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來的時候,這裏還是歇息的地方,可現下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全然改成了製作藥物的地方,裏面擺放着各種類型的草藥,映入到了眼簾。
一旁的檀木櫃子上,更是擺放各式各樣熬製出來的藥丸,令人感覺眼花繚亂。
元清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她沒忍住打開其中的一個錦盒,卻發現其內擺放着一支頗爲珍貴的玉心靈芝。
“陛下,這是?”
“煉製藥物必須做到絕對保密,所以,我每日命的祈太醫來朕這裏煉製藥物。”
凌墨宸薄脣微勾:“不過,還算是有收穫,他剛研製出你想要的藥。”
元清漪的美眸微亮,她立刻走到了凌墨宸的手邊,伸手將一顆藥丸拿了起來,輕輕弄下了一些,放入到紅脣之中。
她輕露出的小臉光潔,眉眼透着專注之色,長長的睫毛垂落眼簾。
凌墨宸側頭,望向着元清漪,曾經她滿眼都是自己。
而現如今,面前這黑漆漆的丹藥,在她的眸中遠遠比自己更爲有吸引力。
果然,就是這種藥丸!
元清漪的眼底綻放着光芒,之前她便想要研製出這種藥物,需要的藥材雖多。
但全是普通常見的藥材,這將會節省大量的銀兩。
只是,她的醫術仍然有限,遲遲沒有找到研製成功的辦法,沒想到師父竟然成功了!
她興奮地轉過身,卻不想紅脣擦過男人的脣瓣。
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檀香,是她當初意亂情迷時候,最喜歡的檀香。
只那一瞬間,元清漪的心臟失控亂跳,俏容暈染上緋紅之色,她趕緊側開了臉。
“陛下,我的師父現下在哪……”
她的話音未落,凌墨宸霍然間俯身,霸道的吻住了元清漪的紅脣。
他的力道極重,強行啃咬着元清漪脣瓣的柔軟,將她脣齒的氣息盡數吞噬。
少女的耳垂不受控制通紅,呼吸更是急促,她伸手欲推開凌墨宸。
但是,纖細的腰肢卻被他強行一手掌控,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凌墨宸俯身,望向着元清漪的小臉。
“想要知道你師父在哪裏,就該乖乖的聽話,知道了沒有?”
他低聲蠱惑的聲音,飄蕩入她的耳膜,卻讓元清漪的呼吸一急。
“我自己會去太醫院找師父。”
她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德公公顫巍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陛下,徐婕妤的母親被凝妃重罰,徐婕妤當衆跟凝妃發生衝突,現下凝妃欲要責罰徐婕妤。”
如果換成是以往,他斷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
可是,現下徐婕妤懷有身孕,如果真因此發生了意外,那後果誰來承擔?
果然,凌墨宸的眉心冷蹙,毫不猶豫說道。
“後宮中有皇后,此等小事,難不成都需要朕親自處理不成?”
冰冷的聲音,明顯帶着不悅之色。
德公公遲疑地說道:“皇后娘娘現下在陪太后唸經,暫時不方便打擾,既然陛下無空,那奴才便讓他們自行處理。”
就在這時,元清漪強行從凌墨宸的懷裏掙扎出,她迅速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但是,嬌嫩的嘴脣仍是一片通紅。
“陛下,還是命人去處理更爲妥當,以免生出事端。”元清漪說。
前世,爲了防止生出事端,所以,她假冒徐溪清身份之事,隱瞞了徐家人。
她還未入宮留在徐家的日子,雖然算不上很好,但是徐母極爲照顧自己,甚至在她離開徐家的時候,將自己的嫁妝偷偷塞給了她。
她在皇宮中最艱難的那段時日,多虧了徐母給的嫁妝。
而後自己受寵,徐母也曾入宮來陪伴自己一些時日,那算是她前世唯一的親情,所以,從心底她並不希望徐母因此出事。
元清漪輕仰頭,望向凌墨宸,神情明顯帶着懇求。
女人的眼角還帶着少許淚光,凌墨宸擡手輕輕擦拭掉。
她總是如此,任何對她好的人,她都想全力幫對方,哪怕是現下敵人的母親。
可爲何,偏生對自己這般心狠無情,這個女人,心中當真對自己沒有情義嗎?
“此事,朕不願處理,你如果想要幫忙,自己直接去便是,朕許你特權處理此事。”
凌墨宸冷漠地勾脣:“如果被牽連到其中,可別怪朕不幫你。”
元清漪的心底微松,有了陛下這句話,至少能保證徐母的生病安全。
她輕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多謝陛下,我現下便過去。”
她推開門,快步朝着外面小步走去。
凌墨宸望着元清漪離去的身影,他垂下了眼簾。
魄人的寒意順着他的周身席捲,令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德公公神情擔憂:“陛下,您讓元小姐前往,恐怕會受人欺凌。”
畢竟,宮中的那兩位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凌墨宸俊容毫無表情,淡淡勾脣:“是她執意要爲旁人出頭,與朕又有什麼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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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腳步,朝着外面走去。
德公公:“……”不是與您並沒有瓜葛,陛下怎麼還跟着出去了。
他趕緊收斂了神情,快步跟在了陛下的身後。
此刻御池旁,一名婦人渾身是血,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此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一旁的宮女更是不敢上前觸碰,生怕惹火上身。
而徐溪清完全沒有將眸光落在徐母的身上,而是高傲地望向着西凝伊,語氣頗爲囂張。
“不愧是凝妃,還真是囂張,本婕妤的母親難得入宮,但卻被你打成了這副模樣,凝妃這是完全沒有將本婕妤放在眼裏。”
自從她懷孕之後,陛下多次夜宿在西凝伊的宮殿之中,如今她受寵的程度明顯超過自己。
西凝伊漫不經心剝弄着指甲:“本宮自然將徐婕妤放在眼中,只是您的母親剛入宮,便打破了陛下贈予本宮的玉鐲,又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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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旁的宮女將托盤盛放着打碎的玉鐲,展示給徐婕妤看。
“凝妃,你隨便拿一個玉鐲,揚言是陛下贈予,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