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不贊同地道:
“瑤兒怎麼可以這樣?她若看不上你,就不該睡你,如今連孩子都有了,她這分明是始亂終棄!不行,到了鄔州城,我得好好勸勸她……”
沒想到七公主竟如此激動,君阡凜哭笑不得。
他連忙打斷她:“阿姐,你誤會瑤兒了,瑤兒不想成親是有原因的,她對男人沒信心,畢竟,男人但凡有點錢的,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她怕我將來納妾,所以不想嫁。她不想成親就算了,我一樣可以好好照顧她的。”
聞言,七公主冷靜下來。
瑤兒對男人的確沒信心,不想成親也情有可原。
可是阿凜,會像其他男人那般納妾嗎?
她這麼想,也便這麼問出口了:
“阿凜,你會納妾嗎?”
“當然不會。”君阡凜道,“可瑤兒不信,我也沒法子。只要她開心就好,我不逼她。”
七公主點了點頭,又問:
“那阿凜你可有娶妻的打算?瑤兒不打算嫁你,你會一直等她嗎?”
君阡凜想了想,道:“瑤兒是希望我早點成親的,但我目前沒有成親的打算,將來遇到喜歡的姑娘,或許會成親吧?或許瑤兒會在我之前成親。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一切隨緣,只要大家都過得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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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在心中苦笑。
無論是瑤兒還是阿凜,都很想得開。
一切隨緣,隨遇而安。
而她與皇兄,都有些偏執。
皇兄盯着瑤兒不放,而她,則放不下阿凜。
沉默了一會,七公主又問:
“阿凜,關於我皇兄向瑤兒求娶一事,你怎麼看?”
君阡凜笑道:
“關於這件事,我沒任何想法,完全尊重瑤兒的選擇。如果瑤兒選擇嫁給堂兄,那我肯定是支持的。如果瑤兒不想嫁,我也支持。這是瑤兒的私事,看她怎麼選擇了。”
七公主:“……”
這麼隨便的嗎?
兩人怎麼說也是睡過的關係,都不會喫醋的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七公主絞盡了腦汁思考,也思考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陪在阿凜身邊的日子,都是偷來的,她應該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才對,不應該困在這些莫名其妙的疑惑中。
北方,兵營。
月光如水般傾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祕的白紗。
正是春回大地的時候,兵營中多的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某方面的需求比較旺盛,有人默默忍耐,也有人找技子宣泄。
有需求自然就會有市場。
躁動的夜晚,兵營來了一羣技子。
一部分男人,正揮汗如水地鏖戰着。
君阡宸對技子不感興趣,這是全兵營都知道的事,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他就安安靜靜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思念遠在南方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瑤兒與容宴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擔心,就是不喜歡看到他們待在一起。
蘇湛說他緊張過頭了,那兩人,一見面就會吵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摩擦出愛的火花,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
他也知道,瑤兒去鄔州城,不是爲了容宴,而是爲了大局,爲了凜郡王。
想是這麼想的,可一想到瑤兒與容宴在一處,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渾身不舒坦。
看來,他得抓緊時間將這邊的盜匪給滅了,然後趕去鄔州找瑤兒……
就在君阡宸胡思亂想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擡眸一看。
這一看,他鳳眸猛地一沉。
只見月光下走來一個衣着單薄的女子。
乍一看,那女子的五官有些像瑤兒。
但君阡宸視力極好,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那女子的五官。
仔細看,那女子的五官完全不能與瑤兒相提並論。
而且那女子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庸俗,俗不可耐。
這麼一個女人,怎麼會突然出現?
是巧合嗎?
當然不可能。
自從他向瑤兒提親後,只怕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了。
這分明是有心人找來的替身。
這麼個破玩意兒,也妄想冒充瑤兒?
誰給她的自信?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就算眼前這個人與瑤兒長得一模一樣,他也看不上。
他是先看上了瑤兒這個人,而後才接受瑤兒的外表。
光有外表要來何用?
能與他吵架嗎?能與他探討兵法嗎?能講奇奇怪怪的大道理給他聽嗎?能在她身上聞到天然的幽蘭清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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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宸目光冰冷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然後他很快收回目光,沉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女子一步三扭地朝他走來,笑盈盈地道:
“殿下多慮了,沒有誰派我來,我仰慕殿下已久,想與殿下聊聊天。”
“風煞。”君阡宸對着虛空沉聲下令,“讓她說實話。”
那女子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那黑影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
“說,是誰派你來的?”
“咳咳咳——”
那女子劇烈咳嗽起來。
她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道:
“沒,沒有誰,我,我仰慕殿下,想,想陪伴殿下,真的,沒,沒有人,派,派我來……”
君阡宸冷聲打斷她:
“給你機會你不要,那行吧,就按老規矩辦。”
“是!”
風煞領命。
那女子大喫一驚,連忙問:
“什,什麼老規矩?”
風煞好心解釋:
“老規矩就是,先劃花你的臉,如果你還不肯說真話,那就斷你四肢,再不肯說真話,那就斷你脖子,最後,只剩下一顆腦袋,俗稱,人彘。聽說過嗎?”
人,人彘?
那女子嚇得臉色鐵青,迫不及待想要說些什麼。
風煞好心鬆開手。
那女子呼吸到新鮮空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連忙道:“我沒犯法,你們怎能做出那般殘忍的事?你們這是藐視王法!”
“這是兵營!”
君阡宸一臉冷酷:
“擅闖兵營者,死。至於怎麼個死法,自然是本王說了算。人彘雖然殘酷了些,但好歹還活着,本王已經很仁慈了,怎麼能說本王藐視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