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川面色難堪的從地上起身,相比於他此時的狼狽,知夏卻比在沈家時更爲璀璨耀眼,吸人眼球。與以前的嫺靜雅然相比,此時她的周身散發的氣場不容忽視。
如此耀眼的人,她眼裏的疏離與陌生感令周越川的胸口疼得厲害,就好像被一柄利刃給挖去了一塊肉。
知夏與自己兩情相悅,她不可能那麼快就變心,大概是因爲被他傷透了,所以纔對他變得如此的疏離。
周越川想到以前與喬知夏相處的點滴,想到每次他說完心頭的鬱悶煩憂,沒多久就撥雲見日,雨過天晴。
在經過沈念依的魔咒洗禮,周越川心中的天秤倒回喬知夏這邊。
“知夏,你等一下,就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他跌着個身體出去了一趟,不到三分鐘提了一個袋子衝了進來,原本髒兮兮的西裝外套換了下來,又成了人模狗樣的大帥哥。
此時他的眼神比狗還深情:“知夏……,以前是我忽視了你,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咱們複合可以嗎?”
周越川對喬知夏的目光裏有了貪念,她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只是一不小心着了穆婉的道,弄丟了她。
現在的周越川,已經把喬知夏當成解救灰敗情感裏的一束光,彷彿只要她沒有離開他,他周越川並不是一個情感上的失敗者。
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總別人離不開他。
但很可惜,喬知夏決定斷了的,就不會回頭:“周越川,要是你腦子進水,建議去洗個腦。我這沒有垃圾桶,別想扔垃圾過來。
你家婉婉在醫院裏需要你照顧,你說你來這裏找什麼存在感,真當老孃有功夫陪你玩浪子回頭金不換的遊戲。”
以前的周越川,喬知夏確實覺得相處舒適,現在也確實真心的反感。
![]() |
她覺得自己應該洗一洗眼睛,當初怎麼覺得這人還行,難不成她潛意識裏把顧寒川的人設給套他身上,爲此給他渡上了一層濾鏡?
周越川來君華園無非是從沈念依話裏受了刺激,不敢去找穆婉求證,到她這裏來求存在感,想拿她當發泄情緒的垃圾桶。
呵呵,不好意思,你周越川在老孃這裏已經都不是了。
上門求複合,誰給他臉上門來的?
雖然她跟周越川都對彼此互爲替身,但她跟周越川還是有點實質性的區別,至少她沒有左右逢源來渣他。
“知夏,我知道你在爲那天我失約的事情生氣,但是我可以解釋的。我們拍婚紗照的那天,我真的是爲了籤國外的一個大客戶,我與穆婉是正常的談生意,並沒有網絡裏說的那麼不堪。
而且事情談完我已經準備來婚紗店,當時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但沒想一輛摩托飛車失控朝我撞了過來,那時是穆婉救了我,我不能冷眼旁觀,只能先將她送去醫院。
當天實在太過混亂,我手機都不知道落在哪裏,後面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的手機已經關機打不通了。知夏,那段時間,我真的有天天在找你,不信你可以問我司機,問沈星河。”
喬知夏瞥了一眼周越川,眼神冷漠,說話毫不留情:“周越川,我跟你已經沒了關係,沒必要解釋已經過去的事情,做爲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的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呆着,別陰魂不散的纏上來。”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倚在裏邊門口當背景板的顧瑾寒:他雖然是棵回頭草,但似乎並不是前任,因爲當年壓根就沒有名分……
因爲喬知夏的猛手自斷桃花,顧瑾寒立在後邊沒去影響她的盡情發揮,這次親眼瞧見喬知夏對前任的態度,周越川完全剔除危險行列。
對方擁有過名正言順的身份,顧瑾寒看這人還是不順眼的。
周越川一心在喬知夏身上並沒有注意顧瑾寒,沒有沈家人的干擾,他想趁此機會將人給挽留回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知夏從沒有妥協回沈家,周越川心裏明白,如果他不低頭,他跟喬知夏完全結束。
“知夏,你先別急着拒絕我,我給你看樣東西。”周越川將大禮盒拿出來打開:“你看,這是你那天看了很久的婚紗,我第二天就在婚紗店裏就買了下來,本來想把你找回來就去拍婚紗照的。”
婚紗確實是那天買的,但基本是出於愧疚心裏。
周越川又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要給喬知夏遞過去:“知夏,這是我給你的誠意,你打開看看行嗎?”
這時,一股極致的寒意從喬知夏身後席捲過來。
一只修長勻稱的手在半空截過小方盒子,在手中轉了一圈又推回給周越川:“你與夏夏沒有關係,她不需要你的誠意。”
婚紗,戒指,顧瑾寒想把眼前男人拖出去喂狗!
“你是誰?”周越川心中警鈴大作。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夏夏已經不要你了。”
顧瑾寒隱形時是真當背景板,這一出現在喬知夏的身側,氣場並不輸任何人,就這寒氣逼人的模樣,完全碾壓周越川。
西裝精緻一絲不苟,身姿玉樹,矜貴清絕。
他看周越川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瞧他如同瞧一死人:“夏夏說了,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
一口一個夏夏,比周越川的知夏更顯得親密多多。
喬知夏嘴角勾了勾,顧瑾寒的反應她非常滿意,好得不是爲了逃離她這個曾經的變態囚禁他的人,把她往外人身上推。
不過,這是出來前說好的小白臉人設?
哪家的小白臉氣場兩米八!
當盜版遇上正版,周越川在顧瑾寒跟前已經黯然失色。
喬知夏再次覺得以前是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好在陰差陽錯之下,她之珍珠,她已拾回。
面對顧瑾寒,周越川面如土色,若說盛京副總顧寒川,於一場商業晚會上遠遠有過一面之緣,與這人相比要遜色不少。
這人的出現,讓周越川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面色維持鎮定:“知夏,他…到底…是誰?”
顧瑾寒冷冷的看着周越川:“我與夏夏同時出現在這裏,我自然是夏夏的人。”
見到周越川拿出戒指婚紗的那一刻,顧瑾寒已經不想當個弱爆的小白臉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