陣法跟丟的!
君阡凜穿過陣法去哪兒了?
是不是與瑤兒約會去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這兩人還有心情約會?
君阡宸的臉黑如鍋底。
恨不得將兩人抓來,打開腦袋看一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秦崢也很窩火。
原以爲自己早已掌控了整個天啓。
改朝換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萬萬沒想到,派去的手下居然連君阡凜都看不住!
廢物!
全都是一羣沒用的廢物!
能砸的東西全都砸爛了,秦崢還是不解氣。
他蹬蹬蹬跑到花廳,繼續砸東西。
該死的,那是什麼鬼陣法?
他派去跟蹤君阡凜的人居然破解不了?
如今,阮青瑤失蹤,君阡凜又突然不見,這兩人,該不會是湊一起想要扭轉局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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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想得美!
皇上鐵了心要拿阮青瑤換黃金島,誰也改變不了!
君阡宸和秦崢都沒有想到的是,有一人,經由另一個陣法,與阮青瑤等人碰面了。
那人便是京兆尹趙大人。
是太后派人請他過來的。
爲的,是配合阮青瑤提前準備好各種證據。
翌日。
金鑾殿上。
三日期限已滿,今日便是決定是否賜婚的大日子。
滿朝文武無一人請假。
哪怕病了,也抱病趕來。
事關和親大事,大臣們心中都忐忑不安。
和親,原本是公主的事。
貴女代替公主和親這個先例一開,對大臣來說,簡直是一場大災難。
生出一個貌美的女兒本就不容易,培養的過程更是萬般艱辛,還得看天賦,砸重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若是送去和親,不但所有辛苦全都白費,整個家族也跟着完蛋。
有了別國女婿,皇上怎麼可能還會信任自己呢?
肯定會防着自己裏應外合惦記他的江山啊。
等到那時,皇上根本就不會想到,當初是他下旨賜婚的,身爲臣子,只能無可奈何被迫接受。
就像阮青瑤。
不過,阮青瑤的情況比較特殊。
她早已與阮家斷絕關係。
所以,即便送她去和親,對阮家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只是,一旦開了先河,輪到別人家的女兒時,難道一個個全都要斷絕關係?
真要那樣,和親的意義何在?
可皇上鐵了心想用阮青瑤換黃金島,順便還能換取兩國和平,這麼大的利益擺在眼前,身爲臣子若是反對,只怕會惹得龍顏大怒。
橫豎災難還沒降臨在自己頭上,滿朝文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納蘭灼墨發半挽,身穿一襲大紅色錦袍,打扮得跟個新郎官似的。
只可惜,那身材,圓得像球。
那皮膚,黑得像碳。
再華麗的衣裳,也遮不住他的醜態。
君阡凜看得直搖頭。
他如花似玉的妹妹,憑什麼要便宜一個醜八怪?
而且這個醜八怪還不是本國人。
相比之下,一身黑衣的宸王殿下就順眼多了。
他雖然毀容了,但身材魁梧高大,健碩如獵豹。
這麼好的身材,放眼天下,無人能及。
看着就賞心悅目。
至於臉,反正戴着面具,不看就是。
關鍵是宸王還是本國王爺,瑤兒不用跋山涉水外嫁。
不用背井離鄉,不用擔心被人欺負。
有了納蘭灼作爲對比,宸王是哪哪都好。
可惜,瑤兒懷孕了。
兩人註定無緣。
納蘭灼朗聲道:
“皇上,三日期限已到,皇上是否可以爲本太子賜婚了?”
君阡宸沉聲呵斥:“本王不同意。”
慶文帝一臉不悅。
秦崢出列,義正詞嚴地道:
“事關兩國友誼,殿下怎能如此任性?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殿下這是要爲了一個女人,耽誤兩國邦交嗎?”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君阡宸冷聲道,“鎮南王站着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腰疼,怎麼不見你把自己的妻子送出去呢?慷他人之慨,說得還如此輕鬆,你他孃的真是不要臉。”
“你——”
沒想到宸王說話竟如此直白如此粗野,秦崢氣得面如豬肝。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本王尚未娶妻。”
君阡宸目光冷嘲:
“那就把你最寵愛的小妾送給納蘭太子。”
納蘭灼一噎,沉聲道:
“本太子不是什麼破鞋都收的。”
衆人:“……”
容宴突然出列。
朝皇上行了一禮後,他側身望向納蘭灼,聲音溫和:
“既然納蘭太子不喜歡破鞋,那娶阮青瑤一事,可得三思而行啊。”
納蘭灼一愣,連忙問:
“容大人的意思是,阮青瑤是破鞋?”
此言一出,君阡宸和君阡凜雙雙變了臉色,看向容宴的目光,彷彿實質。
容宴頭皮一陣發麻。
特別是君阡宸的目光,殺氣太重,他有些扛不住。
他連忙解釋:
“縣主當然是冰清玉潔的,但是,她曾經與璃王殿下有過婚約,後來又與宸王殿下要好,她心中至少有過兩個人了,靈魂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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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灼鬆了口氣,道:
“無妨。靈魂什麼的,太過虛無縹緲了,只要她的身子是乾淨的就好。”
怕大夥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解釋道:
“女子若是失了貞潔,就等同於缺胳膊少腿,此等殘疾,是怎麼努力都醫治不好的,但心裏曾經有過別人,這是可以改變的。等本太子娶了她,並且善待她,她自然會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的。”
“所以,靈魂乾不乾淨,本太子並不在乎,本太子只在乎身體乾不乾淨。”
聞言,君阡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星眸閃過一道厲芒。
居然敢看不起身子不乾淨的?
在場除了納蘭煙都是男子。
沒人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哪怕是身爲女子的納蘭煙,也覺得兄長說得對極了。
失了貞潔的女子,原本就是破鞋,這沒什麼好爭議的。
金鑾殿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