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滑落她光潔的身體,元清漪輕顫着身體,沒忍住怒斥出聲。
“凌墨宸,你是瘋了嗎?”明明知道自己定下婚事,竟然還敢跟自己這般親密。
如果這一幕,落入到太后跟皇后的眼中,自己恐怕在劫難逃。
分明是憤怒的聲音,但她的身體虛弱,完全提不響聲音,落入到男人的耳膜,盡數成爲了嬌柔的語調。
凌墨宸漫不經心將她掌控在身下,低沉的聲線順着薄脣輕吐。
“是,那又如何?你墜河喪失意識,險些慘死,是朕救了你。”
元清漪的心底微驚,她擡手摸向着自己的背脊,但感覺渾身無力的感覺消散。
“今日之事,可有落入太后的耳中?”元清漪輕聲問道。
凌墨宸緩慢地勾脣:“事出突然,朕抱着你前往御藥房,故引起太后跟皇后的注意,所以,朕今日特地命人假冒朕,晚上去徐婕妤那邊施恩,混淆視聽。”
男人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脖頸處,帶着陣陣酥麻的感覺。
元清漪沒忍住將被子往上拉,遮掩出袒露的身體,她的心底更是震驚。
陛下竟然選擇了這種方式,那徐婕妤腹中所懷之子,難道真不是凌墨宸的嗎?
“但是此事造成的影響極大,你若選擇留在宮中,朕自會護住你的安危,但如果你選擇離開皇宮,生死皆跟朕無關。”
元清漪輕垂下眼簾,原本想借着跟翊王的婚禮,幫凌墨宸查清隱匿在背後之事。
但是,她多次被凌墨宸看透了身體,現下這樣確實不適合再嫁入王府。
看來,只能另尋他法了。
“我會想辦法取消跟翊王的婚事。”元清漪柔聲說道。
昏暗的燭光打落在女人光潔的側容,凌墨宸側身望去。
此刻的她乖巧得不行,着實令人心憐,所以,她這是願意跟自己服軟,入宮了嗎。
如果真是如此,他必然儘快將事情了結,爲她剷除所有的障礙,親自迎她入宮。
“之後,我會盡量避免入宮,以免引起皇后跟太后的猜忌。”元清漪的神情微凝,開口說。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凌墨宸脣角的弧度蕩然無存。
他冷垂下了眼簾,所以,就算跟翊王取消婚事,她仍不願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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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明知道現如今的皇宮危機四伏,但仍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凌墨宸霍然冷漠地站起身,未曾再將眸光落在元清漪身上。
“你身上中了毒,你師父正在給你研製解藥,你且在宮中歇息一日,朕會命翊王明日接你出宮,望你這次莫要再讓朕失望。”
話落,凌墨宸邁步走了出去。
元清漪望着他離去的身影,心底莫名感覺到一空,這分明就是自己心中所求。
但當真正發生的時候,她清晰感覺到一股失落之意順着心底涌現。
凌墨宸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冷聲說道:“命宮女將飯菜給她送進去。”
德公公瞧見他陰沉的臉,心底微驚。
原本以爲陛下要陪清柔郡主,但沒想到這麼快便出來了。
“陛下,清柔郡主現下的處境,最好是留在宮中,才能確保安危。”德公公小聲道。
凌墨宸拂袖,聲線溫度發冷。
“他既不願留在宮中,朕何必強求,宣翊王,張祁即刻入殿,朕有要事需商議!”
“是,陛下。”德公公低頭應聲。怪不得陛下的臉色這麼難看,原來又是郡主拒絕了。
凌墨宸冷漠地垂眸,現下邊境的局勢動亂,當務之急必將先穩定局勢,暫且不該將心思放在兒女之情了,畢竟自己動情那又如何,他不會強留一個不在乎自己之人在身邊。
此刻的邊境黑雲壓天,霍北東率領着隊伍正在邊境巡邏,原本以爲上次陛下跟元清漪前往,已研製出了適當的藥物,解決邊境現下的困境。
可未曾想到局勢瞬息變化,邊境這邊的病患人數非但沒有減少,而在不斷地增加,根本無須按照陛下的要求執行,每日的情況就不斷驟下。
霍北東沉着臉,問道:“信可有送到京城,何時前來增援?”
手下的人說道:“回稟霍將軍,信已經命人送回,但是報信之人至今未歸。”
話已至此,霍北東感覺背脊涼意,恐怕他命人傳回去的信,被人強行阻截,才導致現下的局勢瞬息萬變。
就在這時,轟然間一聲劇烈的聲響傳來。
一聲驚呼聲傳來:“霍將軍,國舅爺率兵,夜襲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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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霍北東的臉色一變,趕緊朝着主帳快步趕去。
就在這時,主帳被人伸手推開,恆勇侯身穿着盔甲邁步走了出來。
他雖然已過了當立之年,但是眉宇間盡展露銳氣,他手持着長槍,怒吼道。
“來人,隨本侯出征!”
“侯爺,現下城內動亂,一旦動兵,極有可能導致病毒擴散,更會讓西衡國趁虛而入,此時不宜動兵!”霍北東趕緊上前,拱手說道。
他的語氣急切,現下城中的情況一切對外保密,外人根本無法知曉城中的情況。
一旦這病毒對外擴散,那將造成極大的影響。
他的話音剛落,恆勇侯舉起長槍,直指向他的脖頸,冷聲訓斥道。
“這是軍令,不服從者死——”
一場廝殺隨即在邊境處拉開了帷幕,場面一時越發的激烈。
天漸漸亮了,光芒悄然無聲地籠罩着大地。
太后喫力地醒來,這些日子以來,她感覺身體越發沉了。
但是,看了數名太醫,皆沒有什麼效果。
她輕抿了一口水,喫力地咳嗽了數聲:“昨日宮內的情況如何?”
“回稟太后,昨晚陛下親自前往徐婕妤的寢宮,直到今日早朝時候才離開。”
太后的神情微凝,難道真是自己多慮了,陛下並未對那清柔郡主動心。
“那清柔郡主現下在何處?”太后緩聲問道。
嬤嬤回稟着說道:“清柔郡主昨夜一直待在太醫院治病,陛下今早招了翊王商討國事,順便接清柔郡主出宮。”
太后輕摸着護甲:“許是哀家多慮了。”
就算她的容貌跟先帝寵妃有幾分相似,但陛下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絕不可能對女人輕易動情。
“哀家身體不適,命祈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