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顧大人,別來無恙

發佈時間: 2025-05-09 00:3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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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曦言一字不漏全都聽入耳中。

他嗤笑一聲,一雙冰眸冷冷地掃向說話那幾人,沉聲道:

“她莫名其妙跑來搭訕,本殿就必須配合嗎?不配合還是本殿錯了?那她如果提出要做本殿的正妻,本殿是不是也要答應?就因爲她只是個弱女子?你們也不想想,她什麼身份,本殿又是什麼身份,本殿憑什麼要聽她的話?”

那幾人正想反駁,卻聽蕭珩大聲道:

“御前侍衛何在?”

“屬下在!”

十幾個侍衛頃刻間出現在蕭珩面前。

蕭珩指了指剛纔議論的幾人,命侍衛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衆人嗷嗷大叫,拼命求饒。

蕭珩擺擺手,示意侍衛趕緊拖下去。

沒多久,不遠處便傳來了板子聲和殺豬般的嚎叫聲。

蕭珩目光冰冷地掃了衆人一圈,道:

“再敢妄議皇長孫,朕決不輕饒。”

雲盈袖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

不管是蕭珩還是端木曦言,都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以往,用在其他男人身上百分百靈驗的手段,到了這兩人身上,竟全都失靈了。

太可恨了!

見雲盈袖杵在那不動,端木曦言皺眉,沉聲道:

“還不趕緊下去!”

難得的機會,雲盈袖不願放棄。

豁出去了!

她咬了咬牙,問:

“殿下認識蘇嫿嗎?她是個寡婦,還帶着兩個拖油瓶,她自稱認識殿下,還說曾經救過殿下,殿下曾將金絲軟甲送給她做謝禮。”

端木曦言原本不想搭理雲盈袖,可,這是一個與嫿嫿搭上話的契機,他不想錯過。

於是他目光清淺地掃了衆人一圈,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道:“她是這麼說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調皮。”

調皮?

什麼意思?

大夥全都豎起耳朵,一臉好奇地望向端木曦言。

就連蕭珩也是一臉疑惑。

端木曦言抿了口茶,不急不緩地解釋:

“她說反了。不是她救過本殿,而是本殿曾經救過她,金絲軟甲倒確實是本殿贈送給她的。”

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蕭珩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有人反應不過來,好奇地追問:

“既然是殿下救了蘇嫿,爲何還要殿下送蘇嫿金絲軟甲呢?不是應該蘇嫿送殿下謝禮纔對嗎?”

他話音一落,衆人齊刷刷看向他。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

擺明了是殿下對蘇嫿有意思啊!

否則,怎麼可能又是救人又是送禮啊?

那人猛地回過神來,一臉尷尬地捂住嘴巴。

不就是反應慢了一拍嗎?

怎麼一個個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雲盈袖氣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故意這麼問,原本是想找個人墊背。

只要有人比她更出醜,那她的出醜就算不了什麼了。

誰知,竟然幫了蘇嫿一把,反而讓她出了風頭。

雲盈袖正想說一大堆話抹黑蘇嫿,卻聽端木曦言突然大聲說道:

“嫿嫿,久別重逢,怎麼不出來敬杯酒?”

嫿嫿?

衆人一臉八卦。

原來,皇長孫殿下和蘇嫿,關係竟然好到可以叫小名麼?

雲盈袖主動敬酒他不喝,卻要蘇嫿去向他敬酒,這也太寵了吧?

感覺到拓跋樾身上的寒氣越來越盛,蘇嫿頭皮發麻。

一個拓跋樾她就搞不定了,如今又來一個搗蛋的端木曦言,她這安穩的小日子怕是過到盡頭了。

可當初,端木曦言的確救過她。

如今人家只不過是要求她上去敬個酒,一點也不過分。

她要是拒絕,那纔是不通人情。

深吸一口氣,她硬着頭皮站起身,卻被拓跋樾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陪你一起過去。”

頂着一張面具臉,拓跋樾沉聲說道。

蘇嫿沉默着點了點頭,任何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牽着她的手走向主桌。

四周一片議論聲:

“天吶,這是什麼情況?大庭廣衆之下,一個寡婦竟然跟個男人手牽手一起走,這是想要幹嘛?”

“就算是夫妻都不好意思牽手吧?這也太不要臉了!”

“聽剛纔端木皇長孫的意思,分明是對蘇嫿有意,可眼下,蘇嫿雖是寡婦,卻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這非但給她死去的男人戴了綠帽子,還給端木皇長孫戴了綠帽子。”

“你這理解就不對了,要我說,她跟端木皇長孫在一起,就是給她的亡夫戴了綠帽子!”

“可是,都已經是亡夫了,人死如燈滅,怎麼能說給亡夫戴綠帽子呢?身爲寡婦,應當有再嫁的權利啊。她想挑一挑,也不過分吧?”

“寡婦再嫁本來就是不對的!應該守寡一輩子纔行!還挑一挑,挑什麼挑?我們女人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就是!不守婦道的女人趕緊去死!”

“家裏買個蘿蔔麼也要挑一挑,嫁人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不挑?萬一男人不好怎麼辦?”

“什麼好不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她就不該再嫁!”

……

大夥各持己見,說什麼的都有。

一片議論聲中,蘇嫿來到端木曦言面前。

她朝他行了個蹲禮,盈盈一笑,道:

“顧大人,別來無恙。”

衆人一頭霧水,忍不住又八卦起來。

不是端木皇長孫嗎?

怎麼變成顧大人了?

是不是認錯人了?

端木曦言脣角輕勾,看向蘇嫿的星眸泛着光。

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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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不見,嫿嫿長大了,容顏更盛當年,這是要迷死多少人吶?”

說到這,他目光涼颼颼地掃了拓跋樾一眼,冷聲道:

“只是有些人,當初不知道珍惜,如今卻又像狗皮膏藥似的黏着不放,有點不要臉吶。”

這分明是含沙射影在罵拓跋樾。

衆人全都一臉八卦地看向拓跋樾。

蕭珩目光冷沉。

看來,在他不曾認識她之前,面具男和端木皇長孫之間就曾有過一場搶奪了。

他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這讓他很是鬱悶。

他開解自己,沒關係,她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她的未來有他參與就行了。

面對端木曦言的嘲諷,拓跋樾不爲所動,淡淡一笑道:

“沒有不珍惜。某人想挖牆腳挖不動,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