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
田馨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嘲諷: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工部尚書!就你們這芙蓉城的衙門,也敢抓我嗎?”
綠珠不亢不卑地反駁:
“犯了法就得坐牢,別說你只是區區工部尚書之女,即便是公主,也沒什麼不敢抓的。”
如今這天下,天啓國是最強大的存在。
天鳳國雖然也很強,但與天啓國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她家小姐可是天啓國公主,會怕區區一個工部尚書之女?
真是笑話!
田馨恨不得撕爛綠珠的嘴!
但她要維繫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形象,動手是肯定不行的。
好在,她是有備而來。
身邊多的是爲她出頭的舔狗。
果然,站在她身側的李公子聽了,馬上凶神惡煞地衝向綠珠,擡手就想甩她幾個耳光。
“一個下踐的丫鬟,居然敢對田小姐無禮,找死!”
綠珠輕輕鬆鬆便避開了他的掌摑。
然後她擡手抓住李公子的手腕,“咔嚓”一聲,李公子的手腕應聲折斷。
“啊——”
李公子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正準備衝上去幫忙出頭的其他舔狗見了,全都停住腳步,再也不敢往前了。
英雄救美是好,但前提是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田馨一見,頓時哭開了:
“殺人了!救命啊!容府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了!”
原以爲綠珠會就此害怕,誰知她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匕首,抵在田馨的咽喉處。
“唰!”
田馨只覺得下巴傳來一陣劇痛。
她用手一抹。
掌心一片刺目的鮮紅。
血。
田馨嚇得差點暈過去。
她勉強穩住身子,顫抖着聲音,色厲內荏地質問:
“你敢殺我,你就等着砍頭吧!”
綠珠把玩着手中匕首,毫不畏懼地道:
“在城主府門口滋事,割你一刀都是輕的,再敢嗶嗶,我告你聚衆謀反。屆時,別說你自己小命不保,就連你爹工部尚書,也會被你連累至死。友情提醒一下,造反是要誅九族的。你爹自身難保,哪裏還有本事救你!”
田馨氣得渾身發抖:
“我沒有造反!你胡說八道!你這是誣告!”
綠珠問:“那你帶這麼多人來城主府門口鬧事,意欲何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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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警告容阡芷離我未婚夫遠點的!”
田馨理直氣壯地怒吼。
綠珠冷笑一聲道:“未婚夫?你說是未婚夫就是未婚夫嗎?證據呢?我還說我是你娘呢,你喊我一聲孃親聽聽啊。”
此言一出,衆人鬨然大笑。
田馨振振有詞地道:“這段時間,我與他一起喫飯,一起遊湖,一起逛寺廟……”
“這算個屁!”綠珠道,“我也與驍皇子一起喫飯,一起遊湖,一起逛過寺廟,還有呢?你們可曾一起睡過?”
田馨又羞又氣,一張長得還算清秀的臉瞬間紅得彷彿煮熟的蝦米。
她的小白花形象再也維繫不下去了,厲聲怒吼:
“你個不要臉的下踐東西!”
衆人:“……”
剛剛還柔柔弱弱似乎隨時就會倒下,怎麼轉眼就變成了潑婦?
敢情剛纔全都是裝的?
吼完,田馨便後悔了。
該死的下踐奴才,居然害她沒能忍住,在這麼多人面前現了原形。
只是,那又如何?
她已經宣誓了主權。
眼下,所有人都知道,驍太子是她的。
容阡芷若是再敢與驍太子糾纏不清,那便是搶她男人,是不要臉的狐妹子,足以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她原本以爲綠珠只是一個丫鬟,很好欺負。
如今看來她錯了。
綠珠難對付得很。
她還是見好就收,及時撤離吧。
反正,該散播的謠言已經散播出去了。
容阡芷已經落了下風,名聲盡毀。
想到這,田馨立馬恢復回剛纔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樣,泫然欲泣地道:
“既然容小姐不肯見我,想必也是覺得對不起我,我不怪她,既然她知道錯了,相信她以後肯定不會再繼續糾纏我未婚夫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過些天,等我寫好請柬,一定送一份過來給你家小姐。”
說完,她轉身欲走。
綠珠一把抓住她。
她手腕喫痛,紅着眼問:
“你割傷我下巴還不夠,還想殺我嗎?”
綠珠道:“你不是要見我家小姐嗎?她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你且等一等。”
田馨反駁:“我看她分明是不敢出來見我,她就躲在裏面!你們不讓我回去,是想害我貽誤治療時間毀容嗎?”
綠珠冷笑一聲道:“既然敢來這鬧,就要有豁出性命的勇氣,如今只是毀容,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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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氣得差點當場去世。
她顫抖着聲音大聲嚎哭:
“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
換做平時,她帶來的那羣舔狗早就一擁而上對付綠珠了,可有李公子的前車之鑑在,沒有一只舔狗敢上去幫忙。
他們可是一羣有底線的舔狗。
做舔狗可以,但不能傷害到自己。
綠珠明顯是個瘋子,完全不講道理,當衆殺人都不奇怪。
性命攸關,沒人敢冒險。
見沒人救自己,田馨扭頭,衝身後的隨行侍衛大吼:
“廢物,居然任由一個女人在本小姐面前囂張,你們這羣大男人,都是擺設嗎?還不上去打她幾個耳光!”
侍衛:“……”
綠珠一出手,他們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人家是高手中的高手,哪是他們能比的?
他們要有這本事,還會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
可田馨都這麼說了,他們再怎麼不敢,也得意思一下。
於是,一羣侍衛衝了上去。
只可惜,他們還沒碰到綠珠的衣角,就被容府護院打趴在地。
田馨這才感覺到了害怕。
她頭皮陣陣發麻,顫抖着聲音道:
“別殺我,否則,你也活不了。”
“放心。”綠珠冷聲道,“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百姓,違法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田馨:“……”
敢情我這血口子是自己劃的?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
隨着時間推移,圍觀人羣並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容阡芷和唐霜終於回來了。
見容阡芷坐着馬車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揹着藥簍,老百姓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