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看蘇凱一眼,表情漠然,沒有吭聲。
蘇凱不怕裏面的人不搭理,就怕見刀見劍的,他強行跟蘇老三要一份又如何?
至少比起二房的那些白眼狼來,蘇老三沒有那麼無情刻薄。
蘇凱還沒有走到門口呢,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義恆靠在了門框處,手摸着腰間的劍。
“先交錢。”
別人可以先給土豆,蘇凱明顯就是衝着喫白食來的。
蘇凱看到義恆,臉上不由得浮起了害怕,要知道,他以前來一次就在義恆的手下喫虧一次。
“我是蘇曉的堂哥,我快要餓死了,給我一份炸土豆墊墊肚子總可以的吧。”
“可以,給錢。”
“我沒有錢。”蘇凱吞了一口口水說。
“那就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義恆說着,刷的一下子把劍拔出來。
蘇凱臉色一白,趕緊跑開。
“就說你去跟這些白眼狼要喫的,還不如去跟狗要。”陳氏冷笑着,大聲說:“走吧,找你爹要錢去,你爹那兒可不知道存了多少銀子呢,咱沒必要求別人。”
母子倆走了。
“蘇姑娘,契約定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算好日子十天後開業,到時候,再來跟蘇姑娘您買拌料和種子。”
這個富人一口氣開十家加盟店,可他是個講究人,要挑個好日子。
這十家加盟店,就是一千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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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些加盟店都在源源不斷地掙着錢,生意紅火,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回本,所以,只要是家底不錯的,都會動起心思來。
所以,蘇曉還是有信心,她的炸土豆加盟店可以開遍全國。
而現在,土豆的種植,已經在三百里開外普及了,也就是說,會有其他州郡的人來找她加盟,因爲不用擔心運土豆麻煩,以及土豆的供應問題。
甚至現在開着的加盟店,有些也可以在當地買到生土豆。
“好,慢走。”蘇曉客客氣氣把人送出門。
“蘇姑娘,你堂哥的父親,就在這條大街後面第三條巷子當屠夫是吧。”義恆問道。
“是的。”蘇曉壓根就沒有在意剛纔的事情,現在這些人在她的面前,就想一只沒有什麼力量的螞蟻揮舞着細胳膊細腿在叫囂。
“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了,你伯父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咳咳。”
是嗎?蘇曉笑了,她還說蘇洪強怎麼對家裏不管不顧,這麼久不回去一次,還聽說親孃去了都不見,原來外面有女人了。
這就有意思了,這會兒陳氏和蘇凱去找蘇洪強,會不會碰撞出什麼熱鬧呢。
當屠夫是個膽大心細的活兒,蘇洪強的工錢不少,平時還會接一些私活兒,拿到的就是自己的。
所以,這些年肯定有一點積攢了。
如果蘇洪強是一個顧家的人,那麼蘇家大房也不至於過得這麼慘,但大房出事再加上王家栽了個大跟頭以後,蘇洪強對家裏就冷漠了下來,以至於現在差不多就當沒這個家了。
蘇曉懷疑,蘇洪強怕是早就有女人了,只是現在大房這種情況,所哄搶破罐子破摔了而已。
陳氏和蘇凱找到蘇洪強做活的那個屠宰場,這屠宰場很大,有好幾個屠夫在忙碌,後院都是血腥氣,陳氏捏着鼻子,看了一圈沒找到蘇洪強。
“蘇洪強呢,他今天沒做活?”陳氏問。
“蘇洪強今天休息一天,應該是回他自己租的住處去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說。
“你是蘇洪強的啥人?”
他將陳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見這個婦人形容枯槁,面黃肌瘦,還有不少白髮:“蘇洪強他娘?”
陳氏一聽,頓時怒從心起,對着那管事的罵道。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一點,我是他的媳婦,我像他娘嗎?”
其他人都有點詫異,不僅僅是因爲陳氏看起來比蘇洪強老太多。
“這是蘇大哥的媳婦,蘇大哥的媳婦不是前兩天才來過嗎?比這個水靈好看多了。”
“是啊,還是個溫柔的,不像這個張牙舞爪,哪個男人喫得消?”
陳氏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大了,她再傻都知道,這是說蘇洪強在外面有女人了。
她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纔稍微緩過來,瞪着那些人:“蘇洪強揹着我樣狐狸精是不是?”
這些人趕緊識趣地忙碌起來。
“我們可沒這樣說。”
“忙,接着忙,馬上酒樓要來拿貨了。”
陳氏怒氣衝衝出了屠宰場後院,蘇凱嫌屠宰場味道大,就在街上等陳氏。
“娘,要到錢沒有?”
“哼,人影都沒見着,和狐狸精混在一起呢,我們去找他問一個清楚,怪不得不供你讀書,也不照顧家裏,知道是哪門子狐狸精勾飲了你爹,我非要把她的皮抽爛。”
爹在外面有女人了?蘇凱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他覺得男人身邊多一個女人也不算什麼事,主要是這事影響到他的學業和生活了。
二人就找到了蘇洪強租住的地方,不遠,就在距離這裏兩條巷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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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洪強租了一個小民居四合院,有些破舊,但一個人住,還是膽大的屠夫,倒也說得過去。
陳氏怒氣衝衝來到那個四合院前,院子的門是緊閉着的,陳氏就用手拍打着院門。
“蘇洪強,你這個養錶、子的,你給我出來,給我好好交代,你竟然敢揹着我養女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家裏鍋都快要揭不開了,你一點也不顧,是不是我和你娘死了,你都不會回去給我們收一下屍。”
看到陳氏這個樣子,蘇凱在一邊也是一臉的嫌棄。
“娘,再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來跟爹要學費和生活費的,你還是不要惹惱他了吧。”
陳氏看到自己的兒子都這樣說,頓時感到一陣心酸,指着蘇凱罵道:“你這兔崽子,你爹在外面養女人,你一點也不爲我這個當孃的考慮,你還是我生我養的嗎?”
蘇凱就冷着臉:“隨便你們怎麼樣,給我把學費交了就行。”
這個時候院子的門打開了,一個身板壯實,容貌普通的婦人一臉不高興地站在那裏。
“你誰啊?鬼喊鬼叫的,還來拍我家的門,跟個潑婦似的,我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