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乙紅着臉打斷他:
“她送了我一個包裹。”
士兵甲一臉茫然:“送你包裹怎麼了?”
不等士兵乙解釋,馬上就有士兵搶先一步鬨笑:
“我懂了!你的小青梅,在送你的包裹裏面,夾了書信是不是?”
士兵乙一臉幸福地點了點頭。
大夥起鬨,打破夜的靜謐。
包裹?
君阡宸鳳眸微轉。
他站起身回到主帳,然後將蘇湛叫來,向他索要阮青瑤送來的包裹。
沒多久,包裹便到了他手上。
他盯着包裹看了一會。
這麼大,裏面應該不只有包裹吧?
莫非也有書信?
可書信怎麼可能這麼大?
除非,她在包裹裏,添加了她親手縫製的衣裳。
君阡宸性感的脣角高高揚起。
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包裹時,眼角的餘光發現蘇湛還傻愣愣地站在一旁。
“你下去吧。”君阡宸頭也不擡地下令。
蘇湛笑道:“屬下也很好奇,可不可以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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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看?
也不是不行。
君阡宸心情好,沉默着點了點頭。
蘇湛很興奮,一臉狗腿地道:
“殿下,要不要屬下幫忙打開?”
說完,他伸手去解包裹。
“別碰。”君阡宸連忙喝止,“我自己來。”
蘇湛急忙縮回手,心中默默吐槽。
這包裹,還是他從凜郡王手中接過來保管的呢。
這纔多久啊,就不准他碰了?
爲此,殿下甚至都不自稱本王了,可見有多着急了。
隨着包裹緩緩打開,君阡宸的心跳也跟着變快。
映入眼簾的,是他那件黑色斗篷。
斗篷裏還包裹着一瓶瓶丹藥,藥瓶上寫着功效和用量。
除了斗篷和丹藥,包裹裏還靜靜地躺着一個淺綠色信封。
君阡宸渾身血液直衝腦門,激動得差點原地轉圈圈。
真的有書信!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
脣角的笑容瞬間僵住。
這是……
信封裏面躺着的,是一張一千兩黃金的銀票。
這個女人!
寫一個字會死嗎?
寧可給他銀票也不願寫一個字?
他看上去很缺錢嗎?
給了他希望又害他失望!
玩弄他呢!
太可恨了!
君阡宸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滿頭墨發都快掉冰渣了。
蘇湛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殿下這變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給他銀票還不好?
而且還有這麼多丹藥呢。
青瑤縣主的丹藥,有錢都買不到。
關鍵時刻能救命。
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
不比那什勞子的書信強?
蘇湛小心翼翼地道:
“這丹藥和銀票,殿下若是不喜歡,就送給屬下如何?”
原本正惡狠狠盯着銀票看的君阡宸猛地擡頭。
一記凌厲的眼刀殺向蘇湛:
“你想都不要想!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
說完,他抱緊手中包裹,一臉戒備地看着蘇湛:
“出去。”
蘇湛:“……”
剛剛不是還一臉嫌棄嗎?
怎麼又當寶貝了?
戀愛中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
可惜,宸王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若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蘇湛好心提醒:
“殿下是喜歡這個包裹,還是喜歡送包裹的人?”
君阡宸一愣,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似地跳起來:
“當然是喜歡包裹了!怎麼可能喜歡人?想搶我的包裹?沒門!你快出去!否則軍法論處!”
蘇湛:“……”
軍法都搬出來了?
這還怎麼溝通?
罷了,總有一天,殿下自己會想明白的。
在心中默默輕嘆一聲,蘇湛躬身行了一禮道:
“屬下告退。”
君阡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傷透了心的蘇湛只得轉身默默離去。
蘇湛一走,君阡宸重新展開包裹,盯着裏面的東西發呆。
他從失望中漸漸回過神來,開始苦思冥想。
阮青瑤這是什麼意思?
沒送親手縫製的衣裳,卻送了親手煉製的丹藥。
丹藥比衣裳更貴重。
所以,阮青瑤應該是很喜歡他的吧?
比那些親手縫製衣裳給情郎的姑娘還要喜歡他。
同樣道理,銀票也比書信貴重。
寫幾個字嘛,誰還不會了?
多簡單的事,哪有一千兩黃金來得珍貴?
所以,阮青瑤一定愛慘了他吧?
否則怎麼會在包裹裏偷偷塞一千兩銀票呢?
可惜,她再愛他也沒有用。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她的。
阮青塵收到消息匆匆回京。
前段時間,他離京談生意去了。
沒想到瑤兒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他匆匆忙忙趕回京,變着法子找她,哄她開心。
阮青瑤原本不想理他的,可他實在是太煩人了。
最後,她忍無可忍地對他說:
“阮青塵,你別再找我了,我不需要安慰,真的!你這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消耗我的生命!我不難過,一點也不!但你要是再來安慰我,那我可就真要難過了!不是因爲失戀難過,而是因爲被你煩得受不了了!”
阮青塵連忙解釋:
“我不是故意煩你,我是不放心。瑤兒,你看,你現在沒了丈夫,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了,要不,咱去相親,找個男人嫁,也好幫你承擔養孩子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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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人家都是傻的嗎?”
阮青瑤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人家找個乾乾淨淨沒孩子的清白姑娘不香嗎?爲什麼要幫我承擔養孩子的負擔?憑什麼呀?”
阮青塵自信滿滿地道:
“人家沒有瑤兒你美呀,也沒瑤兒你醫術好。”
阮青瑤:“……”
她算是明白了,哥哥眼裏出西施。
瞧這一個兩個的,都把她當香饃饃了,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判斷力。
她輕嘆一聲道:
“男人娶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美不美,否則青樓花魁豈不是能嫁金龜婿了?至於醫術好不好那就更不重要了,生病了找大夫治就是了,哪裏需要把人娶進門?”
阮青塵皺眉:“瑤兒,你怎麼能將自己比作青樓花魁?他們連你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阮青瑤擺擺手:“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快回你的廣平侯府去吧,謝芳菲和阮青柔需要你。”
阮青塵抿了抿脣,低聲道:
“以前是我有眼無珠,瑤兒你不要生氣,我已經搬出去住了,從今往後我都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