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殿下和容宴全都圍着阮青瑤轉,貴女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撕爛她的臉,挖了她的眼珠子。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阮青瑤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阮青瑤看了納蘭灼和容宴一眼,道:
“你們來做什麼?給我拉仇恨嗎?”
納蘭灼道:“我們怎麼可能給你拉仇恨?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容宴附和:“就是,我看這幫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會答應赴宴?都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嗎?”
阮青瑤低聲笑道:“的確有不少惡人,但也不全都是惡人,這裏的大部分人,他們只是識人不清,本身並不壞。”
納蘭灼:“知道她們邀請你是不懷好意,你還敢來?”
“有什麼不敢的?”阮青瑤嗤笑一聲道,“我還怕了她們不成?敢算計我,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可沒那麼好欺負。”
納蘭灼和容宴恍然大悟。
原來瑤兒早有打算。
阮青瑤笑道:“我可不是軟柿子,我不是來被人欺負的,我是來拯救蒼生的。惡毒之人,就該讓她遭到報應。”
說完,她看了看周圍因爲嫉妒而紅了眼的貴女們,勾脣冷笑。
後宅女人就是這樣。
不好好搞事業,就喜歡搞人命。
不想着提升自己,就想着壓制別人。
都等急了吧?
那她就發發善心,幫她們一把。
想到這,阮青瑤壓低聲音道:
“你們先離開一會,否則她們都不敢動手了。”
納蘭灼和容宴雖然捨不得,但還是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他們一走開,便有丫鬟跌跌撞撞朝她衝來。
那丫鬟的手中,端着一杯水。
她一個踉蹌,手中的水灑向阮青瑤。
阮青瑤假裝閃避不及,任由自己的裙衫被水淋溼。
突發變故,那丫鬟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拼命道歉,搞得好像阮青瑤要她小命似的。
貴女們很快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替那丫鬟求情:
“司徒瑤,她不是故意的,不過就是不小心罷了,你不要咄咄逼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啊,不過就是溼了裙衫,又沒多少水,有什麼關係?有必要讓人家下跪磕頭嗎?”
“就是,阮青瑤這也太過分了吧?”
……
“你們哪只眼睛看見我讓她下跪磕頭了?”
阮青瑤目光凌厲地掃向那羣拼命給她定罪名的貴女,聲音冷冽地打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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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茵柔柔弱弱地道:
“姐姐,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還能看錯不成?這原本就是一件小事,你認個錯也就罷了,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阮青瑤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道:
“這的確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再小的事,本姑娘沒做過,那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司徒茵細聲細氣地道:
“姐姐,這種事,不是你說沒做過就沒做過的,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這麼多人證在場,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啪!”
阮青瑤擡手甩了她一記耳光。
不等司徒茵回過神來,她又擡腳踢翻跪在地上的丫鬟。
然後,她一臉無辜地望向衆人,淡淡地道:
“我出手一向狠辣,那麼溫柔的懲罰,怎麼可能是我的手筆呢?我出手,那是必須要見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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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指了指司徒茵臉頰上的血絲道:
“看到了嗎?這纔是我的傑作。”
說完,她又指了指那丫鬟嘴角流出來的血絲:
“厲害吧,一腳就能踹得人流血呢。記住,以後想要冤枉我,麻煩下手狠點。比如說那丫鬟,磕了那麼多個頭,結果呢,連額角的皮都沒破,太假了。”
圍觀貴女:“……”
心狠手辣你還驕傲上了。
司徒茵回過神來,反手就想甩阮青瑤一耳光。
阮青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司徒茵淚如雨下,委屈噠噠地控訴:
“姐姐,我不過就是想勸你善良一點,難道這也錯了?你爲何如此狠毒?我可是你的妹妹呀!還有那丫鬟,不過就是不小心淋溼了你的裙衫,你就那樣懲罰她,你的心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些。”
阮青瑤淡淡地道:
“我不過就是打了你一記耳光,踢了她一腳,你們也沒死啊,怎麼就要與我斤斤計較了呢?”
“你——”
司徒茵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看向高瓔珞,希望高瓔珞能站出來幫她主持公道。
但衆目睽睽之下,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徒茵若能扳倒阮青瑤也就罷了,可她明顯落敗了。
這個時候,高瓔珞可不想被她連累。
周彩晴連忙過來打圓場:
“算了算了,都是小事,大家出來玩理應開開心心纔對,莫要爲了這等小事影響了心情。”
說完,她望着阮青瑤道:
“你的衣裙溼了,我院子裏有尚未穿過的新衣,你隨我去換一下如何?”
狼,終於來了。
阮青瑤在心中冷笑。
就這段位,也好意思來害她?
阮青瑤點頭:“好。”
周彩晴帶路,阮青瑤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離去。
望着阮青瑤離去的背影,司徒茵目光陰毒。
這就乖乖地跟人走了?
果真是個蠢貨!
阮青瑤,屬於你的地獄之門已經爲你打開。
你完了!
屆時,你打我的這一記耳光,我會千倍萬倍還回去!
賞花宴是在花園舉辦的。
古代有錢人家的宅子,大都有花園,將前院與後院分割開。
前院是一家人的活動場地,送往迎來接待賓客也往往是在前院。
後院則是一家人的寢居之地。
若無必要,男賓止步。
一進周彩晴的寢房,阮青瑤便感覺到一股劣質的烈性妹藥氣味。
她淡淡地看向桌上燃燒着的薰香。
周彩晴取出一件丫鬟穿過的劣質裙衫遞給她。
阮青瑤沒有接。
周彩晴皮笑肉不笑地道:
“抱歉啊,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新衣裳還沒送到,舊衣裳還沒晾乾,只能委屈你穿一下丫鬟的衣裙了。”
阮青瑤突然出手,點了她的麻穴,然後將她搬到牀上。
順便,扒去她的衣裙。
最後,她滿意地點點頭,如天仙一般站在她牀前,笑銀銀地道:
“真是一副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