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酒後

發佈時間: 2025-05-11 20: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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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浩自顧自的喝着悶酒,全然不在意誰來了誰又走了。

“咚咚咚。”他聽着好像有玻璃珠子落地的聲音,下意識的垂眸看過去。

一雙高跟鞋不知何時起站在了他面前。

江清河穿着很規矩的女士套裝,就近坐在了他的面前,隨後拿過他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沈天浩側着頭,大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兩眼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江清河連喝了好幾杯,喝的腦袋發暈,視線模糊之後她才停止了灌自己。

沈天浩不敢確定的湊上前,聞到她熟悉的香水味之後,他才激動的抱住了她,“真的是你。”

江清河任憑他擁抱着,藉着醉意她伏在了他的肩頭上,“天浩,我好像一無所有了。”

“沒有,你還有我,我一直都在這裏啊。”

江清河滿臉都是苦笑,“你還會要我嗎?”

沈天浩點頭如搗蒜,“我要,我只要你。”

江清河喝得醉醺醺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灼灼,“那你娶我好不好?”

沈天浩愣了愣,就這麼沉默了幾秒鐘。

江清河一把將他推開了,“你遲疑了。”

沈天浩摔倒在沙發上,當場被驚醒了,他連忙爬起來,抓住她的手臂,“我只是被你嚇壞了,好,我答應你,我娶你。”

江清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遲疑了,你竟然遲疑了。”

“沒有,清河,我沒有遲疑,我只是太高興了,沒有反應過來。”

江清河緩慢的走下了卡座,混進了人羣裏。

沈天浩尋找着自己的輪椅,卻是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沙發下面,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努力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竟是倒頭睡了過去。

醉死了。

江清河跑出了酒吧,夜風吹來,她受不住寒冷的打了一個冷噤。

“程易,你出來,你出來啊。”

一輛計程車停靠在別墅前,女人踉蹌着從車裏跑了出來,就這麼靠在鐵門前,聲嘶力竭的大吼着。

司機看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大概又是在惋惜一個爲情所困的可憐女孩子。

江清河靠着鐵門跌坐在地上,她一個勁的嘟囔着,“你爲什麼要娶別人,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別墅內,沒有動靜,恍若人去樓空。

……

夜色更深,街區內熱鬧了一日的喧囂終於安寧了下來。

邁巴赫轎車靠邊停下,司機有些不解的看着推開車門走進便利店的大老闆。

徐萌萌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靠着車窗,更是故意披頭散髮的矇住自己的臉,免得露底。

“咚。”車門輕晃,陳霆去而復返。

徐萌萌看着自己手裏多出來的黑色塑料袋,有些不明就裏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陳霆依舊板着那張不近人情的冷漠臉,道:“別弄髒我的車子,前面商場自己去找個洗手間。”

徐萌萌張了張嘴,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塑料袋裏是什麼東西。

陳霆沒有得到迴應,扭頭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我的女兒。算了,對於你們這種叛逆期的小女孩,我也懶得多費口舌。”

“謝謝。”徐萌萌緊張的差點咬了舌頭,她忙道:“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你這是弄髒了我的車之後還想着去禍害別人的車?”陳霆問。

徐萌萌乖乖地閉上了嘴,不吭聲了。

“這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陳霆繼續道。

徐萌萌想起了自家老父親那能一口氣說一個小時的肺活量,如果自己故意裝聾作啞,他肯定還能說上一整天,說得你耳朵起繭子都不帶重複一句的。

這大概就是中年老男人的通病吧,都喜歡碎碎念。

“你家沈三爺果真不愧是沈三爺,大晚上的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往外跑,還是酒吧這種什麼人都有的地方,江小姐可真是好膽量啊,沈三爺也真是好胸襟啊。”

徐萌萌不能再讓他一個人說下去了,再這麼說下去,她怕自己會爲了打斷他而自曝身份。

索性將計就計,繼續裝吧。

徐萌萌難受的捂着肚子,“大叔,您能不能不說了,我很不舒服。”

陳霆當真是噤聲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會因爲這個小丫頭的一句話而乖乖地閉嘴了。

這事如果傳出去,他顏面何存?

司機全神貫注的開着車,時不時的會透過後視鏡觀察一下車後的動靜。

他在陳家開車了好些年,第一次見到老爺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見到老爺說着說着就沒聲了。

嗯,果然自家老爺天生就是女兒奴,就算是別人家的女兒,他也會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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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愛啊。

……

日出東方,小鳥兒嘰嘰喳喳的落在窗臺上。

陽光穿透窗簾,靜悄悄地爬上了牀尾處。

江清檸動了動僵硬的胳膊,如同往常那般往着身旁的位置摸了摸,卻是摸了一個空。

她睡意惺忪的睜開雙眼,整個臥房,只有她一個人。

江清檸穿好睡衣赤腳走過地毯,擰開門鎖徑直往大廳走去。

別墅客廳裏,明明坐着兩人,卻是鴉雀無聲。

沈天浩一夜宿醉,清早醒來頭痛欲裂,只是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猛地發現這裏是三叔家?

沈烽霖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一腿,附庸風雅的看着報紙,瞧那樣子,竟是有了幾分書生氣,儒雅得很。

沈天浩不敢作聲,就這麼睜着兩只眼睛四下張望一番,甚至都有些發懵自己是怎麼就來了三叔家,難道是昨晚上他喝醉後稀裏糊塗跑來的?

思及如此,沈天浩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太硬,趕着赴死嗎?

“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沈烽霖翻了一頁報紙,漫不經心的問着。

沈天浩口乾舌燥,喉嚨發緊,他啞着聲音道:“我就記得有一羣人邀我喝酒,我一時興大喝醉了。”

“確實是興致挺高的,喝得爛醉如泥。”沈烽霖摺疊好報紙放在桌上,擡眸,四目相接。

沈天浩立刻心虛的移開目光,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就來了三叔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