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着眼鏡的男生進門後就掃視了一圈。
他睨了一眼餘悅旁邊空蕩蕩的位置,眼裏有一些不明的意味。
餘悅坐在位置,有些抑鬱不振。
原本以爲穿到了大學時期就可以擺爛了,鬼知道這個作者筆下的這個貴族大學搞得和高中一樣。
還有固定座位。
在羅薩公學的精英培養體系規劃中,這些少爺小姐只需要待上一年,緊接着就是那一套出國流程。
不過像她這種也就是混上個四年,然後找份工作罷了。
要是最後她能夠完成任務,她也能過這樣悠哉的生活。
餘悅頓時充滿了動力。
一進門的陳之耀被這一波動靜吸引,他抱着籃球,靠在門框上,食指輕點自己的桌面。
緊隨其後的王利被堵在門口,滿眼的困惑,見到裏面的人後心中咯噔一下。
看到王嘉豪手裏的那一打A4紙時,他就想起被自己忽略的論文。
至於餘悅,孤僻陰沉的性格,難得見她來這麼早。
“找何微什麼事啊?”
剛準備轉身去欽點數目的王嘉豪被堵住,他的身形微頓,下意識抓緊了懷裏已經收上來的論文。
陳之耀嚼着口香糖,把籃球丟給了後面的王利。
“嗯?問你呢?班長?”
餘悅翻動着自己的書,找出了原主寫的,她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個相當有存在感的男生。
“他是誰?”
“陳之耀,何微的死黨”
系統一絲不苟的回答。
“他在書中曾經多次針對原主,請宿主小心。”
系統檢索的速度明顯有些慢,這一邊的王嘉豪已經開始解釋。
“我只是催促她交一下作業,沒有說何微。”
面對餘悅相當硬氣的班長此時卻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他往旁邊挪了一步,妄圖離開陳之耀壓迫的陰影。
“這樣啊?”
陳之耀伸手抽出了班長懷中抱着的論文,拿出了其中一份,其他的塞了回去。
“這個我拿走了,等一下還你。”
王嘉豪望着被陳之耀拿在手裏的論文臉色難看。
他瞥了一眼後面的王利等人,老老實實從後面繞開了他們一行人。
王嘉豪走得特別快,餘悅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望着越走越遠的班長,餘悅把手上的論文放回了桌上。
眼尖的王利看到了餘悅的動作,努努嘴
“耀哥,她好像也要交。”
陳之耀正翻着手上的作業本,聽到這話也是擡起頭看向了一直孤零零坐着的餘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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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穿着單薄的夏季校服,領口的蝴蝶結一絲不苟。
“餘悅,你手上拿着什麼呢?”
餘悅下意識擋住了桌上的東西,卻不想陳之耀硬生生搶了過去。
她作勢站起身想要拿回,後面的王利頂了上來堵在了兩個人之間。
“寫的這麼好?”
陳之耀瞥了一眼滿臉憤怒的餘悅,把論文甩回了桌子上。
“只可惜你把腦子放錯了地方,別癡心妄想了。”
餘悅拿起作業本,把裏面的摺痕撫平。
在心裏罵了一句傻唄。
誰癡心妄想了?
她沒有回話,系統在腦海裏突然發出尖叫聲。
“宿主,何微,何微來了!”
何微穿着夏季的制服,揹着單肩包,手上還拿着一件秋季的外套。
陳之耀看到他,抱着籃球走了過去。
“她居然還敢來,你想不想收拾她?”
何微停下腳步,垂着眼眸看着陳之耀手上的論文。
他沒有開口,只是將手上的外套遞給了陳之耀。
“你的外套,拿好。”
陳之耀接了過來,直接套上了。
羅薩公學這一套培養體系裏面包含了着裝規範這一條。
對於這些有背景的公子哥,小姐來說這顯然是束縛住了他們的個性。
但學校背靠幾個大型家族企業,它的建立就是爲了培養優秀的繼承人,自然是不會慣着他們,但還是留了一些空檔。
陳之耀沒有穿着正裝,而是換上了一件拉風的黑色簽名背心。
平常這個時候他都會帶上一件外套來逃避檢查。
這一次顯然是玩嗨了,完完全全忘記了這件事情。
何微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原本擋在餘悅面前的幾個男生連忙讓開。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着,餘悅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這最起碼有一米八了吧?
餘悅微微仰頭對上了何微的狐狸眼。
難以想象原書中那個最後滅天滅地男主的反派兒子居然現在是這一副模樣。
何微的臉頗爲精緻,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餘悅覺察到了來自狐狸眼主人的冷意,往過道後面挪了挪,給他讓出了位置。
一旁的陳之耀見何微的情緒似乎不佳,沒有再打趣他。
“王利,幫班長把東西搬到後面。”
站在過道後面玩手機的王利誒了一聲,一把奪過了王嘉豪剛剛整理好的文檔走到了後排,把放在了自己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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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耀瞥了一眼老老實實坐着的餘悅,把籃球扔給了後面的小弟。
王嘉豪眼睜睜看着他們這樣動作,最終是沒有開口。
陳之耀就是來混日子的,他老子早就計劃好把他送出國。
現在他在這裏無非是想要得到一個畢業證罷了。
餘悅移開椅子,正準備坐下,旁邊人遞過來了一份打印好的論文。
“麻煩交給班長。”
餘悅的動作一頓,轉頭極爲怪異看了何微一眼。
她記得非常清楚,這個時候的餘悅和何微是競爭關係。
原主通過何微的母親與何微的父親搭上了關係,成功爲自己爭取到了進入這個學校的機會。
而作爲親生兒子的何微卻被自己的父親丟給了叔叔,後面還是靠着老爺子才逃出來。
原主自然是視這一位爲自己的敵人,畢竟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着何母得到的。
如果何微和何母和好,她也就沒有了依靠,更別說在這個學校裏生存下去。
現在這個反派居然要她這個仇家給她交?
就不怕她把這玩意撕了嗎?
兩個人的動作一直被後排的陳之耀盯着,他踹了一腳前面人的椅子。
“何微,怎麼能麻煩人家餘悅呢?人家可是有靠山的。”
這倒是真的
何母自從生下何微後就患上了抑鬱症,即使後面脫離了何父也依舊沒有恢復好。
患得患失的她把餘悅當成自己孩子寵着,以至於原主仗着何一直欺壓着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