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加了劑量的安神香。
納蘭錦瑟是想把她迷暈,然後趁機下狠手。
呵,好歹毒的女人。
只不過,她錯算了一點。
雲卿卿佯裝撫了撫額頭,搖搖晃晃的靠在了牀邊,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納蘭錦瑟狐疑的審視了她一會兒,隨即吩咐保鏢過去探探虛實。
保鏢走過來,將雲卿卿搖晃了幾下。
“五小姐,她確實已經睡着了。”
納蘭錦瑟這才放心的走到雲卿卿面前,擡手挑了挑她的下巴。
“從今以後,只有我,也僅僅屬於我!”
她扭頭對保鏢吩咐道:“我討厭這張臉,先毀掉再動手。”
“是,五小姐。”
就在她正要起身離開時,忽然一股大力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任憑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她錯愕的看着睜開眼眸的雲卿卿:“你……你不是已經昏過去了?”
雲卿卿朝着她露出森然的笑意:“不好意思啊,讓五小姐失望了,不過你就算加十倍的劑量,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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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就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對毒性免疫,特別是被溫老前輩疏通了經脈與氣血之後,免疫效果似乎越發的明顯。
納蘭錦瑟依舊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可是用了最大的劑量,甚至在此之前已經找人試驗過了。
若不是她跟保鏢提前用瞭解藥,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可是這個女人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她慌亂的對保鏢求救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救我!”
保鏢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朝着雲卿卿發起攻擊。
雲卿卿冷冷一笑,對付這幾個臭蟲就像過家家一樣,根本不需要浪費太多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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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位五小姐啊,一次次的刷新了她的三觀。
“等等,我一直不太明白,我到底哪裏找你惹你了,讓你這麼對付我,甚至還想毀了我的臉。”
納蘭錦瑟緊抿着脣瓣不發一言,但身體的顫抖已經泄露了她此刻的驚懼。
雲卿卿笑道:“現在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納蘭錦瑟尖叫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動手!”
保鏢們蜂擁而上。
雲卿卿直接用納蘭錦瑟做武器,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的甩了過去。
保鏢們已經伸出了拳腳,完全沒有想到迎面而來的竟然是他們尊貴的五小姐。
可是這個時候收拳已經來不及了。
納蘭錦瑟瞬間被拳腳相加。
這些人都是練家子,可謂是牟足了力氣。
納蘭錦瑟瞬間疼得慘叫起來。
臉被打腫了,腹部一陣絞痛,小腿似乎也被踹折了,就連胳膊也脫臼了。
“五……五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
雲卿卿趁着他們愣神之際,又將納蘭錦瑟的身體甩起,朝着那幾個保鏢狠狠的砸過去。
瞬間一陣鬼哭狼嚎。
院子外的人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謹記納蘭錦瑟的話,那就是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要假裝不知曉,並且要阻止任何人進入小院。
雲卿卿把保鏢打翻在地,納蘭錦瑟也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雲卿卿卻覺得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恨意,擡腳狠狠的踩在她的背部:“說,你是怎麼毒害溫老前輩的!”
納蘭錦瑟死咬着脣瓣道:“我……不明白雲小姐的意思。”
“呵,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她猛然舉起納蘭錦瑟,將她狠狠的丟了出去。
砰!
納蘭錦瑟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痛呼聲伴隨着骨骼碎裂的聲音。
整個人像個殘破的血娃娃一般沿着牆壁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雲卿卿走過去,掐住她的脖頸,眼眸絲紅的盯着她:“再給你一個說人話的機會!”
溫老前輩是那樣好的一個人,竟然葬送在納蘭錦瑟的手中。
她一定要爲她討回一個公道!
納蘭錦瑟被死死的掐住脖頸,因無法呼吸而臉色漲紫,配上她那張青腫的臉,顯得格外猙獰,全無一點世家千金的風采。
她的瞳孔也驟然放大,喘-息着看着雲卿卿:“這……要……怪你……你自己。”
雲卿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果然是心黑手毒,全無半點悔意,那我只好送你去跟溫老前輩陪葬!”
她手上的力道加大,幾乎將納蘭錦瑟的脖頸掐斷。
納蘭錦瑟瞬間口吐白沫,眼球外翻,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下,她的手指死死的抓住雲卿卿的手腕,瞬間抓出了幾道血痕。
“你……不能……殺我,我……把我的所有……都……都還……”
她的話音未落,忽然一股大力猛然將門撞開。
墨景辭披着夜色的清寒闖了進來,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納蘭錦瑟時,眼眸毫無波瀾,隨即將眼神落在雲卿卿身上。
“放手。”
納蘭錦瑟以爲他是來救自己的,頓時覺得他整個人裹挾了一身的金光而來,感動的痛哭流涕,只恨此刻的自己有些狼狽,甚至在惶恐,她這副模樣會不會引起墨景辭的厭棄。
但是接下來墨景辭說的話卻讓她瞬間寒了心。
“雲小姐,殺了她,你要償命。”
言外之意,沒必要爲她搭上自己的性命。
雲卿卿意識到自己剛纔到底是草率了,她猛然鬆開了手指。
納蘭錦瑟瞬間跌坐在地上。
得到自由的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但還是抱着僅存的希望,擡眸看向墨景辭。
“景辭,你是專程來救我的嗎?”
墨景辭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波瀾,遲疑了片刻,邁開長腿朝着她走了過去。
納蘭錦瑟激動的將手地給他。
墨景辭拉她站起來,隨即將手鬆開,扭頭對雲卿卿道:“雲小姐,多謝。”
雲卿卿冷冷道:“我只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作惡的人終究要接受公衆的審判。”
納蘭錦瑟往墨景辭的身邊靠了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景辭,雲小姐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其實外祖母走了,我也很……”
“我想跟雲小姐單獨談談。”
納蘭錦瑟咬了下脣瓣,最終離開。
雲卿卿的眼尾挑起一抹冷意:“如果墨先生想爲自己的未婚妻開脫,恕我直言,我們沒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