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盈袖不但理直氣壯雙標,而且說起歪理來更是一套一套的,那叫一個遛彎。
然而今天,蘇嫿卻用她那一套歪理對付她。
她氣得差點昇天。
見雲盈袖喫癟,杜惠蘭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要完蛋,爲了拖延時間,她雙眼一翻,假裝暈死過去,藉此拖延時間,好讓她的父親杜太尉救她。
京兆尹心知肚明,也不說破,當即下令退堂,讓女捕快將她扛進監牢。
杜惠蘭被他抓進監獄,杜太尉遲早都是要出面的。
只是,杜惠蘭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皇上的救命恩人。
哪怕杜太尉身份再高,能高得過皇上?
也不知道杜惠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好端端的,幹嘛去得罪蘇嫿?
第二天,京兆尹再次開堂審案。
公堂上多出很多人。
杜惠蘭這邊,杜太尉和杜夫人,還有杜家親友都趕來了,另外還有她的塑料姐妹花們和她們的追求者們也都來了。
而蘇嫿這邊,拓跋樾,百里漠,沈心柔,拓跋晴,還有云屹等人也都趕來了。
京兆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他自然是會秉公處理,只是,杜家人免不了是要大鬧一場的。
看着就心煩。
但,沒辦法,在定罪之前,惡人也是有申辯權的。
身爲父母官,他不得不面對惡人的狡辯。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大聲道:
“杜惠蘭,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跪在地上的杜惠蘭連忙喊冤:
“大人冤枉,我怎麼可能指使一幫混混毀蘇小姐名聲呢?我與她無冤無仇,沒道理這麼做。”
杜夫人附和:“是啊,大人,作案總得有動機,蘭兒她完全沒有作案動機,無緣無故的,她爲什麼要毀蘇小姐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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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冷笑:“杜惠蘭,昨兒個你不是說,你只是與我開個玩笑嗎?可見,昨日你是承認了的,這才過了一晚,你就否認了?你當京兆尹是你爹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杜惠蘭道:“昨天我害怕,稀裏糊塗就認了,今天我清醒了,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完,她又可憐巴巴地望向拓跋樾,道:
“公子,你莫要被蘇小姐的外表給騙了,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麼多混混,爲何不去找別人,卻要找她?如果不是她招蜂引蝶,男人又怎會無緣無故跑去找她?”
杜惠蘭雙眼死死地盯着拓跋樾,恨不得把眼珠子摳下來黏他身上。
這男人,越看越好看。
不但身材魁偉,貴氣逼人,而且,舉手投足,皆有着一股說不出的迷人韻味,令人眼紅心跳,恨不得貼上去。
只不知,這面具下,會是怎樣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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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長得如何,她都勢在必得。
蕭珩是皇上,她搞不定他也很正常。
面具男只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難道她還搞不定嗎?
她饞死他的身體了,一定要嫁給他,享受魚水之歡!
拓跋樾看也不看她,朝京兆尹施了一禮道:
“大人,她娘剛剛還說,她與蘇小姐無冤無仇,沒有作案動機,可大人你剛剛也聽到了,她剛纔說的那些話,充滿了惡意,這像是一個無冤無仇的人會說出口的話嗎?”
不等京兆尹開口,杜惠蘭搶先說道:
“一個寡婦,理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穿白衣蓬頭垢面,低眉順眼躲在角落,可你們看看蘇嫿,她就是個狐妹子!打扮得妖里妖氣到處勾飲男人,她是我們女人的恥辱!我身爲女子,唾棄她鄙夷她又有什麼錯?”.七
蘇嫿淡淡地接過杜惠蘭的話茬:
“所以,你就找了一羣混混壞我名聲?”
說完,不等杜惠蘭開口,她轉身望向杜夫人,道:
“作案動機這不就出來了嗎?”
衆人紛紛點頭。
當一個女人看另一個女人不順眼時,是沒有理智可言的,的確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杜惠蘭連忙搖頭,打死不認。
遇到這種事,京兆尹還能說什麼?只能拿證據了。
混混們再一次做了證人,將當日杜惠蘭是怎麼設計蘇嫿的情形又說了一遍,還紛紛拿出證據,希望能將功抵過,減輕刑罰。
“就這麼點證據,也想判本太尉女兒的刑?”
杜太尉冷哼一聲,根本就沒將這些人證物證放在眼裏。
他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
“這些,都是間接證據,是可以造假的。這些混混,是被蘇嫿買通了,而這些銀兩,也是蘇嫿給他們的。”
混混們全都驚呆了。
原以爲自己已經夠無恥了,然而,跟杜太尉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原來,讀書人無恥起來,比他們可怕多了。
“沒有!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膽子再大,也不敢藐視公堂啊!”
“我已經用我的性命發誓,我真的沒有撒謊!”
“對!我們沒撒謊!誰撒謊誰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轟隆隆隆——”
這個誓言一出,晴天響起一道霹靂聲,嚇得那個起誓的混混縮成一團。
他明明沒有撒謊,爲啥會打雷?
杜太尉冷笑:“看,老天打雷了,說明你在撒謊。”
“我沒有!”混混連忙道。
可他的話太過蒼白,沒啥說服力,衆人全都一臉狐疑地望着他。
蘇嫿冷聲道:“杜太尉的理解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剛剛他發的誓言是,誰撒謊誰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晴天霹靂,是老天爺給的一個警告,說明有人撒謊了,但不一定就是發誓的那個人,也有可能是杜惠蘭。”
說完,她轉眸望向杜惠蘭,擺出一副爲她好的姿態道:
“杜小姐,老天可是長眼的,你那些謊話,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老天爺,再不說出實情,五雷轟頂可就不美了。”
杜惠蘭梗着脖子道:
“你才五雷轟頂呢!我沒有撒謊!”
“轟隆隆隆——”
天際再次響起一道旱天雷。
杜惠蘭嚇得縮了縮脖子,恨不得鑽到地底下躲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匆匆趕來。
他將一個破舊的木盒交到京兆尹手中。
京兆尹打開木盒,從裏面取出一張紙,指着那張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