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慄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頓時收起了軍刀。
“我當然希望我的父親大人能夠安然無恙,洪福齊天。”
“那您就耐心等待。”
彌粟忍不住眯眼打量着她:“你是九州人?”
“正是。”
“你們九州人都像你這麼醜嗎?”
“……”
溫伊忍不住抽了抽脣角,南疆人都是顏控麼,一個個的對她的顏值這麼感興趣。
沙漏裏的砂子已經掉落的一點都不剩。
可是彌撒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雲卿卿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不應該啊,難道她的手術失敗了?
此時彌粟的軍刀已經朝着她劈了過來:“你竟然敢騙我,簡直罪大惡極!”
雲卿卿正要做出反應時,已經有人先她一步做出了反應。
身後之人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猛然向後扯,與此同時,對方擡手握住了彌粟的軍刀,聲音冰冷道:“小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彌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徒手接住了她的軍刀,顯然愣住了。
雲卿卿望着身前的封九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要她了嗎,爲什麼又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過看到他的手指上滴落着血跡,她頓時有些慌了,立刻從身上撕下布條,爲他包紮着:“這件事情跟封九爺無關,你憑什麼插手!”
封九梟抿了抿薄脣,沒有說一句話。
彌粟身邊的人小聲將封九梟的身份與她說了一通,她微微愕然,隨即收起了軍刀。
“封九爺這是鐵了心要護住這個庸醫醜八怪?”
“我只是覺得凡事都會出現偏差,公主殿下不妨再等一等。”
“呵,再等下去,就該等來我父親的喪禮了。”
此時一聲譏誚聲響起:“我看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爲彌皇舉辦喪事吧。”
只見南宮龍庭推門而入,他搖着一把五彩扇,眯着桃花眼緩緩走了過來。
彌粟頓時皺了皺眉:“這是我們彌家的事情,龍皇最好不要插手。”
“嘖,我可是彌皇指定的女婿,正所謂一個女婿半個兒,也算半個彌家人,自然有插言的權利。”
彌粟冷笑道:“我那個大姐都不一定活在這個世界上,彌皇這句女婿說不是言之過早了?”
“只要一天找不到她的屍首,那我就是彌家一天的女婿,也就是你的姐夫,難不成你還想違抗命令?”
彌粟喫癟,頓時磨了磨牙。
她不知道彌撒爲什麼要爲一個生死未卜的人指定夫婿,而且還是南宮龍庭。
南宮龍庭見她收起了軍刀,這才道:“正所謂原來是客,封九爺讓我們等多久,我們就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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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九梟顯然沒有料到南宮龍庭會選擇幫他,便道:“再等半個小時。”
彌粟磨牙道:“好,那就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後,父親沒有醒過來,那這個醜八怪庸醫就任憑我處置,到時候誰也不許阻攔!”
封九梟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她的約定。
幾人被帶到了偏殿。
雲卿卿不住的去看封九梟的傷。
他低聲道:“一會兒你假裝去方便,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到時候你跟她一起離開。”
原來他早就幫自己安排好了後路。
這本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可是雲卿卿卻感動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委屈。
她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封九梟,你憑什麼管我,又以什麼身份管我?”
封九梟愣了愣,正要開口時,雲卿卿冷笑道:“又要拿孩子說事,對不對?”
他抿了抿薄脣沒有說什麼。
雲卿卿的鼻子一酸,微微哽咽道:“你……不要我了,卻還要回頭,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我都會……”
忍不住想要向他奔赴,也忍不住會暢想有兩個人的未來。
可是他都會把她狠狠的推開。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與底線,不會死乞白賴的扒着他不放。
封九梟見她這副模樣,頓時心如刀絞,只是低聲道:“聽話。”
雲卿卿擡起霧氣濛濛的眸子看着他:“我拒絕接受你的安排!”
她不再搭理封九梟,並且跟他隔開了距離。
南宮龍庭湊過去道:“吵架了?嘖嘖嘖……你可真夠沒良心的,人家剛纔可是徒手奪刀救了你啊。”
雲卿卿此時煩躁的很,頓時冷冷道:“你能不能閉嘴!”
“呵呵,小丑八怪,長得醜也就算了,脾氣還挺大。”
雲卿卿此時有些沮喪,沒有心情搭理他,只是在心裏默默的計算着一分一秒。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彌粟拎着軍刀闖了進來,她冷冷的看着雲卿卿:“是你主動把腦袋送上來,還是逼我動手?”
雲卿卿皺眉道:“彌皇沒有醒來?”
“呵,他若是醒過來,我還用來找你嗎?”
此時封九梟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封九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卿卿心裏憋着一口氣,頓時冷冷道:“封九爺,這件事跟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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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粟挑了挑眉:“封九爺,聽到了,人家還不領情呢。”
此時南宮龍庭慵懶的聲音傳來:“你不能動她,因爲她是我的人。”
彌粟冷笑道:“龍皇的審美什麼時候急轉直下了,連這種醜陋貨色都看得上?”
“她醜得可愛,醜得新奇,我很是喜歡。”
“晚了,當初是她親口應承下這個賭約的,你們誰也不許插手。”
雲卿卿徑直走到了彌粟的面前:“願賭服輸,任憑你處置。”
彌粟點了點頭:“這還算有點骨氣。”
她正要舉起軍刀時,一道粗啞的聲音傳來:“彌粟,不要胡鬧。”
彌粟扭頭望過去,只見彌撒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傭人的攙扶下,從牀上緩緩的坐起來。
彌粟愣了片刻,隨即快步走過去:“您總算醒了過來,女兒都要爲您擔心死了。”
南宮龍庭笑道:“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出小公主殿下的擔心,但是只看到你打打殺殺了。”
彌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已經醒了十幾分鍾了,只是有些累,不想起。”
也就是說,雲卿卿並沒有輸,彌粟再也沒有藉口把她怎樣。
彌撒朝着雲卿卿招了招手:“孩子,你過來。”