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還有理了?
看在林家和景家的份上,他纔沒殺了她,她居然還不滿足?真以爲設局給他塞女人是小事?
這事要是輕輕揭過,將來他永遠別想有安寧之日。
什麼阿狗阿貓都會冒出來給他塞女人。
當他是禽獸還是畜生?
當然,有些男人就喜歡別人給送女人,那是人家沒品味,把自己當種馬,連技子都能看上,他雖然看不慣,但也不反對,能打勝仗就好,他只是他們的主子,管不了那麼多。
沒損害到他利益的事,他不管,同時,別人也休想管他。
林凝芬這分明是活膩了。
他都網開一面沒殺她了,她不謝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有意見?
君阡宸正想說既然不想去北境當軍技,那就拖出去斬了,然而,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景煊搶先一步道:
“林凝芬你閉嘴!”
“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還有臉說話?”
“殿下從不找軍技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殺你已經是萬幸了,你竟然還敢有意見?你這是活膩了嗎?”
見景煊居然兇自己,林凝芬愈發覺得委屈。
她不但不覺得自己錯了,還理直氣壯地質問景煊:
“景煊,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爲什麼不護着我?我都要去北境做軍技了,你竟然一點也不着急?也不替我向殿下求情?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
景煊自嘲地笑了笑,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那你爲何假裝不知?”
“我——”
林凝芬被堵得啞口無言。
景煊接着道:
“你明知我喜歡你,卻一再地利用我,我的喜歡對你來說算什麼?墊腳石嗎?的確,我沒有向殿下求情,可殿下沒有殺你,就已經是看在了我的份上了。否則,你以爲你憑什麼活着?”
“做軍技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可既然是懲罰,當然不可能是好事,難不成還罰你去做王母娘娘不成?但即便如此,你還是應該感恩。做軍技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總比死了好。”
見景煊真的鐵了心不幫自己,林凝芬慌了。
以往,不管發生任何事,景煊都會毫不猶豫幫她。
這一次是怎麼了?
竟然不幫她?
她心中怨恨,顫抖着聲音指責:
“景煊,你怎麼能這樣?你既然愛我,就該一心一意對我,就算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你也應該護着我,怎能棄我不管?你這叫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
景煊氣笑了,冷聲打斷她:
“我們開始過嗎?”
林凝芬:“……”
景煊接着道:“既然沒有開始過,又哪裏來的始亂終棄?”
見景煊居然不幫自己了,林凝芬大喫一驚,連忙反駁:
“可是你喜歡我啊,既然喜歡我,就該幫我!”
“我不欠你的。”景煊冷聲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感情,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幫你?”
林凝芬倒吸一口冷氣。
隨即她氣急敗壞地怒吼:
“你怎麼這麼小氣,這麼自私,這麼無情,這麼現實?景煊,我錯看你了!”
吼完,林凝芬擺出一副你快過來哄我,再不過來哄我,你就再也哄不好我了的姿態。
景煊:“……”
這真是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子嗎?
怎麼跟記憶中的一點也不像?
原來這些年,他喜歡的,一直是他想象出來的林凝芬,而不是真正的林凝芬。
“彼此彼此。”景煊輕嘆一聲道,“我也錯看你了。就這樣吧,後會無期。”
說完,他轉身離去。
林凝芬傻眼了,不敢置信地瞪着景煊離去的背影。
男人癡情起來不是人,無情起來更不是人。
明明是同一個人。
愛她時,可以爲她去死。
不愛時,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以前,她總以爲自己是特殊的,怎麼闖禍都沒有關係,最後景煊總會想辦法幫她擺平。
然而現在,她終於明白,男人可以無條件幫你,也可以說走就走,眼睜睜看着你倒大黴。
她終於害怕了,朝景煊離開的方向大聲嘶吼:
“景煊,你混賬!你讓我習慣了依靠你,讓我以爲無論犯了天大的錯都不會有事,可當我真正出了事,你竟一走了之!既然你不會爲我兜底,就不該給我那樣的錯覺!我被你坑慘了!如果早知道你這般靠不住,我也不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
林凝芬一邊吼,一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所以,阮青瑤纔是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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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宸王那般優秀的男人向她求婚,她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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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可惜,她醒悟得太晚了。
她出身好,天賦高,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愁嫁。
明明可以過得比絕大多數女子都要好的,爲何竟會淪爲軍技?
明明拿了一手好牌,卻打得稀巴爛。
她認命地閉上了眼,任由淚水打溼整個臉頰。
景煊離開後,宸王也很快離開。
待林凝芬哭完,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押運着去北境當軍技了。
她一心想要贏過阮青瑤,最後卻輸得一無所有。
而她的假想敵阮青瑤,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所以,她到底是爲了什麼,非要與阮青瑤爭個高下?
鄔州城的洪水,並沒有因爲容宴下獄而結束。
新一波的洪水來襲時,無數良田和村落淹沒。
百姓流離失所,三餐無繼。
偏偏這個時候,君阡凜遇襲,影響了趕來的速度。
對南方的局面,鎮南王秦崢很是滿意。
南方是他的地盤。
既然來了,就誰都別想活着離開。
先來一波洪水,洪水過後肯定會有瘟疫。
無論是洪水還是瘟疫,都是他的兵將。
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沒道理會輸。
阮青瑤發動民衆自救,再加上虎賁軍在暗中相助,鄔州城的局勢總算是穩住了。
陳奎雖然不想讓手下的人抗洪救災,可他手下的人大都是土生土長的鄔州人,誰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家鄉被淹無動於衷?
而且陳奎身爲父母官,也不能明目張膽反對手下的人抗洪救災。
所以鄔州城雖然危機四伏,但軍民抗洪救災的熱情都很高,潛伏在暗處的間細想要趁機煽動民衆造反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