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褥被套今天蘇曉在大街上添了兩牀,雖然是冬天了,可是每個人都墊着毯子,蓋着厚被子,一點都不生寒呢。
夜已經有點深了,蘇洪友和馮氏都睜着眼睛看着半空,藉着外面透進來的月色,屋內的一切都比較清晰。
他們夫妻倆的房間跟三姐妹的房間差不多一樣大,但是少了一個書房就顯得更加空曠。
他們睡不着,是的,他們心裏面充滿了欣喜和激動。
“唉,就跟做夢一樣的呀,你掐掐我是不是在做夢。”馮氏說道。
現在躺在這麼寬敞的房間裏,耳邊又沒有大房那些嘮嘮叨叨,刻薄惡毒的話,真的是身心無比的舒暢。
蘇洪友沒有真的去掐自己的媳婦,而是握住了她的手,一個翻身,覆在她的身上。
“我疼你都還捨不得,還掐你。”
看到丈夫眼裏面隱隱透出的灼熱,馮氏頓時就紅了臉頰。
“那睡覺吧。”
“你說咱們頭一回住這麼大的房間,可不得好好慶祝一下。”蘇洪友說着,就低頭親了馮氏,馮氏閉上了眼睛,手慢慢抱上了蘇洪友的後腰。
以前房間和三個丫頭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隔音又不好,所以他們做夫妻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免得讓女兒們聽到了尷尬。
可是現在他們在東廂房,三個女兒都在西廂房那邊,他們可以大膽盡情一點了。
夫妻兩個還從來沒有哪一個晚上,像今晚這樣放得開過,馮氏甚至還忍不住發出了呻銀,可是房間院子都這麼大,也不用擔心被人聽到,折騰了好久,馮氏腰痠背痛,骨頭都要散架了。
第二天,馮氏捶着後腰從房間出來,蘇曉看到了,偷偷一笑。
這房間大了,大家都方便。
馬車就安頓在前院,前院挨着倉庫,以後上貨卸貨都方便。
昨晚雖然忙着搬家,可是大家幫把土豆搬上來的時候,也順便把馬車裏給填滿了。
“新房間住着怎麼樣?”蘇曉笑着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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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房間當然舒服了,你這丫頭,明知故問。”馮氏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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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都還有點不敢動,恍惚間以爲二妹和三妹都還跟我睡在一張牀上,怕把她們擠下去呢。”蘇蘭笑道。
每個家人的臉上都帶着滿足,蘇曉心想,或許這就是打拼的意義吧。
錢,真的可以滿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心願,實現百分之百的便利。
趕着馬車去街上,大家的心情無比的輕快。
蘇曉跟店裏交代了一聲,然後又趕着馬車去買東西。
不說辦進新房酒,住進這麼大的一個新家,要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神龕,浴桶,還要再添些牀頭櫃,其他的雜七雜八的各種傢什就是一大堆。
蘇曉跑來跑去,一個早上的時間馬車裏都塞滿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她喫過飯又去了北大街,用爹孃的馬車去買。
雖然很辛苦,但蘇曉覺得很快樂。
買到了快要打烊的時候,一合算這兩天都用去幾百兩銀子了。
不過,幾百兩銀子對於二房來說毫無壓力,她忙着的空隙回去炸土豆店,又簽下了一個三千多兩的單子。
蘇曉還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家裏進新房,墨奕肯定是要邀請的,溫離,師傅,韓大夫也要請。
這些都是貴客,她專門去印刷廠買了幾份請帖,填上大家的名字。
蘇曉把墨奕的請帖交給了義恆。
“爲了省事,我只寫了這麼一份,到時候你們這些兄弟一起去。”
“蘇姑娘家裏要辦進新房酒了,這不得去大喫大喝一頓啊。”義恆期待道。
“到時我一定要去,公子不去的話我也會去的。”
然後,蘇曉優去給溫離送帖子。
溫家的門丁看到是蘇曉,立刻要請她進去。
“不想打擾到夫人和老爺,麻煩請溫公子出來一下吧。”蘇曉說道。
門丁便進去通傳了。
很快溫離走了出來。
蘇曉把帖子給他:“溫公子,兩天後我們家辦進新房酒,歡迎你到時候去捧捧場。”
她想過溫夫人和溫老爺子她還是不請了,畢竟平時也只是點頭之交,雖然和溫夫人能夠說上幾句話,如果她請的話就顯得有點刻意。
畢竟兩家的圈子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
溫離實在是平時和她互幫互助的多,是她的朋友。
“好,到時我一定會去,蘇姑娘,多謝你記得我。”溫離的眼睛裏似乎有星點在閃爍。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我還能忘記你不成?”蘇曉抿嘴笑道。
“這天是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要不就在這裏喫晚飯吧。”溫離說:“我讓廚房多做幾個你喜歡喫的菜。”
“不必麻煩了,過兩天大家多喝幾杯。”蘇曉笑了笑。
“一路上注意安全。”溫離柔聲叮囑。
哎呀,蘇曉都覺得自己骨頭酥了一下,這個俊美的少年公子,也太溫柔了吧。
她趕緊逃也似的走了,避免自己有什麼不純潔的想法。
溫離拿着手上的請帖,嘴角邊多了一抹笑容。
“二丫,範蓉請不請呢。”蘇老三問蘇曉。
他是很期待的。
蘇曉並沒有這個打算,要是讓人知道他們和範蓉熟識,只怕要和上次那件事情聯繫起來,到時候,可能會有麻煩。
實際上她和範蓉也沒有多少交情,只是看在範蓉那一跪上,幫了她一下,現在範蓉也只是她手下一名普通的員工。
蘇曉就把心裏面的顧慮跟蘇老三說了。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二丫,我差點給你惹來麻煩。”
“嗯三叔,這裏距離倉庫近,你有的是和範蓉接觸的機會,她去不去喫酒,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分別。”蘇曉道。
“好,我聽二丫的,二丫的決定是最好。”蘇老三說。
隔壁孟家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好幾個兄弟,每一個兄弟性格都兇悍,不好招惹。
就算他們要和範蓉明着來往,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回到家裏,大家又把新買的這些傢什用具都擺在相應的位置。
把神龕組裝起來,擺上香爐的時候,蘇洪友嘆了一口氣。
以前祭拜老祖宗總要看大房的臉色,搞得他們裏外不是人,現在他們有了一個單獨的神龕,比以前方便多了。
“可憐你爺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墳墓也只是衣冠冢,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只怕屍骨荒涼,無人收拾。”
“爹,爺爺是礦山,發生了礦難,從此再也沒有消息了是嗎?”蘇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