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金敏瞬間臉色漲紫。
她擡眸看向雲卿卿:“火狐小姐,咱們在西歐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有必要把關係弄得這麼僵麼?沒準你放過我這次,我還能提攜提攜你的朋友。”
雲卿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我會跟你這種人有什麼交集,更何況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怎麼提攜別人?”
納蘭金敏頓覺難堪。
她說的一點都不錯,恐怕今晚結束後,自己虐待兒童的事情怕是要被穿出去。
娛樂圈最注重名聲,一旦名譽受損,想要補救恐怕很難,更何況她現在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果再來這麼一出,恐怕會徹底斷了這條路。
一想到這裏,她的後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想到了背後的靠山,隨即擡眸朝着二樓的方向看過去,但只看到了窗簾遮掩的窗戶。
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這個時候對方並不想插手,她只能嚥下屈辱。
可是叫一個女人爸爸,談何容易。
納蘭金敏的嘴巴張了幾次,最終死死的咬住。
雲卿卿姿態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叩擊着桌面,似是在催促。
那節奏一下又一下的叩在納蘭金敏的心上,令她的心驟然收緊。
納蘭如沐有些不耐煩道:“來人,把納蘭金敏請出去!”
納蘭金敏頓時花容失色。
如果今晚她被帶走,那就意味着失去了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
情急之下,她喊出了那兩個字:“爸爸……”
雲卿卿挑了挑眉:“聲音太小,沒聽清。”
納蘭金敏臉色漲紫,磨了磨牙,大聲道:“爸爸!”
雲卿卿又變着花樣讓她多叫了幾聲。
直到納蘭金敏叫出她想要聽的聲響,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眸:“看在你叫我一聲爸爸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忠告。”
納蘭金敏氣得幾乎嘔血,磨着牙道:“請賜教!”
“生而爲人,要有底線,如果連最起碼的底線都丟掉,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納蘭金敏又不傻,當然聽得出,她是變着花樣編排自己,瞬間氣血上涌,喉頭一陣腥甜。
可是眼下人家佔着理,又有納蘭如沐光明正大的撐腰,她只能強壓下這口怨氣。
“多謝火狐小姐賜教!”
宴會繼續,但衆人看納蘭金敏的目光顯然有所不同,甚至對她避之不及。
就連平日裏跟她玩得不錯的夥伴,也避得遠遠的,生怕被她牽連。
納蘭金敏瞬間被孤立了,一個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喝着悶酒。
她幾乎把手中的酒杯捏碎,死死的盯着雲卿卿的背影,恨不得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戳兩個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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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今晚說不準還能吊幾個製片人,捧她做女主角。
這下好了,一切都泡湯了。
說不準今晚她連租這身行頭的錢都撈不回來。
此時酒店服務生走到了她的面前:“金敏小姐,有人找您。”
納蘭金敏勾了勾脣,終於有人安耐不住了。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沒有什麼可戒備的。
她隨即按照服務生的指引,來到了化妝間。
推開門時,只見亞斯正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化妝師的服務。
畢竟是在王室中長大的人,舉手投足間皆是嬌貴。
化妝師知道她的脾氣不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納蘭金一看到是她,眼眸中立刻露出崇拜的表情:“亞斯公主,您找我?”
亞斯在她濃妝豔抹的臉上掃了一眼,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就你這樣還被成爲花瓶?醜得一比。”
納蘭金敏頓時臉色難堪,只不過礙於對方身份尊貴,她只能賠笑。
“當然,我哪裏能比得上亞斯公主的高貴美麗。”
亞斯瞬間被她拍得舒舒服服,朝着化妝師擺了擺手。
化妝師知道她們是有要事商談,立刻帶着化妝包離開。
亞斯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又給納蘭金敏倒了一杯,以施捨般的姿態遞給她。
納蘭金敏心裏雖然不悅,但臉上卻露出恭敬、虔誠的表情,將酒杯接過:“感謝公主殿下的賞賜,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
“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亞斯拉開窗簾,指了指雲卿卿所在的位置。
“看看那個女人,她被納蘭如沐引薦給一羣權貴,是不是很得意?”
納蘭金敏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瞬間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男人哪個不是她想要攀附的人?可是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恩寵,卻被另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了。
這種感覺猶如在心口狠狠的捅了一刀。
“呵,真夠踐的!”
對於她的反應,亞斯很是滿意:“想不想看她栽跟頭?”
“當然!”
“好,眼下就有個機會,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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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金敏本能的覺察到,亞斯之所以找到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說是幫她出口惡氣,還不是想利用她把那女人拉下水。
可前提是,有人得做這個佑餌啊。
看來尊貴的公主殿下自己不想做佑餌,反而想把她推出去。
“我……不太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你是聰明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只要做成了這件事情,我會把王室的影視資源全部推送給你。”
一聽到這句話,納蘭金敏的眼眸發亮。
如果有了王室的支持,那就意味着她在娛樂圈有了靠山,以後誰要敢動她,至少要給王室幾分顏面。
權衡利弊後,她終於屈服在佑惑之下,頓時咬了咬牙:“好,只要能讓那踐人狠狠的栽個跟頭,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亞斯隨即貼在她耳邊將計劃傳達。
聽完之後,納蘭金敏的臉上露出幾絲膽怯:“可是……如果事情暴露了,我該怎麼辦?”
亞斯不耐煩道:“你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事情怎麼可能暴露?更何況,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保你就是了,畢竟我是他的未婚妻,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
“有了公主殿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納蘭金敏離開後,亞斯不屑的冷哼一聲。
蠢貨,既然做槍頭就要有隨時被折斷的覺悟。
竟然還想讓她出面保她,想得挺美。
不過一想到雲卿卿即將成爲衆矢之的,她頓時心情大好,爲自己灌滿了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