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皺了皺眉,隨即將手抽了回來。
謝暮初護送着她穿過研究所的後院,從後門離開。
他很紳士的爲雲卿卿拉開車門。
“謝謝。”
“客氣了。”
上車後,雲卿卿自覺的跟這位年輕有爲的祕書長沒什麼好聊的,便低頭刷着手機。
倒是謝暮初打破了這份沉默。
“雲小姐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喔,我比雲小姐大幾歲,你可以叫我一聲哥。”
“……”
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祕書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健談了?
她不覺得自己會跟他攀親戚。
“謝祕書長,我有幾位哥哥,他們待我都挺好。”
言外之意,她不需要再認什麼乾哥哥了。
謝暮初沒有想到自己初次搭訕,竟然敗的這麼慘烈。
“那雲小姐對最近的局勢有什麼新的見解?”
“???”
雲卿卿看出來了,這位祕書長一直在找話柄聊天。
聊得內容還挺硬核的,竟然問政。
她像是憋了許久,才道:“謝祕書長平時很少跟女人聊天嗎?”
謝暮初愣了一下,如實說道:“嗯,畢竟工作上交涉的絕大部分都是男人。”
“喔,那就難怪了。”
“若我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雲小姐指點。”
“謝祕書長,大部分的女孩子對政事不感興趣。”
謝暮初的臉色黑了黑。
“您不需要刻意跟我找話柄聊,能夠親自接我去總統府,我已經感激不盡。”
謝暮初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一路上兩人始終保持沉默。
抵達總統先生的府邸後,謝暮初便帶着她沿着大理石路走去。
三年前她來過總統府,也是爲總統夫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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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三年後,她竟然以同樣的理由來到了總統府。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謝祕書長,這幾年總統夫人的身子怎樣了?”
“雲小姐,我不懂醫,而且平時總統夫人在別苑靜養,我很少見到她。”
雲卿卿在心裏一陣冷哼,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不過這個男人有點不識趣,該讓他開口的時候他反而把嘴巴閉得死死的。
管家告訴謝暮初,總統先生還在開會,怕是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
“不過總統先生交代過了,他信任雲神醫,讓我直接帶着您過去就好。”
管家帶着兩人朝着別苑走去。
整個別苑的守衛很是森嚴。
管家只帶着雲卿卿走了進去,就連謝暮初也被攔在了門外。
屋內的佈置跟三年前沒什麼兩樣,只是添了兩個花瓶,裏面插着水仙花。
雲卿卿上了樓。
房間裏依舊擺放着幔帳,看不清總統夫人的臉。
“咳咳咳,是雲神醫來了?”
雲卿卿眼眸低垂:“是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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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將手伸出了幔帳。
雲卿卿看到女人的手骨瘦如柴,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孱弱。
她隨即將手指摁了上去,只感受到了薄弱的脈搏,她的眉心跳了跳。
“夫人一直體虛積寒,而且這段時間又感染了風寒,稍後我幫您開幾味中藥。”
“我相信雲神醫的醫術。”
雲卿卿收回了手指,總統夫人也將手收回了幔帳。
她正打算離開時,總統夫人叫住了她:“雲神醫,陪我聊一會兒。”
雲卿卿也不敢離開,便坐了回去。
兩人隔着厚重的幔帳,氣氛有些沉悶。
“雲神醫最近可好?”
“挺好的,最近一直待在研究所。”
“我相信你在那裏便是如魚得水,日後會爲A國帶來更多的醫學福利,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該有多好。”
雲卿卿不知道怎麼安慰總統夫人,聽說她以前有個女兒,不過夭折了。
總統夫人自顧自的說道:“她若是活的好好的,該跟你差不多年紀了,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啊。”
“夫人不必太過傷神,上天自有上天的安排。”
“我挺喜歡雲神醫的,有時候多來我這裏走動走動。”
“好……”
“罷了,我有些乏了,你出去吧。”
雲卿卿鬆了口氣,隨即走出了別苑。
謝暮初立刻上前問道:“乾媽的身體怎樣了?”
雲卿卿抿了抿脣:“此事事關重大,我想見一見總統先生。”
“我馬上去安排,你在會客廳稍等片刻。”
謝暮初需要去通知總統先生身邊的人,而後一級一級的彙報。
管家引着雲卿卿朝着會客廳走去。
當門被推開時,雲卿卿怔了怔,她沒想到封九梟竟然在這裏。
封九梟看到她時,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將視線錯開。
“雲小姐,您跟封先生先聊着,總統先生稍後就到。”
雲卿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心裏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沒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封九梟。
“你來這裏做什麼?”
雲卿卿沒由來的一陣惱火,冷笑道;“這裏是你封九爺開的嗎?只許你一個人來,不許旁人來?“
封九梟皺了皺眉:“不許胡說。”
雲卿卿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無遮攔,頓時冷冷道:“我自然有我的事情,封九爺不必過問。”
封九梟不再說什麼,只是低頭飲了口茶。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雲卿卿立刻站了起來。
走進來的正是總統先生,不過是三年未見,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他示意雲卿卿坐下。
“我夫人的病到底怎樣了?”
雲卿卿看了封九梟一眼。
總統先生立刻會意:“小九,我給夫人帶回來幾盆花草,你幫我去看看擺放在哪裏最合適。”
封九梟滑動着輪椅離開。
雲卿卿這才道:“夫人-體內並非普通的病毒,而是蠱毒。”
“蠱毒,怎麼可能?”
“我正是自己體內有蠱毒,所以對這種東西很是清楚。”
“那該怎麼祛除?”
“總統先生最近的一次時帶夫人去過哪裏?”
“南疆,聽說那裏能夠超度亡靈,我爲了能夠讓夫人安心,便帶她悄悄的去了一趟,但是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他畢竟是一國總統,自然不能去這種地方。
可是夫人總說自己被女兒的靈魂纏得難受,他拗不過她,只好帶着她前去。
雲卿卿皺了皺眉,又是南疆。
那裏可是個神祕的國度,也是蠱蟲的起源地。
“我可以代總統先生再去一次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